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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建勇一顿严词批评,郁远达听得热血沸腾,感觉畅快淋漓。而邢贺华在那里坐立不安,脸上红一块青一块,作声不得。林建勇发了一顿脾气后,他又异常悲愤地说:“我们环保系统一位基层干部朱大保同志,在调研中被人野蛮地打成那样,最后还变成了疯子,却一直没有给一个说法,我感动万分心痛,同时也感到万分愤怒。朱大保的人事关系在南溪县,我们管不着,我们最多也只是道义上的关注。但我在这里请求南溪县的各位领导,请你们凭党性和良心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给朱大保及家人一个公平的交待。”

郁远达注意到林建勇讲完这番话,眼角竟噙着几颗泪水。那一瞬间,郁远达心里猛地震了一下,他觉得一股热血直往上涌:谁说共产党人没有良心?林建勇这样的干部就是共产党的良心所在!

邢贺华见省环保局这次来硬的了,知道再顶着不关停蓝天冶炼厂,省环保局肯定会上报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到时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因此他在会上表态完全拥护省环保局关于关停蓝天冶炼厂的决定。至于朱大保的事,邢贺华简单地说了几句,无非是打人者早已依法处置了,县里正在考虑在医疗费上给予他特殊的照顾。最后邢贺华又借题发挥,不软不硬地回敬了林建勇一下:“我可以负责地说,对于一切事情,南溪县委县政府都是依法处理的。南溪县的领导班子绝不会凌驾法律之上,我们同时也有责任和义务抵制外来的甚至高层的力量凌驾于法律之上。绝不能哪位官大半级,哪位就说了算。一切应以法律为准绳,以党性为原则,以良心为内律。”

散会后,邢贺华借口要去市里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跟林建勇随便握了一下手,便告辞而去。其他参加会议的领导见到书记走了,也不太想与林建勇扯上什么关系,一个个都告辞而去,最后就只留下罗海鸥和郁远达留下来陪林建勇吃饭。

饭桌上,林建勇竟表现得十分谦恭,与他在会议上怒斥众人的形象大不一样。他端起酒杯,站起来给在座的一一敬酒,甚至司机们以茶代酒,他也将酒干了。郁远达一直觉得酒品即人品这话一点没错,他心里非常认同林建勇,认为他是个品行端正、直率实在的人。于是他端起满满的一大杯酒,走到林建勇身边说:“林厅长,今天您的一席话,真是振聋发聩,让我受益非浅。我敬您一杯。”

林建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郁县长这是批评我吧。我刚才一时性急,说话重了点,冒犯大家了,还请罗县长和郁县长等各位领导海涵。”

罗海鸥表情凝重地答道:“林厅长您批评得对,作为党的干部,我们不讲党性,不讲良心,我们还能讲什么?”

郁远达举杯凛然道:“林厅长,这杯酒不仅是敬您,也是敬领导干部应有的良知。”

林建勇听见郁远达如此说,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招了招服务生:“请过来帮我也倒一杯酒,要倒的跟郁县长一样多,我与郁县长对饮一杯。”

服务员立即将酒壶端过来,郁远达接过酒壶说:“那我来给林厅长斟酒。”说着便给林建勇的酒杯斟了六分酒。林建勇见状,笑道:“郁县长,南溪县应该不缺这点酒吧,将我的也斟满。”

郁远达没想到林建勇喝酒也如此讲究公平,便给他也斟了满杯。这样一满杯酒,至少也有三两。在中国官场,遇到这样的应酬场合,一般人都是能少喝就尽量少喝,从不会主动要求多喝。倘若自己职务比对方高点,则更是要想办法比别人要少喝点,似乎只有这样才更显示出自己的身份。如果职务高的主动要求与职务低的人喝一样多,那么此人不是酒鬼,就是异类。

林建勇端起酒杯,打趣道:“我是个明白人,知道从今天起,我在南溪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罗县长和郁县长陪我吃这顿饭,会不会有风险呀?呵呵。”

罗海鸥也笑道:“林厅长真幽默,如果陪林厅长吃顿饭也有罪,那我们都会名留青史了。”

林建勇直言不讳地说:“罗县长,我们在调查中也了解到,郁县长因为朱大保同志的事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所以,我借此机会与郁县长对饮一杯,共同为环保事业打打气、鼓鼓劲。”说着,就举杯与郁远达一口干了。喝完后林建勇还特意举杯亮了亮,酒杯里果然没有存留一滴酒。

林建勇坐下后,对郁远达说:“郁县长,你是省城下来,回家里时顺道来省环保局做做客,都是朋友嘛。罗县长也一样,去省城时一定来局里坐坐呀。”

罗海鸥客气地点头说:“到时我们肯定还会有不少的事要来麻烦林厅长您。”

郁远达也说:“有机会一定来向林厅长您汇报工作。”

林建勇玩笑道:“郁县长你留个电话给我吧,下次我来南溪没饭吃时,我好打你电话。”

郁远达心里觉得很是诧异,因为一般上级领导端着架子,是绝不会主动问下属电话的。而且林建勇这个玩笑也太牵强,别人一听就知道他只是找借口问电话罢了,但郁远达却怎么也猜不出他要电话到底出于什么样的意图。

郁远达原本想再敬林建勇一杯酒的,但担心林建勇会喝醉,就没有再敬。罗海鸥不喝酒,董至高能喝酒但这次却都没有礼节性地敬林建勇一下。开始林建勇敬他时,董至高也只是喝了一口茶。郁远达明白董至高的意思,他要跟林建勇撇清关系,因为邢贺华不喜欢林建勇。县环保局陪坐的人想多敬林建勇几杯,郁远达便替林建勇挡开了。

吃完饭,林建勇一行就告辞回省城去了。郁远达送走他们没多久,就收到了林建勇发来的一条短信:“郁县长,初次相识,感觉你也是性情中人。但请记住在众人面前千万别太露性情。我与你不一样,我即使得罪了他们,他们又奈我其何?朋友林建勇。”

郁远达感动莫名,立即给林建勇回了一条短信:“谢谢林厅长指点。您一眼就看穿了我,也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会牢记您的教导。”

林建勇没有再回信。郁远达这时才明白林建勇为什么要问他的手机号码了。

蓝天冶炼厂刚被关停,厂里就组织了一些人,举着横幅,来到大院前面抗议。数十名闹事者围着大院的大门,不让人员进出。在大院里上班的干部们没办法,只好找来梯子,架在围墙上翻墙进出。

这时,王建平和董至高无法再安坐在办公室了,他俩便来到大院门口,劝示威的人先离开。但没有人听他们的,这些人围着大门振臂高呼:“不准关停工厂,我们要吃饭。”郁远达原本不想管这事,但邢贺华突然给他打来电话,说他的工作平常与蓝天冶炼厂交往较多,要他与两办主任一道做好工人们的思想工作,尽快将他们疏散开。

郁远达很是不情愿,他觉得邢贺华叫他去劝阻闹事者有报复的意味。但不去又不行,他慢慢吞吞下了楼,却并不走近大门,而是远远地站在一边看。

严守道在那边上窜下跳,钱强带着十多个干警一字站开,在大门里面站成一堵人墙。大概是上次带着枪拉人被网络爆光了,这次钱强不敢让干警手持任何警械。十多名干警都将双手放在背后,显得十分有国际水准。田光端着一部旧傻瓜相机,在那里寻找不同角度,对着警察们咔嚓咔嚓地拍照,大概是准备发一篇表扬南溪干警文明对待上访群众的新闻。

蓝天冶炼厂的人见有警察站在那里,开始有点畏惧,后来发现这些警察大概也只是一种类似稻草人的摆设,就故意起哄往里面冲。十多名干警便手挽手紧靠在一起,拼命将人群往外堵住。见警察们不敢动手,蓝天冶炼厂的人越发用力往里面推,眼见人墙就要被冲垮,钱强急了,他拿起扩音器就喊:“蓝天冶炼厂的人听着,你们如果往大院里面冲,就是冲击国家机关,我就要依法将你们全部抓起来!”蓝天冶炼厂的人听这么一喊,便停了下来。这时一些眼尖的人发现大院里面还停了几辆警车,车里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这些人见钱强藏了这一手,就不敢再推搡警察了。田光这时又端着相机,对着钱强拍了几张。钱强见田光用相机对准了他,便叫两个警察扶着他爬到警车上,往车顶上一站,整个人越发显得格外的高大。田光赶紧蹲下身子,冲着钱强仰拍了几张。

郁远达突然看到闹哄哄的人群旁边,李秀凤也举着牌子在那里叫冤。她举的牌子上贴着《西岭早报》的三篇报道,并特意将《“排污厂”将环保局副局长打成疯子》这个新闻标题用红笔圈了起来,显得非常醒目。李秀凤一边叫冤,一边大骂蓝天冶炼厂的人,骂他们太恶毒,竟下如此狠手将自己丈夫打成了疯子。与数十名壮汉相比,李秀凤孤单单的一个人,显得太过弱小。开始蓝天冶炼厂的人也没怎么理她,大家都知道朱大保被打后变疯了,大概还有点愧疚,不想跟这个老妇人计较。但后来有些人被李秀凤骂急了,就与她对骂起来,有的还冲上去抓抢她的牌子。郁远达看着揪心极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李秀凤也极有可能被打伤。

正在这时,平常在大街上指挥交通的朱大保看见这边热闹,也一边吹着哨子,一边打着手势往这边快步走来了。他往人群里一站,一边大声叫喊着:“乱了,全乱了。”一边手舞脚蹈地指挥起来。李秀凤见丈夫过来了,也不再叫冤,守在朱大保旁边呜呜地哭了起来。蓝天冶炼厂的人开始围着朱大保起哄,但是看见朱大保对他们毫不理会,就觉得逗一个疯子没啥意思,便不再起哄。有的见朱大保这个样子,心里生出几分内疚来,交头接耳悄悄地说:“造孽呀,大小也是一个副局长,竟弄成了这个样子。”于是就往一边退开,闹事的人群渐渐失去了势头。

严守道见蓝天冶炼厂的人似乎要散开了,高兴得咧嘴大笑,没心没肺地说:“我看将朱大保调到信访办来算了,以后蓝天冶炼厂的人如果来闹事,只要他一个人往这里一站,就会没事了。根本就不需要出动这么多警察,更不用麻烦领导们出面了。”

董至高也跟着一唱一和:“严主任那你赶快打个报告,王主任在这里,请他现场批准算了。”信访办属于县委办的下属单位,所以董至高这样说。

王建平平常倒喜欢开玩笑,但他觉得严守道和董至高在这种场合开这样的玩笑,有些不合时宜,便装作没有听见,不吭一声。郁远达横着眼看了严守道和董至高一下,脸沉了下来。

原以为被朱大保这样一搅局,上访的队伍就因此散了。但突然上访队伍中冲出一个人来,一把将朱大保推开,朱大保一个趔趄,当即倒在地上。李秀凤看见,大叫起来:“救命呀,救命呀,打死人了。”李秀凤一边哭喊一边将朱大保扶起,这时她看见朱大保被推倒在地上擦伤了脸皮,李秀凤立即像只发怒的狮子,狠狠地向那人扑去,对着他又咬又撕。那人飞起一脚,就将李秀凤踹倒在地。李秀凤想挣扎着爬起来,那人就骑在李秀凤的身上,对着她抡拳挥打起来。

郁远达不知谁这样凶残,竟这样殴打一个妇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上次带头组织殴打朱大保的小寸头。郁远达愤怒了,想立即冲过去,但转眼想到自己一个人冲进上访队伍中,可能不仅救不了李秀凤,而且极有可能也会被那些人打伤,到时自己就下不了台。

郁远达非常着急地对钱强说:“钱局长,你快组织人去制止暴徒。这个小寸头,就是上次带头将朱大保打伤的人。”

钱强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郁县长,你别着急。现在干警们还不宜去抓人,不然会引起更大的骚乱。”

郁远达急了,说话语气就重了点:“现在还不去制止,难道要等到人被打死后才去吗?”

钱强觉得郁远达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于是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如果郁县长觉得要这样做,那么这些警察就交给你指挥,我巴不得立即远离这种破事情呢。”

郁远达见钱强这样说,气得不得了,但又发作不得。他转眼看了看王建平,见他也没有要去制止的意思,郁远达更加怒火中烧。郁远达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对自己来说是极大的污辱,而且又无法救李秀凤,于是便拂袖而去。

回到办公室,郁远达仍然愤愤不平,在那里坐立不安。过了会儿,他决定去找罗海鸥,向他汇报情况。当他走到罗海鸥办公室门口时,却发现他并不在办公室。

郁远达只好又回到办公室,但坐了几分钟,因担心李秀凤,他又折回大院大门。当他走到大院前坪时,只见原本围在大门口的蓝天冶炼厂的那群人竟已经离开了,朱大保和他的老婆也不见了。大门口清清净净,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

郁远达满心疑惑,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闹哄哄的上访者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郁远达往大门口走去,想看个究竟。走到大门边时,大院的两位保安正在兴高采烈地议论刚才的事,郁远达便走过去打听,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当时郁远达拂袖而去,小寸头骑在李秀凤身上,将打她打得嗷嗷大叫,围观的群众都看不下去了,在那里议论纷纷,有的群众甚至大骂起来:“你们这些领导不是吃饭长大的吧,眼见有人快被打死了,竟无动于衷。”但群众骂归骂,钱强等人站在大门内仍不出手援救。

就在这时,前任县委书记荀青峰走了过来。谁也弄不清他是特意出来的,还是碰巧经过的,或是别人打电话请他出来的。荀青峰走到钱强面前,沉着脸一声怒吼:“钱强,你是怎么执法的?有人在大院面前公然施暴,你竟视而不见!”

钱强当局长时,荀青峰正在任上,当时他就对荀青峰敬畏有加。今天见到退休后极少露面的老县委书记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嗫嚅着说:“荀书记,是因为涉及到上访的人,我怕抓人会激起他们更加乱来。”

荀青峰唬着脸说:“上访是一回事,滋事打人又是一回事,怎么能搅在一起?再说,正当的上访我们支持,但背后有人捣鬼的上访就要区别对待。凡借上访之名冲击政府的,这股歪风必须要打下去。否则,成何体统!”

钱强连连点头,立即一声令下,两名干警跑去一把将小寸头抡了起来。小寸头见状,仗着人多势众,在那里大喊:“兄弟们,快来将我救出来。大家一起上,我们是正当上访,公安抓我们是侵犯人权,是违法的。我要叫记者来采访,要曝光,这些狗屁公安到时会吃不了兜着走。”

蓝天冶炼厂上访的人便一哄而上,要将小寸头从警察手上抢出来。钱强拿着话筒喊道:“你们若敢妨碍执法,有多少我就抓多少!”

有几个不怕死的,冲上去推搡警察,想将小寸头抢出来。钱强转头对其他的警察的说:“给我将那几个抓起来。”

站在那里的警察们见小寸头带着那班人如此嚣张,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这时得到了可以抓人的命令,便一涌而上将几个带头抢人的闹事者抓了起来,然后迅速铐起押进了警车里。其他的人见警察动了真格的,便不敢再上前,只有一两个人在那里喊喊号子。

荀青峰仍板着脸,一字一句地对小心翼翼站在他身边的王建平说:“建平,你给孙柳满打电话,告诉他这些人在五分钟内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他的厂子就永远不要开了!同时告诉他,无论在南溪,还是在中国其他任何地方,任何私营企业主如果胆敢涉黑的话,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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