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你不会搞错了吧?”王泽有些抓狂,我期待的武器居然只是一把杀鸡刀。
“没有错啦,就是那个,你想办法把它弄走!”
“啊,好吧。”王泽停下了退出去的脚步,他内心还是有些嘀咕,仔细盯了那把刀很久,刀柄充满油污和血迹,已经发旧变黄了,被一块抹布裹住。
唯一让他觉得这是把好刀的原因就是刀刃,他发现即使是刚刚杀掉一只鸡,鸡血也一点都没有黏在刀身上,刀刃虽然也有做旧,但是没法掩饰它的锋利,一刀切,瞬间斩断鸡头,刀过不留痕。
尽管如此,王泽还是觉得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杀鸡刀。
“师傅,咱这每天得杀多少只鸡呀?”王泽过去套了个近乎。
大肚子屠夫拿出抹布擦了擦手,斜视了王泽一眼,声音很浑厚,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人,“赌场送来多少鸡,咱们就杀多少只。”
“哦,这鸡怎么卖?”王泽试探道。
“这一整只鸡是一百文,您看您要多少?”屠夫一听是要来买鸡的,一改态度,带着商人的市侩,换了副嘴脸。
“咱这都是新鲜鸡,您也看到了,刚杀的!绝对新鲜!”
王泽琢磨了一下,价钱还行,买只鸡再要把刀,不过分吧,嘴上说道,“师傅,那我就要那只刚杀掉的**,还有就是,师傅能不能把这刀也送给我呀,我瞅这刀挺锋利,正好拿回去切鸡。”
“好嘞,给您包起来…”,屠夫听到了前半句高兴回应,又听到了后半句,犹豫道,“诶,这刀跟了我十多年了,都有感情了……”
一听这话,王泽笑了,不就是想要钱么?我懂。
“多少钱,我一并买了!”
“好嘞,总共二百文。”屠夫喜笑颜开。
不是十多年的感情?一百文就买了,你的节操呢?王泽一边吐槽,一边窃喜,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只二百文就赚到了一把好刀,赚,非常赚!
王泽没有表现的很急切,他让屠夫包起来放在一边,他交了钱,一会过来取。
他决定上楼去溜达一圈查看一下宫本武藏的情况,等走的时候再拿走,来到三楼,他辨别了一下方向,来到了宫本武藏房间门口,里面虽然亮着灯,但看起来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人在里面。
王泽简单浏览了一下就匆匆离开了,他不敢呆太久,怕被宫本武藏认出来,回到了地下室拿了鸡和刀就离开了不夜阁。
出了门,王泽心情大好,他都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只用了二百文就拿到了心仪的宝物,他哼着小曲儿在街边慢慢溜达。
夜色更深了,行人渐少,王泽路过街口,拐进了另一个街道,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条街道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气氛太诡异了。
身后传来一阵动静,他猛然转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并没有人跟踪,那为什么感觉这么差?
也许是我多疑了,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夜空中,好歹给这条街道添了点光。
须臾间,一片乌云飘了过来挡住了月亮,这下子这个街道彻底陷入黑暗。
王泽心中一惊,脚下步伐不停,加速跑了起来,他记得来的时候这条路没有这么长呀,可此刻却感觉跑了很久都没跑出去。
终于,他看到了不远处另一条街道的灯光,他松了口气,可算是出来了,太吓人了!
他站在街口,转身看了一眼黑乎乎空荡荡的街道,我这是自己吓自己呀。
诶,怎么变这么胆小了?算了赶紧回去吧,大晚上的还是不瞎溜达了,慎得慌。
刚回头,面前站着两个大汉,差点给他吓个半死,大汉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左边汉子用捂住了他的嘴,右边汉子拿麻袋套住了他。
王泽感觉意识渐渐模糊,完蛋,被绑架了。
“这人怎么还带着把刀和一只鸡?”
“别整了,一起装上给主人带过去吧。”这是王泽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段对话。
我躲过了黑夜,却倒在了黎明。这是王泽昏迷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一间华丽地屋子,设计古朴,当堂地屏风上面挂着一副泼墨山水画。
一名中年人站在在桌子后面,面前桌子上平铺着一副未完成地画,中年人手执画笔,研墨临摹,在描绘着这幅图,客厅当堂,檀木椅上斜靠着一个人,正是王泽。
王泽从昏迷中醒来,揉了揉发懵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眼前朦胧一片,他闻到一股血腥味和墨香,瞬间清醒,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上下,发现并没有受伤的地方。
原来他的包裹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血腥味来源于那只鸡。
还好还好,人没事东西也在,确定了这些后,他才开始观察所处的环境。
“你醒了?”中年人和善笑道,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
“这是哪?你是谁?你抓我到这来的?”王泽警惕道。
中年人停下了动作,从桌子后走到了王泽面前,“王泽?我是画师,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认识,我是想他们请您来这的,没想到他们太粗鲁了,没伤害到您吧?”
画师找我干嘛?不能是找我画画吧?王泽心里嘀嘀咕咕,嘴上却说:“呃,没事,敢问找在下来是为何事?”
他心里不敢放松,毕竟没搞清楚状况,他下意识朝桌子靠了靠,那里有自己买的刀。
画师似有察觉,后退了一步,略表歉意,笑了笑,“您大可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请您来吃茶。”说着朝外喊了一声,“来人上茶!”
丫鬟端着茶水进了屋子,给王泽倒了一杯,又给主人倒了一杯,二人接过茶杯,并没有喝。
“请坐,不用拘谨。”画师端着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向王泽摆了摆手,示意王泽坐下,王泽没有客气,他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茶是好茶,可这事不说明白,我这茶喝得不舒坦。”
“好说,好说,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听人说阁下与李白关系还不错,不知可否为在下引见一下,我有幸拜读过他的不少诗篇,十分欣赏他的才华,可总是没有机会与之结交。”说了一大串话,画师抿了口茶。
王泽愣了一下,这不就是李白大哥的粉丝嘛,呃,追星族?
“啊哈,可以的,有机会我会给他说一声的。”
“可以吗,太感谢了!”画师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不就是那些追星小女孩的表现吗,儒雅的画家也有这一面呀,王泽放下了警惕,刚刚谈话间看到画师喝过茶了,估摸着不能有毒,正好他也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咕咚一声喝完了,也没有细细品味。
画师见状,端起茶杯,“看来阿泽不懂茶呀。”
“能解渴就是好茶。”王泽摆了摆手。
“那不知阿泽可懂画?在下最近创作了一幅画,可否请阿泽来品一品?”
“呃,看一看还是可以的,点评就不了,咱这点水平咱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出来丢人了。”
画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阿泽真性情,请!”
王泽来到桌子前,低头望去。眼前这副画,画的是一副长安街景图,虽然王泽不懂画,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这副画的不一般,因为这张图画的太逼真了
夜色下,街上人头攒动,孩童、老人、男人、女人,每个人都带着开心的笑容,甚至于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也带着笑容,似乎在参加盛大的典礼,天空亮如白昼,五彩缤纷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夜空。
人都活了,景也活了,冥冥中,王泽仿佛见证了这场盛大地烟花,见到了长安的繁华盛世。
震撼,一时语噎,王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卧槽,奈何王泽没文化,一句卧槽闯天下。
他诚恳道,“我其实不太懂画,但是这副画画的太棒了,就好像真实世界一样,太逼真了,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希望李白大大能够见我一面,帮我在此画上面题一首诗就心满意足了。”画师谦虚道,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相信李白大哥见了这副画,一定会题诗的!”
“那就多谢阿泽一番美意了,这点心意请收下,也是我对阿泽做的补偿,下人们不懂事,阿泽一定要收下。”画师指了指旁边一个袋子,看样子像是石头块。
王泽没好意思拒绝,毕竟这是补偿嘛,不收说不过去,“诶,破费了,这事就交给我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到钱不办事说不过去吧,王泽信誓旦旦的承诺着。两人又聊了一会,画师就派人将王泽送回去了。
回到长乐坊,里面的客人也不多了,大部分不是回去了就是去休息了,店小二也在收拾着残桌剩饭,见王泽回来了,纷纷打了个招呼。
王泽说了声“这只鸡记得处理了,交代后厨给玉环姐熬个鸡汤,另外呢,把账本就放柜台里吧,明天我再整理,”就回屋子了。
裴擒虎不在,我出去的时候还在睡觉,看来又去执行任务了。
王泽关上门,又检查了一下屋子和窗户,发现确实没人后,他把那把杀鸡刀放在了桌子上,解开了刀柄上缠着的裹布条,用裹布条擦了擦刀,刀干净了一点,这把刀顶多算个匕首,并不算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王泽反复擦了几遍,仔细观察了半天,愣是啥也没发现,不得已,他求助了心儿。
“心儿,心儿,刀到手了,看起来挺普通的呀。”
“来啦,笨蛋,那是你不懂,把刀放桌子上,把手放上去,我要来啦!”
王泽按照心儿说的话把刀放在了桌子上,手放了上去,不一会,他感觉他的手和刀之间似乎建立了一种联系,就好像数据线插在电脑和手机上一样。
与此同时,刀也在蜕变,他看到那些油污血渍消失了,好像被蒸发了,刀柄也变形了,刀身也在变形。
“可以啦。”心儿在脑海里说道。心儿变了,以前的心儿更像是个幻影,现在有些实化了,王泽感觉自己也有变化,此刻他的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有使不完的劲,他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变化还是心里作用。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刀变了,发生了肉眼可见得变化。
刀呈蓝色透明状,一体刀,没有刀柄和刀挡,刀挡处是像个小蝙蝠翅膀尾部的圆刃,刀柄处呈螺旋状,刀身上写了两个字。
王泽仔细辨别了一下,读了出来。
“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