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昂眼神慑人,气愤,阴冷,大笑道:“是!母后说的对,朕不配,不配……倘若母后行得正,做得正,害怕什么,即使再怎样,堂堂当朝太后,任谁也不敢出言放肆!”
太后欲仰手挥下,却又在半空中停下,气愤,无奈之余,转身离开。她怎会生出这种儿子,为了他,她在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好不容易辅助自己儿子为太子,为了巩固自身地位,她正式开始自己政治生涯。而天林,是她要感谢的忠臣。
青春少艾,少女怀春之时,她的确倾心于他,可自从进宫,她放弃了自我。直到自己成为皇后,需辅助李裕昂为太子,她才慢慢拉近天林,却没想到,多年之后,自己亲身儿子竟然口口声声对她说,她与天林有染!别人怎么说,没有干系,但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那她真的灰心了,伤透了。
待太后离开,彤妃才慢步走来,手里端着一香茗,小心翼翼递给李裕昂。哪知李裕昂转身手一甩,茶水四溅,把怒气转向彤妃。
李裕昂一个耳光重重甩向彤妃的脸,还轻薄道:“你们女人的心就是如此不甘寂寞么,哈哈,朕倒忘了,女人就是女人,不是要荣华富贵就是至上权力。”
彤妃吓得失去刚才的花容月貌,整张脸被吓得苍白无色,唯唯诺诺欲掩饰:“不——不是的,陛下——”想要解释,却只能留下李裕昂的悲愤离开的身影。
祥和宫,太后的寝宫,层层叠叠,高低有别,令人遐想万千。此时厚厚大雪覆盖,不参有任何一丝杂色,显得更纯净,更淡美。阁楼之间的长廊,蜿蜒曲折,道上摆有茶花,几步一个盆栽,分布匀称,茶花微小,花瓣酿出甜蜜;长廊梁柱边挂有精巧别致的灯笼,微风拂过,灯笼欲坠不坠,好似让人心里动荡,手伸不得,痒痒挠挠,只能眼观,摇摇晃晃。
祥和宫,一片肃静,宫殿冷寂,任炉火再度红烧,也挽回不了人的寒心以及痛心。暖暖的气息只属于宫殿的充溢,而太后却感觉冰冷。
“娘娘,皇上看来对你有误会!要不,木真去说说通!”太后身边的木真姑姑说道。她从小跟随太后娘娘,两人感情笃深。
太后挥手,淡定说道:“别了,他也不是一天二天这样了。随他吧!对了,木真,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完了?”
木真姑姑俯首称是,“是,娘娘,奴婢已经把纸条安全传给府里的人了。”
太后闭眼,深深呼吸,她横亘在儿子和天林之间,她两边不能伤害,两边都不能置之不理,只能看当日晚宴上的天情了。湘竹已经给了她最大的提示,相信她定能解救出自己的家人。
“娘娘,应该歇息了!”木真姑姑建议道,看见太后憔悴的面容,看来这次皇上做得太过了。上前扶起太后,走向卧室,让她好好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