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日历上正好显示今天是立春。这个二十四节气之首,总叫人陷入一种膨胀的漫想,伊说过年是个性感的词,这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大约唯伊才有。而我以为真正性感的词是立春,看着它,忽觉得周身的一切都有膨胀的感觉,待内部的力量在某一点上实现了突破,我们便不无欣喜地冠以一个词:发芽!呵,真是稚得可爱的意象。
十分巧合的是,就在今晨,久未生发的灵感忽然也实现了对周围一种凝滞封闭的突破,写了一篇长短句,名曰《蛰伏》:
才刚刚过了
春天的门槛
雪把冻土 泡得
越来越软了
麦苗不懂天高
却知地厚
向下的根须 仍长过
向上的渴望
小小生命
生存在古国的土壤
也这般懂得 谦让
是一种美德么
我竖起我的衣领
凝神向远处看 脚下
一种温暖 一种
刺骨的寒
这真是一种微观的天人感应。它的性感不亚于立春,是躲在温暖的雪被下的一种成熟,蛰伏是爱,大地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