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琳小姐,你的鞋子,金钗,别跑,回来。”英博先生在后面在追赶我。
读者,此时向前奔跑的我正在判断对英博先生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爱?是敬?还是怕自己狼狈不堪的丑态公众于先生的面前而仓皇逃走。此刻的智商无法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先生,早,您怎么没去上班呢?”我平静了一下心境,终于可以停下来说话了。
“我上班了,怎么能看到我们的慧琳小姐还会有脸红的一面,回眸中的娇羞欲滴,欲说还休的憨态呢?”
“先生,您可以不取笑我了,可能是早上锻炼时出汗的原因。我的脸一直是苍白的。”
“今天的你不同往常。”说完后,眼神里露出一些诡秘的神情,我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上次我房间里大火的事情,我还没有正式地谢谢你,你救了我,如果我是在房间里的话,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认为你会为我做一些事情,但是一时间我说不好,时间和事实证明了我的自信。刚才我亲眼所见对我的女儿保护得很好,我要怎么谢你呢,你别跑,我起码得拥抱你,或者伸出你的手,我们握握手!可以吧,慧琳小姐,你说呢?”
“我,先生,原谅我,不能………..”我真的恨自己为什么语言这样的迟缓。思维如此的迟钝。笨蛋,蠢女人,还有什么词一股脑都出来吧。
“看来,你还没有想好,没关系,你去照顾语嫣吧,你将她独自放到那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去吧!”
“好的,先生,您一路辛苦!”
“你在赶我走,对不对?”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总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你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又不是那个意思,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做出的种种举动吸引我的注意力。但是每次吸引到我的注意力的结果是你飞快地逃走,你是在故意的折磨我,是不是?从那天我的马被你惊到,你一直在不停揉搓,挑战我的耐力,对不对?”
“你误会,你误会了先生。”
“你需要改一下对我的称呼,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先生。请原谅我一时改不了。”
“也难怪,这二十年来你是在固定的场所和固定的人在一起接触。形成了你的固执己见,我和你恰好相反,我每天的工作是接触不同种类的人,我的阅历让我懂得:喜欢的,不喜欢的,我都要接待。不允许我使小性子。有时,我多想拥有一只潘多拉一样的盒子将人性的贪婪,自私。嫉妒,欲望这些统统装入,盖上盒盖之后,永远把它们锁在里面。”
“可潘多拉没有释放出这些能量之前,就已经盖上了盒盖。它是一切灾祸的源头,不要去触碰。”
“哦?那么,你是希望留下还是永久留在盒子里呢,慧琳小姐。”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先生。”
“你又是在逃避?你以为自己很完美,出淤泥而不染。十指不沾阳春水?”抬起头,别老盯着地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没有,先生。我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我的样子很凶吗?”说这话的同时,英博先生突然拉住我的胳膊,然后握紧我的右手。
“不是,先生,我们之间没有共鸣的品质,不在同一频道上而己。”我没有办法躲闪他。因为当我触摸到他的手时,那一股热流从手心流入我的心田。我好象无法拒绝。也不想挣脱他的手。
“呵呵。笑谈。你很高尚?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就到这里吧,我们的谈话并不愉快 。”我不知道怎么去和英博先生沟通,间或,他会有些焦虑,神经质地质问,让我无从回答他的问题。
英博先生驾车出了訾府,这时,我穿上了鞋子,将头钗,重新别在头发上面,语嫣还在秋千的旁边等着我,枯燥,乏味的一天即将开始,我不知从哪天起,对这样的死水般的生活有些厌烦,倒不是语嫣自闭症,和一个老人相处枯燥,相反的,我觉得这些挺适合我的。我是说,正值二十岁的青春生活,好象缺少点什么。过于平静的生活中哪怕泛起一点点的微波,然后闪去,就算结果是遍体鳞伤我心甘情愿,读者,写到这里,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跃然心头,我想,我可能是恋爱了,也许这样的爱是单方面的,我不知如何去表达,因为小小,瘦瘦的我,苍白的我,从未想过与一位绅士模样的英博先生能走到一起。此时,我不想走进眼前的这一幢老式建筑房屋。我在树荫下走着,我在草坪上面来回踱步。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管家睿姨喊我的名字从自己编织的梦里挣脱出来。
“先生说,今晚早些回府,说那天晚上房间失火的事情很幸运,想回来庆祝一下。”我刚走进客厅,睿姨慢条斯理地对我说。
“那天晚上,是蜡烛引起的火灾吗,睿姨?”
“慧琳小姐,不该我们下人知道的事情,我不多问的,别看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但我必竟是个管家,不是主人,先生常常说:待我如他的母亲一样,从不把我当成佣人看待,可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下人就是下人,要么,人干嘛要分了三六九等呢。反正啊,就是这个道理,小姐,您不一样的,有文化,语嫣小姐还喜欢你,慢慢的先生也会喜欢你的。你瞧我这个老太太,萝莉啰嗦的讲了这么多话。”
“什么是该知道的,什么又是不该知道的呢?我只相信眼睛里面看到的,和耳朵里真实听到的。睿姨,我那天晚上分明是后花园的怪女人在走廊里面大喊大叫,之后就有了这场火灾,可善良的英博先生到现在仍旧袒护着这个女人,先生的安全俨然已经受到胁制,可他仿佛一点危机,紧迫感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防范了。睿姨,我为先生的处境感到担忧,非常为先生着急的,你知道吗?如果可以取代的话,我宁愿座在先生的位置上替他接受一切不可预支的危险。”一吐为快,使我说完这些话时内心平复了好多。
“哦哦,慧琳小姐,没事,没事,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先生心里知道,他是有分寸的。”
“希望以后没事,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我不再纠结说下去了。因为整个上午我为语嫣安排了户外游戏还有一节故事会。我必须将我的情绪,状态调整为最佳才行。整个故事大部分内容都是我在讲述。语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出神的听,我讲的大多数是一段童话故事中的节选,。比如,飞蜈蚣与美女蛇,主要讲述:蜈蚣发出一道金光搭救用功学习读书人,然后那道金光会飞回来,重新装入盒子里面。每晚睡觉时盒子放在枕边便可以甜甜入睡了。讲到美女蛇时,什么“人首蛇身”这样可怕,使人恐怖的情节我会直接摒弃掉的。一段童话故事随着我的叙述就这样结束了,每次我都要期盼语嫣能够与我互动,提出一些古怪难解的问题;可都是无果而终。我便不再热烈期盼了。而今天的故事讲完后,语嫣竟然对我说出了“飞蜈蚣”三个字,声音微弱,我听到了!我鼓励她大声再说一遍。语嫣仰着小脑瓜“姐姐,飞蜈蚣,飞蜈蚣”连续说了两遍。
“哦,我们的语嫣小姐真是了不起,这些成绩一定要归功于她的教师,不错,先生如果看到了会非常高兴的。但是出版社的里大在小小的事情占据了他全部属于娱乐的时间,刚才送信的人说,今晚先生临时决定去了江宁,行程几天还不是非常清楚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用我筹划好的语言来夸赞语嫣,睿姨已经出现在我和语嫣上课的教室门口在慢条斯理地赞赏着语嫣的进步。
“什么?英博先生晚上又不回来了吗?哦,他去哪里呢?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和他座下来好好说话了。每次见面时,先生经常会匆匆地又离开。抓不到人影。”说这话的同时,我的内心同时在勾画着英博先生可以去的社交场合。
“哦,我想,大概是与訾英杰,也就是先生的哥哥;梅老爷一家,司徒鸿一家去江宁。我所说的这些人里,有的是先生的朋友,有的是与先生一个家族里面的,他们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面算是精英,英博先生每年一度的和他们见面约谈,有时还要请他们到家里来,他们在一起除了饮酒,聊天,谈生意,还可以欣赏到英博先生的诗词歌赋,訾小姐悦耳的琵琶声音。用风流才子,绝色佳人来形容在我看来一点都不为过。我去年有幸与先生一起同往,当时允许管家可以在宴会厅里面同行,于是,我便安静地坐在一边见证了英博先生在众多人面前是那么的受欢迎,那不仅仅是他英俊的外表,先生幽默,谦逊,博学多识这些内在的品格,即便他有丑陋,黑黑的肌肤,同样是可以掩盖,弥补过去的。还有,他们的衣着在宴会厅里面富丽堂皇,雕栏玉砌的映衬,装点下显得额外的雍容华贵。你真应该去见识一样那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