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只不过是随性而已,你们三族,我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般对待,我希望你们能够和平共处,帮助你们,也是不忍心看着创路,圣路的族群灭绝,哎,两个人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两人当初不听老人言,凭我们当时的力量,是万万逃不出去的!
哎,今天是宝路的生日,不说这个伤感的话题了!人一上了岁数,就喜欢怀旧,哎。”
老神仙唉声叹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老神仙留步,我可是带了上好的老酒,今日不醉不归!”银天忙说道。
“这是你们家里人的聚会,我就不参与了!”似是知道老神仙的脾性,几人都没有再挽留,任他离去。
老神仙离去大约一刻钟,门帘子再次被掀,银忠,银正,银邪,三人都带着妻子孩子来给银宝路祝寿,银宝路高兴地合不拢嘴,也使得本就窄小的茅草屋捉襟见肘。
“咱们去院子里坐着吧,今天天气好,咱们也有好长时间没聚会了,今日可要不醉不归,哈哈哈。”银天及时的提议道。
众人及时响应,很快搬了出来,男人们围着石磨盘席地而坐,侃侃而谈,女人们手脚麻利地生火,切肉,烤肉,孩子们则叽叽喳喳地玩着游戏,人生的幸福不过如此,安静祥和,天伦之乐!
一会儿的工夫,肉香四溢,“你们这些大酒鬼,菜还没好就喝,哝,给你们!”银铃将肉放到磨盘上,玩笑道。
“夫人辛苦啦!”银天献媚。
“五叔啊,你跟我们回族群,难道你自己在这还想破屋藏娇啊!”银邪没大没小地揶揄道。
“你这臭小子,我都这样了,咳咳咳!”银宝路竟然把口中的酒咳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来,五叔,敬您,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银天豪放道。
银宝路欣慰地笑着,从看见自己的晚辈那刻起,他的笑就一直挂在嘴边,做为一个罪人来说,这样他已经满足,不再奢求其他。
“在这个牢笼一样的地方有寿比南山吗?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五叔,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就是命运吗?”银正似乎有些喝多了,紧皱眉头,眼神迷离地说道。
银正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连叽叽喳喳的小孩子都安静了下来。
这些人中不包括银忠,因为他正在给众人烤羊腿,动作娴熟麻利,明显经常做这个事情。
银忠把烤好的羊腿抱上来,众人把屋外所有的酒都喝光了,而众人似乎意犹未尽,都把目光看向了银忠,因为这些跑腿的活都是银忠来干。
银忠厌烦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失控地说道:“他奶奶的,我就是好欺负也不能这么欺负吧,今天老子不干了,爱喝自己拿去!”
银天几个兄弟面面相觑,没想到平时争着抢着干这些活的大哥竟然耍起了脾气。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传来:“我就说没有小老儿不行吧,嘿嘿,上好的烈酒来喽。”
众人只见一个瘦小老头,牵着一头壮硕的野牛,野牛浑身上下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快步向这里走来。
野牛身边走着一个小老头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老头身材矮小,只有五尺多高,火红的长发好像流火一般,随着他的步伐飘来飘去,儒雅的外表,很有一股仙风道骨般的感觉。
旁边的小童唇红齿白,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银宝路看见小老头后非常高兴,兴奋地喊道:“知我者还是小火鸟啊,咱俩可有一年时间没见面啦,今天可要好好喝个够。”
“嘿嘿,宝少爷,小老儿一定奉陪到底,我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我把我的孙儿带来了,我倒下了让他替我喝,嘿嘿。”小老头一边不顾形象地抠着鼻子,一边爽朗地说道,似乎自己的裆部不舒服,又用满是油污的手向着裆部抓去。
众人似乎对于他的猥琐习以为常,都装作看不见,以免影响自己的食欲。
银忠从牛背上取下一坛酒,也不管众人,拿起一坛烈酒,咕噜咕噜地喝着,丝毫不理会烈酒的辛辣。
“五叔,为什么天儿,正儿,邪儿都有那么好的天赋,可是我呢!
就像害群之马,丢了族群的脸,他们修行就会有进步,可是我呢!
我修行的时间是他们的两倍三倍甚至五倍,可是我却怎么也不能悟道,我只能沦落为照顾兄弟们的奴才,照顾邪儿他们我不埋怨,我本来就是大哥,有责任照顾他们。
可是我却受不了族人们的蔑视,看不起的目光,他们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废物,一个笑话。
就好像他们眼中的五叔一样,咱俩都是废物,还有他,银天,为什么他从出生起就那么优秀!
他越优秀,就越发衬托我俩的无能,你说是吗?有他这颗闪亮的星星,还要我俩这些萤火有什么用,既然这样,我俩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五叔,让我替你结束这苟延残喘的生活,别再玷污了族人们的眼。”
银忠话音刚落,就从背后抽出一把切肉的石刀,向银宝路的喉咙割去。
所谓石刀,顾名思义就是用石头磨成的刀,磨出一个刃来切割动物的皮肉。
如果一个人身上有石刀,那就说明他连悟道的层次都没做到,在弱肉强食的山海内是非常耻辱的事情,如果再放在王族银忠的身上,就会被无限次的放大。
银忠的石刀并没有割掉银宝路的头颅,眼疾手快的银邪替银宝路挡了一刀,刀直接插在了银邪英俊的脸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惊讶,银邪用力抓住银忠的手,想要把他从醉酒中拉醒,面部剧痛传来,可是他的脸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他亲爱的大哥为什么要杀害五叔,族群里最近的怪事一桩接着一桩,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