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啊,你的想法,太过仁义,人类是很复杂的,以德治国要有,依法治国也要有,二者缺一不可。”
乐安揉了揉自家崽子的狗头,看他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好了,逸儿该睡了。”
沈逸乖乖的把头缩到被窝里,半晌,又悄悄的探出小脑袋,看着坐在床边的乐安羞红了脸。
“怎么了?”
他声如蚊蝇的说了一遍,乐安没有听清。
“母后,儿臣……儿臣想听母后唱童谣儿。”
小糖包的母亲就为小糖包唱童谣,他……他也想的。
乐安愣了一下,学着记忆中阿娘的模样,生涩的为沈逸唱了一曲。
待到沈逸睡下,她微微放松下来,便看到屏风外似乎有个模糊的黑影。
一动不动。
她瞧了眼熟睡中的沈逸,心神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那人是谁?
她掖好被角,隔着长袜踩在羊毛毯上,悄悄的靠近门口。
是沈钰。
她瞧见是谁,才松下心神,“陛下怎么来了?”
沈三岁不回她的话,只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的脚看,“鞋子。”
“无妨,”虽已入了秋,可大抵还是无碍的,“陛下怎生来了?”
他拉起她的手,不发一言,走到床边,拿起鞋为她穿上,才开口:“你一直不回来,我在等你。”
你要是不在这儿,我早就回我的寝宫睡美容觉了。
“还有还有,你给兔崽子唱童谣,都不给我唱,我生气啦,你哄哄我嘛。”他不满的盯着乐安。
乐安失笑,“逸儿是兔崽子,那陛下是什么?”
沈三岁认真的想了想,“大魔王!抓走小兔子的大魔王!”
乐?小兔子?安:……
得,感情我还不是人了。
沈钰还在不满的张牙舞爪着,冷不防,妻踩着他的脚,挂在他的脖子上,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陛下,臣妾累啦。”
脑子里晕乎乎的。
她累啦。
嗯……累的话要睡觉。
睡觉……
再要一个兔崽子。
乐安不明白为什么沈三岁说脸红就脸红了,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她,还“bulingbuling”的发着奇异的光。
“陛下,先回寝好不好?”乐安慈祥的看着沈三岁,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他哼哼唧唧的由乐安牵着往主殿走,偷偷抬起头偷瞄一眼快他半步的乐安,又迅速的低下头来,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沈钰,喜欢,乐安。
大魔王要把小月亮摘下来,送给最心爱的小兔子。
沈三岁脑子里傻乎乎的想着少儿不宜的事,“啪叽”一声,又被那道门槛给绊倒了。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大眼瞪小眼。
沈三岁嘴一瘪,看着就要哭出来。
都二十来几的大老爷们了,说哭就哭,头疼的乐安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我的傻陛下啊,怎么还能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因为在想她。
他偷偷亲了她一下。
她的眸色奇异的温柔,他只想溺死在里面。
看着她无奈而又宠溺的轻轻在他手心里吹了一口气,痒痒的。
完喽,大魔王被小兔子套紧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