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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洛的一周

接下来的一周小洛好吃好喝地住在阳台上,吃喝在阳台解决,拉撒就跳到窗户外面解决。小日子别提多美了,假如现在要它走,恐怕它还舍不得呢。人类的食物可比沾着腥臭味的血肉强多了,也没有潜在的威胁,过得也算舒心,小洛只是有些思念母亲,它现在有一岁多了。一般母亲会把雏鹰带到两岁大教会捕猎技巧后,就会赶走雏鹰。小洛已经学了一些捕猎技巧,也快到独立的阶段了。但骨子里还是念着亲情的滋味,但它也知道,此时那个流浪雄鹰的阴谋恐怕已经得逞了。

想到这里正在晒着正午太阳的小洛气愤地叼起一片培根,脖颈一仰恶狠狠吞了下去,仿佛在吃那流浪雄鹰身上的肉。它耸立起羽毛张开近双翼,翼展接近一米无声地向着太阳鸣叫着,宣泄着心情。要问它为什么不出声?还不是一旁的瑞恩正在冥想着,小洛本能地不想打扰到他,那个自称“林晨”的男人每次这样坐在那里,周身隐隐围绕着强大的力量,小洛甚至隐隐地感到恐惧。不是面对强敌的恐惧,而是像对大自然的恐惧,没错。

一旁坐在床上的瑞恩缓缓睁开了眼,精光从他眼中闪过,这是精神力充盈的表现。对目前融合法则之力的进度他很满意,明晚大概就能完全将那缕冰蓝法则之力融入精神力中,那样以后他的精神攻击都将附有冰属性效果。这无疑将提高他的实力,使他更有底气应对潜在的威胁。上次击败酒桶教廷却毫无反应令瑞恩更加警惕了,“毒蛇”暂时缩起来很可能是为了下一次致命的扑击。

算算时间明天他就打算和莎莉离开瑞士前往德国魏玛,寻找神性精粹。想到这里他沉吟了片刻,既然“那位大人”早已探明神性精粹的位置,现在恐怕教廷也得到了信息,接下来的路恐怕不大好走。瑞恩打开笔记本规划着前进路线,明天他打算驱车经乌尔姆到达德国纽伦堡,路程不到两百公里,天气好的话大约三个小时就到了,欧洲道路发达而且路上车速都快,不像国内堵得一批。瑞恩刻意放缓了行程,为了留出融合法则的时间。旁边灰褐色的雏鹰锐利的眼睛盯着他,倒映出房间的摆设。

此时德国乌尔姆大教堂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静静立着五道身影,红衣主教站在实木讲桌前郑重道:“此次行动只许成功,否则就自行了断吧。”下方几人神色一凛齐声应是,年迈的主教又和缓语气道:“你们都是猎魔人中的精锐,想必结果一定会让教廷满意,我在此祝各位凯旋归来,将收获献给伟大的主。”

下方几人闻言脸上纷纷露出狂热的神情,主教又嘱咐几句,他们依次躬身离开了教堂。五人在猎魔人中的称号分别是猎鹰者、狼、寒刀、鬼谜和十七。这支猎魔人小队汇聚了教廷麾下整个欧洲的精锐异能者,既有从小培养的,也有中途加入的。教廷对此次行动势在必得,目标就是那块散落在德国魏玛的神性精粹。其实神性精粹在奇幻世界中有另一个广为异能者熟知的传说中的名字——成神之梯。一场精彩的演出逐渐拉开了帷幕。

第二天在距乌尔姆不过几十公里的东阿尔卑斯山脚,瑞恩正放好行李准备启程。小洛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他不得已只能把它留下,放在后排,要是它闷了就开窗让它出去透气。他们在上午八点出发,径直上了高速公路,道路两旁的景色迅速向后飞逝,瑞恩的极速达到了200出头。引擎的轰鸣声激起了他的热情但顾及到莎莉和小洛他很快放慢了速度,以120的时速行驶,不到上午十点,他们抵达了乌尔姆,马不停蹄地直线开往纽伦堡。到中午他们就抵达了纽伦堡,这里是德国的主要城市之一。

他先将汽车的油补满,随后和莎莉去一家餐厅吃饭。小洛则躲在车附近的大树上,瑞恩打算给它打包些吃的带回去。餐厅里很安静,他给莎莉点了水果沙拉和一些当地的特色菜,没有点特别贵的菜。其实每次两人出来吃饭很少去高档餐厅,倒不是因为两人反感那里,而是那里做的没有家里的厨师好吃,两人出来约会总要换换口味。平价的餐厅里更热闹些,所以他们更愿意去平价餐厅,气氛会好很多。

今天莎莉依然穿着休闲的服装,黑色上衣也是长袖的,穿着皮裤蹬着皮靴。看上去和往日不同,有一种野性的感觉。这样的穿着是有原因的,首先这时德国气温在10°到20°之见,不穿长袖稍微冷一点。另外莎莉为了让小洛站在腿上方便撸它的翅膀所以穿着皮裤。瑞恩依然是蓝色上衣和牛仔裤,和之前没有区别。但莎莉前两天给他洗过,所以还算整洁。吃过午饭莎莉想要他陪着买些纪念品,他还能拒绝不成?于是陪着她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逛着,瑞恩目光随意的扫着四周,发现街上有不少中东和非洲难民零散地待在角落里。

他心道:“看来德国也被难民潮困扰着啊。”莎莉打断了他的思绪,拉着他走进一家手工艺品店。老板好像是一个中年妇女见这对情侣过来笑呵呵地招呼道:“姑娘,我这里有好多情侣饰品,让男朋友送给你再合适不过了。”莎莉细心看着柜台里的饰品,不时拿起一个打量几眼,老板娘亲切地介绍着饰品,讲述背后的寓意和祝福。最后莎莉选中了一对蓝水晶手链,还刻上了两人名字的缩写:R&S。他结了账后莎莉心满意足地挽住他的手臂回到街上。

两人相互戴上了手链,瑞恩觉得还是戴在她手上好看一些,纤细白皙的小手和蓝色手链相得益彰。倒是莎莉给他戴上手链后很是满意,眼睛弯成了月牙:“这下你可就不能变心了,因为我已经把你套牢了。”他晃了晃手腕,几十颗蓝水晶反射着迷人的光芒。放大看还能在里面发现一行细微的字。

“Pillow'd upon my fair love's ripening breast,

To feel for ever its soft fall and swell,

Awake for ever in a sweet unrest”

意即:枕卧在我美丽的爱人的胸膛,

永远能感到它的轻轻的起伏,

永远清醒,在甜蜜的不安中。

他没有注意带着莎莉回到了车里,她开心地招呼树上的雏鹰:“小洛,下来有你最喜欢的培根。”翼展接近一米的小洛拍打着翅膀钻进了车里,欢快的站在莎莉腿上吃着培根。瑞恩心里居然有些羡慕,小洛饱腹后一行人前往附近的旅馆订了房间。两人从正门进去,一进房间就打开落地窗。小洛则从窗户飞了进来,按照习惯趴在阳台安静的晒着太阳。莎莉掏出手机和闺蜜视频通话,热烈地聊着旅途中的趣事。瑞恩则躺在床上装作睡觉实则潜心冥想,努力完全融合那一缕冰属性法则之力。

在他的意识世界中那缕法则之力即将成功与灵魂融合,瑞恩催动精神力以水磨工夫加速这一过程。不知过了多久,那缕法则之力终于完全融入灵魂中,成为他掌握的第一种法则,之后冰属性的力量将附加在他的精神力上。瑞恩实力大增,沉寂已久的萨卡利斯也出声道:“你终于掌握了第一种法则力量,自此踏上了追寻终极力量的道路。”他不禁问道:“你口中的‘靡非斯托大人’掌控了终极力量吗?”

萨卡利斯沉声道:“不要呼唤大人的真名,至少目前的你不要这么做。另外大人也只掌控了部分的法则本源。”他又追问:“那有谁掌握了终极力量吗?”骑士严肃道:“大概就只有教廷信仰的主了。”瑞恩吃了一惊,既然所谓的‘主’如此强大,那为什么不消灭所有敌人呢?萨卡利斯似乎“听”到了,坦然道:“因为大人就是那个存在的一部分。”

他目瞪口呆,所谓的‘主’居然和魔鬼是一体的。他正要一探究竟可萨卡利斯却消失了,无论瑞恩怎么呼唤也不出来,于是只得作罢。等他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天色渐暗,莎莉还在聊天,原本趴在阳台的小洛也不知去向。他散发精神力略一感应发现那家伙正在外面放风,放下了心。

瑞恩和女友打了个招呼就上了街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受到的冲击有些大,行走在这荒诞的世界。他湛蓝色的眼瞳变得幽暗,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对立的原是一体,那所谓的正义究竟是什么?虽然从第一天开始萨卡利斯就叫他放弃人类的道德理念,可他果然还是做不到。

碧蓝的天穹之下,初步触摸到诡谲疑云的少年迷茫地仰望着无垠广阔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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