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不少大臣上书质问花禁寒,为何不将先帝的妃嫔放出宫,而是送去了尼姑庵?为何众多皇子公主在一夜之间突然暴毙身亡?
龙椅上的花禁寒只是抬眸轻扫了一眼下方跪着的大臣,这些人是先帝妃嫔的母族,这是来为自己的女儿不平。
“看来,朕应该将她们送去给父皇陪葬才对,文大人,你说是不是啊?”花禁寒看向站在一旁的文大人。
文大人的身子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出列回答道:“陛下做任何事,臣都毫无异议。”
跪着的大臣们,不敢相信这是文大人说出来的话,他们齐齐看向文大人。
文大人却是低着头,躬着身体,看不清神色。
“很好,文大人的觉悟性,朕甚是满意。”花禁寒掀唇冷笑。
“朕一国之主,做什么还需要你们过问?”花禁寒的声音瞬间下降,让人只觉寒意慎人。
“貌似有人不服,谁不服站出来,朕赐死便是。”
花禁寒的话让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胆小的大臣们不敢再说话。
本是人声鼎沸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片刻后,有位大臣问道:“陛下当真敢赐死老臣吗?老臣就是不服,陛下今日必须给臣一个交代,不然臣就一头撞死在这。”
“既然你诚心诚意求死,朕便成全你。”花禁寒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花禁寒摆了摆手,随后得到命令后的逐日现身,拔剑划破了那位大臣的脖子。
鲜血溅在了不少大臣的朝服上,接着又有几个大臣站了起来。
“陛下,臣也不服,难道陛下要把所有人都赐死吗?”
“陛下,赐死了臣子们,你还如何稳坐这皇位?”
花禁寒看着下方的一群蝼蚁,凤眸轻抬,以俯视众生的神色说道:“寒门学子哪个不比你们强?你们死后,朕便封那些寒门学子做官,他们不仅为官清明,且爱民如子,更不会像你们一样鱼肉百姓。朕有了他们,何愁坐不稳这皇位?当真以为虎舜国少了你们就要灭亡吗?”
花禁寒生得嫡仙般的容貌,说出的话语却如同阎罗王索命般令人惊悚恐惧。
然而,总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依旧有大臣不将花禁寒这位新帝放在眼中。
“臣不信,陛下敢说到做到!”
“陛下此举不能说服人心,臣仍旧不服。”
又有两位大臣站了出来,这次不等花禁寒发令,逐日直接将二人杀死。
“既然你们活的不耐烦了,那便一同死在这里,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是朕赏你们的恩赐。”花禁寒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凤眸含着睥睨天下的神情,骨子里透出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底下的大臣们这才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帝王。
文大人最先开口,说道:“臣愿奉陛下为主,此后绝无二心,为陛下驱使。”
随后另外七位摄政大臣一同附和文大人。
八位摄政大臣已表明态度,余下的大臣们再不敢发言。
退了早朝后,不少大臣们的后背早已汗湿了衣衫,今日这早朝足以让他们铭记在心,这位新帝的手段是他们小瞧了。
然后,朝臣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花禁寒不知从何处搜罗来众位朝臣所犯下的腌臜事把柄,有贪污受贿的证据,有私养外室的证据,有克扣赈灾粮的秘密,甚至连有多少私生子都查得一清二楚。
花禁寒只是召集了部分可用朝臣,将证据甩在他们面前,愿意归顺的便带着证据离开,不愿意归顺的再也没能离开皇宫。
至于另外不可用的朝臣,花禁寒借着证据将他们一一处死,此举得到百姓们的赞颂与民心,一时成为市井百姓饭后的佳话。
更令朝堂惊奇的是,花禁寒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三位异姓王和三位手握兵权的将军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先帝驾崩后,朝堂上不少人以为这三位异姓王多少会有一位起兵造反,花禁寒会成为一个傀儡帝王。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在众人的意料之外,这位年轻的帝王,以雷霆手段血洗朝堂,从而坐稳了皇位
朝堂众臣着实费解,当初那个优柔寡断的九皇子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杀人不眨眼模样?
因为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九皇子早已死去,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一个踩着白骨活下来的花禁寒。
福泽殿。
“陛下,哀家当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手段。”太后庆幸自己选择合作站在了花禁寒这一方。
“如若不然,朕该如何坐稳这把龙椅?”花禁寒抬眸问道,不过抬眸间便已是不怒自威。
太后看着如今身居高位的花禁寒,也是笑了,说道:“谁能想到,你前往凤禹国做了质子后,不但活着回来,还坐拥了天下。”
凤禹国这三个字落进耳中,花禁寒第一反应便是温月影,他的公主如今也不知怎样了?
“大概,世事总是无常,毕竟朕当初也没想过能活下来。”花禁寒的语气不明,似乎是惋惜又似乎是感慨。
“既然如此,哀家便不打扰陛下批阅奏折了。”太后话落便转身离去。
花禁寒扫了一眼太后离去的背影,神色莫辨。
太极宫。
国师正在庭院中沏茶,忽然想到一人,他放下手中的紫砂壶,问道:“明远,你可见过那盛太妃?”
书童模样的少年思索片刻回答道:“见过,生得很美。”
“你可发觉她的样貌有些眼熟?”国师问道。
“眼熟吗?没见过。”明远抓了抓头发,摇头说道。
“你跟为师说过,大理寺少卿提议当年夏侯将军叛国另有冤情,请求先帝重审此案,当时还是盛贵妃的她第一个出言赞同此举,她为何会如此赞同?因为她是夏侯遗孤。”
“怎么会?当年不是满门抄斩了吗?”
“当年审这件案子的人是大理寺少卿,他同夏侯将军乃世交,他若想为夏侯家留下血脉也并非难事。”国师眯起双眼,似乎看透所有。
“师傅,可是哪里有问题?”明远察觉到国师的神色不对。
“明远,先帝最后病重,是谁守在龙榻前照顾?”
“如今的太后和盛太妃,不过盛太妃几乎日夜守在龙榻前。”
“当年陷害夏侯将军的人是太师,太师已死,那她为何还要下毒毒害先帝?”国师拧着眉,神色疑惑。
“下毒?”明远忍不住惊呼道:“盛太妃毒死了先帝?”
“此女定然有问题,明远,速速派人盯着她。”国师眸色转瞬冷了下来。
“师傅,为什么不会是太后呢?太后不也有下毒的嫌疑?”
“太后虽然恨先帝,但是她和先帝之间还未曾隔着血海深仇,况且她不过是恨先帝将她强行虏进宫,害得她未能和心上心相守白头罢了。况且太后出身书香门第,即便有杀陛下的心,她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如此大逆不道,她也不屑于如此手段。”国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