章老板夫妇又回到了金宝房里,为了儿子他们商量着准备接纳惠心进门为妾,因为知道惠心心气比较高,所以决定先探探惠心的口风再做打算,
“惠心哪,今天谢谢你来看金宝。”章夫人假惺惺的,
“惠心啊,我们有事和你商量,你跟我们出去一下好吗?”惠心的手还被金宝紧紧拉着呢,看到他们进来焦急却怎么也抽不回来,脸红透了,他们夫妇俩假装没有看见继续自说自话,因为他们想着先说服了惠心,接下来再去找卜老夫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们有话不好在这里说吗?我再也不让惠心离开我了!”感觉金宝又犯傻了,
“金宝,别这样,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好吗?”惠心柔声说,脸窘得更红了,
听惠心这么说金宝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目送着她离开,惠心跟着章老板夫妇来到了外面大厅,
“惠心,今天真的多亏了你,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章夫人示意惠心坐下后就假惺惺地说,
“章夫人,您客气了,我又没有出什么力!”惠心不好意思了,
“惠心,我是你父亲生前好友,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你喜欢我们金宝吗?你愿不愿意嫁给他?”章老板迫不及待地说,听章老板这么说,惠心以为自己在做梦,章家怎么可能让儿子娶她?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我儿子已经定下婚约,只能委屈你做小了!”章夫人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使惠心狂喜的心一下子冷到级点!做小不是做妾吗?妾意味着什么惠心很清楚,她曾想象过千遍万遍从来没有想过给金宝做妾!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就算自己不计较名份,奶奶是绝不可能同意的,哪家好端端的女儿去给人家做妾呢?可是不做妾就意味着和金宝今生缘尽,惠心心里凌乱极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金宝那么喜欢你,名份又算得了什么?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为了金宝委屈你了。”章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继续忽悠,
“是啊,惠心,我们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疼的!”章老板倒是真心实意。
“我,我回去了,奶奶应该在找我了。”惠心答非所问逃也似的离开了章家,回到家从后门直接进了工场,香水告诉她奶奶今天还没有来过工场,所以不知道她出去了,
“惠心,你怎么啦?”香水因为没有被奶奶发现而开心着,却发现惠心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担心地问,
“哦,没有什么。”惠心敷衍着坐下来开始干活,虽然嘴上说没有什么,但是心里是一团乱麻,
这边惠心回家后心神不宁,那边章府已经闹翻天了,本来因为惠心没有回答就走了,章夫人很是生气,
“这丫头给脸不要脸,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啊?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为了金宝,做妾我们家也不一定要呢!”章夫人开始露出本来面目,
“你怎么说话呢?现在是我们有求于她,让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给人做妾,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正常,我看只能去求卜老夫人了。”章老板对自己夫人的态度也很是反感,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硬要出门!”小菊匆匆来报,等夫妇二人赶到门口的时候,金宝正被一群家丁拦着在那里发疯一样往外冲,
“金宝,你干什么!”章老板一声怒喝,
“我要去找惠心,我要惠心!”金宝不顾一切地喊着,
“金宝,你这样去找惠心,她会不开心的,你乖乖地,我找人去卜家提亲好不好?”章夫人开始哄儿子,
“真的,真的,那赶快找人去啊!”一听说去惠心家提亲金宝马上神清气爽,
“当然是真的,你回房去,这两天母亲就把这件事办妥,但是你先要把身体养好,惠心才会开开心心嫁给你!”章夫人半哄半骗终于使金宝平静下来乖乖地回房了,
“老爷,现在怎么办?看来金半仙的话没有说错,没有惠心我们的儿子要废了。”章夫人急了,
“嗯,今天太晚了,你给我准备一些礼品,明天我去求求卜老夫人。”为了这个唯一的儿子章老板也是豁出去了,
“哎,只能如此了,不知道这个古板老太太能不能答应,如果她明天把你赶出来怎么办?”章夫人很是担心,
“我去都没有去你就说丧气话,你是不要你儿子好啊!”章老板本来自己心里发虚,听夫人这么说很是生气,
章夫人赶紧闭嘴什么也不说去准备礼品了。
第二天一大早,章老板就带了礼品出发了,这次章夫人倒是难得没有吝啬,还大方了一回,想着卜老夫人年老体弱把家里珍藏的一支老山参拿了出来,章老板看到礼品也很是满意。
“章老板来啦,赶紧坐,坐呀!”看到章老板上门老夫人赶紧亲自招呼着,这些年一直有章老板偷偷地帮衬接济着,虽然这两年惠心长大,颖杰恢复正常,已经用不着章老板帮衬了,但是卜老夫人一直心里很感激,见章老板上门很是客气,
“老夫人,身体还硬朗吧?”章老板客套着,
“这把老骨头还行,前些年要不是你一直接济我们,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卜老夫人真诚地说,那个时候颖峰刚刚过世,颖杰疯疯癫癫,惠心还小,只有她和香水靠帮别人做水盆工这点钱只能勉强温饱,要不是章老板时不时的来看望接济,那一年那场病早把她带到阎王那里去了,当别人都冷言冷语疏远她家的时候,是章老板伸出了援助之手,让她怎么能不铭记在心呢?
“老夫人客气了,是您自己福大命大,颖峰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在了,照顾你们是我应该的!况且我也没有照顾你们周全。”因为章夫人从中阻拦他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帮助卜家,有的时候确实是有心无力,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看我?”卜老夫人有些奇怪,因为现在他们家已经不用章老板接济,所以章老板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今天是有事想来求老夫人,是这样的,我们。。。。。。”这件事实在难以说出口,章老板说不下去了,
“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要见外!”老夫人想着如果能够报答章老板的恩情,只要她能够办到一定全力以赴,
“那么我说了,你不要骂我就好!”接下来章老板就大着胆子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更是把金盲子的话重点讲了,
“什么!”卜老夫人真想桌子,这叫什么?哦,合着你们家儿子金贵,我们家孙女就下贱?需要我们家孙女就应该明媒正娶,谁家好好的让自己家姑娘作妾?要不是看在章老板这么多年的恩情,她真想把他骂一顿然后赶了出去!
“我知道我们这么要求是有点唐突,但是现在只有惠心能够救我们金宝,而且您也知道我一直很疼惠心的,惠心到我家,我一定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再说金宝这么喜欢惠心,不会让她受委屈的!”章老板诚心诚意地求着,
“肯定不行的,你也知道惠心心气很高,就算我答应她也不会答应的。”老夫人强压内心的怒火推脱着,
“奶奶,我愿意的!求奶奶成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惠心已经泪流满面地来到她面前跪下了,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想到和金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想到金宝为了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到从小到大的流言蜚语,最终决定只要能够和金宝在一起名份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今天听章老板来了,一直在门外偷听,当听到奶奶推脱的时候就忍不住走了进来。
“你说什么傻话?!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妾吗?”奶奶痛心地说,
“我知道,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愿意!”惠心坚定的回答着,奶奶既心疼又生气,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奶奶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既然惠心也愿意,那么求您看在两个痴情的孩子份上答应了吧!”章老板听惠心说愿意喜不自禁,
“章老板,你和颖峰是好友,惠心是他留下的唯一血脉啊!你于心何忍?”奶奶痛心疾首地说,
“老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章老板作势也要跪下,
“章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快别这样,容我考虑几天可以吗?”卜老夫人赶紧拦住了他,
“老夫人,那我告辞了,你们慢慢商量。”知道惠心已经同意,而老夫人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章老板识趣地回去了,
“惠心,告诉奶奶,你真的想清楚了?”奶奶一边问一边把惠心拉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奶奶,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只要能够和金宝在一起,我不奢求什么名份,如果讲究名份,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好在苍天可怜,给了我一个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昨天晚上惠心前前后后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以她的状况这辈子是不可能嫁给金宝的,现在这个是唯一的机会,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奶奶看着泪流满面的惠心,知道她内心也是多么的痛苦不堪,于是也说不下去了,
“奶奶,再说您不是一直跟我念叨要报答章老板的恩情吗?现在不是正好可以报答他了吗?”惠心劝着奶奶,
“你自己想清楚,反正现在什么都来得及,到时候后悔就晚了!”看着痴情的惠心奶奶已经开始有动摇了,
“奶奶,我知道您为我好,但是现在金宝这个样子,我不救他谁救他?”惠心坚定地说,
奶奶看她如此坚决不知道说什么好,祖孙俩差不多聊了一上午,最后奶奶终于妥协。
等过了两天章老板又亲自登门的时候,老夫人不再激烈反对,只是讲了一些无非是要善待惠心的话,章老板欣喜异常,和老夫人商量为了金宝早日痊愈,事不宜迟马上挑个好日子让惠心进门,奶奶心里纵有一千个不舍也无可奈何,为了这对痴情的年轻人,只能含泪应允。
本来纳妾也不用什么准备,为了赶在农历五月之前,匆匆地在这一年的四月二十八,一顶小轿从章家偏门把惠心抬进了章家,虽然金宝神志还不是很清醒,但是当母亲告诉他惠心以后不会离开他了,当把惠心送到他房里时他激动得手舞足蹈,这一夜说不尽的柔情蜜意,说来奇怪从这一天开始金宝渐渐恢复了正常,章家夫妇也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