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救命稻草
舞女轻佻的眼光在丁砚身上扫来扫去。
嘘,烟圈飘在丁砚脸前,渐渐地散开周围。
“丁总裁,怎么没见你带夫人?”舞女嗲声嗲气地问道。“哦,我觉得单身也挺好的。”丁砚先为自己没有妻子圆说了一下,免得尴尬。
“吆,你看我做你夫人怎么样啊?”说着凑近丁砚身边,把烟头扔到烟灰缸中。“会长让我好好陪你呢,我想你不会是个木头疙瘩,不懂人家女人的浪漫吧?”
舞女伸出舌尖小猫似的舔着丁砚的脖颈,看她的反应。
来这个鬼地方,竟然被会长崩去三十万元钱,说是每周举办一次PATTY,成员都要集资。
丁砚的嘴就凑去诱惑的bra前,拱着,鼻子嗅着它的气味。
舞女的手在他的衣服里游走起来,直到抓住他的敏感神经。
“喔-”丁砚浑身灼热起来,他像炸药包被引燃要迸发了。“啊-”
他的手疯狂退去舞女的拖裙,和她在茶几前交缠在一起。
屋外的音乐换成了迪斯蹦,震撼着每个角落,透过包间门震撼着他俩。
丁砚拽去了舞女让他倍感诱惑的杏黄bra,塞入他西服裤袋里。
嘻嘻,呵呵,舞女像是完成了使命,得意地笑着,全没了刚才的娇媚劲。
“人都给你了,还相中小妹身上的什么东西尽管拿。”舞女戏弄地说。
突然,丁砚瘫软在沙发上,脸上渗出一层汗珠。
舞女惊叫了一声,冲出包房,找来了会长。
“切,少见多怪,饭桶!这点小事都搞不掂。”就从跟班那儿要过一只小针管,掳起丁砚的西服袖子,扎上,注射。
丁砚精神焕发起来。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回男女绞缠之后,毒瘾会迅疾发作。这一次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兄弟,多亏你赶过来,刚才难受死我了。”丁砚感激地说。
“大哥,见笑了。手下不明事,欠管教,多多包涵。”说着哈哈大笑。
嘿嘿,丁砚尴尬地笑了笑。
铃铃铃,丁砚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喂,什么?”丁砚面色难看起来,挂断电话,对身前的会长说:“会长兄弟,公司二楼失窃了,只是丢失的文件包里除了钱、票据,还有那个,没法报警啊。”
“切,我当是啥子大事,就交给兄弟吧!再说了,到我这个地盘上撒野,是没把兄弟放在眼里啊。”会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果然如道上的哥们所言,丁砚丢失的工作手提包和一部笔记本电脑,回到自己的手中。
丁砚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蒙面人怎么就这么熟悉他办公室的情况?没偷别的值钱的东西,没去翻他的各个台柜,只是拽开了他老板台中间的抽屉,露着一堆型状各异的胸罩,散发着香水味和一些说不出来的气味。办公室没有一点被翻过杂乱的痕迹。
丁砚两只胳膊杵在老板台上,手拖着下巴,想着想着,眼睛眯成两条缝。
有点来路啊,为了偷取公司商业机密吗?不对。如果是那样,窃贼应该把目标放在策划部办公室。为了钱吗?更不对,包里有几张银行卡,里面钱倒是不少,偷取也没有用,密码在他脑子里啊。
丁砚猛然瞪圆了一下眼睛,有人在算计他。平日里一直都在在算计别人,这一回是被别人算计了。知道包里有白面的只有雪狐,俩人鬼混犯毒瘾时,一起用过,雪狐?她为什么会充当会长的帮手。
丁砚不寒而栗,现在是被人玩弄于手掌心。
铃铃铃,老板台上的电话想了。
“喂,我是丁砚。哦,院长客气了,有什么事吗?”丁砚猜想精神病院院长是否又向他要钱。
“丁总裁,刚才又过来三个人要求见那两个精神病人。哦,当然,没有丁总裁的同意,我怎么会答应他呢!”院长慢声细语地回答。
“院长做得好,过几天,我过去时再给你准备五万元。”丁砚有些心烦气躁。
撂下电话,他又抄起电话给会长打电话,他要表示感谢。没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
“会长兄弟,多亏你帮了我的大忙呢,我安排手下给你送去一张支票,一点心意,还望笑纳。丁砚心里骂着娘嘴上客气着。
“丁大哥,太客气了不是。我要不收下,好像我嫌少了,那就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到时赏光啊。”会长不冷不热地应酬。
撂下电话,他立即派人给会长送去一张支票,五十万元。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丁砚气不打一处来,他要找雪狐撒气,这哪里是只狐,简直就是一只吃里爬外的狼。
丁砚拎起那只碧绿的bra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摇摇头,眼里露出一丝凶光,接着,又嘿嘿笑了。
帮人耍弄我,我要让你尝尝耍弄我的滋味。
夜晚,丁砚安排公司加班。当然,这一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雪狐”。
“丁总裁,找我有事安排?”雪狐扭着身子凑到丁砚侧面,嬉笑着,眼睛溢彩流光,无限媚人。
“哦,宝贝儿是不是又想吃糖了?”丁砚耐着性子逗弄。
“丁总裁的糖果真好吃呢!”雪狐的身子紧贴在丁砚身边。
丁砚剥开一粒强力催情朱古力,送入她张开的口里。这一次,丁砚没有吃。
嘿嘿,丁砚阴险地笑了笑。
几分钟后,雪狐脸潮红起来,微微娇喘了。
“总裁,热哦!”雪狐欲迷的眼神若一汪秋水,水波颤颤。
丁砚起身搂她在自己的怀里,由着口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乱拱,两只手贴在她身子上随意抓摸。
“喔……嗯……”雪狐两手环在丁砚的腰际,有点迷幻,瘫软在丁砚身上。
嘿嘿,丁砚要使用他刁钻的心计。
“来。宝贝儿,咱们玩儿个更浪漫的。”丁砚边说边把雪狐搂着,带她走到里面套间的床前。
“嗯……嗯……”雪狐由着他,听任他摆布。
看着迷人的雪狐,丁砚身体也反应起来。只是他心中有鬼,本能反应大大被冲淡了。
丁砚手忙脚乱地脱光了雪狐的衣服。
“这里有一万元钱,你拿去用。”丁砚望着雪狐的身背面说了一句。
雪狐没有说话,静了几秒钟,她走出总裁办公室。
谁如果恶意地伤害女人的自尊心,谁就是在谋害女人的生命。
真是奇怪,女人!丁砚若有所失地站在老板台前,好一会儿,才坐下。
第二天,他把公司一滩子的烂事,交给朱亮亮打理,自己去了精神病院。
车子一拐进精神病院,他心里就犯堵。
“丁总裁,那两个人整天闹着要见你,大吵大嚷的,你看,你是不是考虑见一下他们?”院长面色有些忧郁。
“这两个精神病!见见他们也好。”丁砚突然有了新的主意。
“那好,那再好不过了。”院长高兴地样子。
自作自受,威胁我,哼!
丁砚在院长的陪同下,来到精神病患者病房,走进刀疤的单间。
“大哥,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好人。”刀疤激动地趴在栅栏上,眼光热切地望着丁砚。
“哦,在这里,你不要整天大喊大叫的,等你恢复好了,我会来接你出去。”丁砚一脸平静假意安慰刀疤。
“大哥,我真的没有病,我要跟你走。”刀疤急切地说。
“兄弟,你整天大喊大叫说明你正犯病呢,要好好配合医院治疗才行。等你恢复利落了,我自然会来接你。要听话!”丁砚说着就不再理会刀疤说什么。
“大哥,你听我说呀,大哥……”
主治医生引领丁砚走向雀斑脸的单间病房。
“大哥,我出去就回大陆,你放了我吧。”雀斑脸直白地说出了他的心思,向丁砚告饶。
“嗯,精神病放出去会危害社会呀,特别是像你这样,在这里还大喊大叫的,怎么能让你出去,我想让你出去都不行啊。”丁砚戏弄着、劝慰着。
“大哥,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了。”雀斑脸说着,双膝跪在地上,眼神流露着哀求。
“看样子,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正常的,要配合医生治疗,不要大喊大叫。”丁砚转身和主治医生、院长欲回院长办公室时。
“大哥,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会回大陆的。”雀斑脸声嘶力竭地喊着。
丁砚边走边对主治医生提议,“可以给两个患者增大些药量,嗯……”。
“是的,先生,我正在考虑这件事。”医生顺着丁砚的话说道。
到了院长办公室,丁砚给院长留下五万元治疗费,假意客套了一番,就离开了。
车子疾驶着。
丁砚坐在司机旁边,两手中指按着太阳穴,微闭着双眼,缓缓旋转着。
铃铃铃,手机电话铃响了。
是会长的来电。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不知又有什么事?
“啊,丁总裁,总想找个机会答谢你,请你喝酒,只是考虑你一直忙。不过,你今天可一定要赏光,我介绍一个重要的朋友给你认识,说不定能帮你大忙哦。”会长语气听起来热乎乎的。
丁砚现在的感觉可以说如坐针毡,坐卧不宁。听说有个重要的朋友,还能帮大忙,就精神了一些。所谓有病乱投医,丁砚每天正琢磨谁能帮他大忙呢。
“谢谢,兄弟客气了,能结识新朋友,当然高兴。是哪路高手啊?”丁砚想先知道情况,心里好有个准备。
“丁总裁,见面就知道了。龙海大酒店,九零九包间,晚上六点。不见不散啊。”会长约定道。
丁砚总觉得无计可施了,又不想采纳朱亮亮的意见。他担心呢,朱亮亮的威望在公司越来越高,不可不防啊。感觉他一步就可以替代他丁砚。
他按时赴约,见到了那位新朋友。
“这位是香港伟利集团总裁丁砚先生。”会长首先把丁砚介绍给对方。
“这位是大陆超豪华装备的富豪大酒店总经理马真,是所在省鼎鼎有名王副省长的义子。”
副省长的义子,这几个字,像一针吗啡注入丁砚的血液里,激热了他寻寻觅觅的的心。
他丁砚不就是靠着梁老爷子义子的身份,爬上伟利集团总裁的位置上,才有了今天的吗。
对眼前这位以副省长义子身份出现的新朋友,他要采取一番行动,来挽救伟利集团现在的危机局面。
见到绰号“马六子”的马真,丁砚心里阵阵惊喜。
嘿嘿,丁砚皮笑肉不笑,打量着眼前这位高官义子。
这位的身高,几乎和丁砚相差无几,鼻头大得像个蒜头,眼珠有点泛黄,眼睛和丁砚的正好相反,大得出奇会让人想起牛的眼睛。
“来,请允许我敬马兄弟一杯酒,四海之内皆兄弟,喝了这杯酒,你我今后就是兄弟。”丁砚故作斯文地劝酒。
“好,干一杯相识酒、朋友酒,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马真举杯和丁砚撞杯,猛一仰脖,一口喝下。
三人加上两个马真的同行,推杯换盏,喝得十分投机。
丁砚想结交这位高官的义子,以便通过他来粘上高官的光。
马真想结交有钱的集团总裁,以便通过他来化点钱缘。
“马兄弟,如果不嫌弃,请赏光去娱乐城怎么样?”酒后,丁砚发出邀请。
“好,大哥去哪里,兄弟一定奉陪。”马真略有些结巴,是因为酒喝过了量。
夜色迷人,灯光璀璨。
一行人来到会长手下兄弟的娱乐城。
按照会长手下的吩咐,五位舞女笑盈盈地迎上前来。花枝招展,妩媚迷人。一色的微波浪垂肩黑发,一色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一色艳粉的连衣裙,一色苗条的小蛮腰身。
“切,看人家港姐,就是漂亮。”马真脸冲着丁砚赞叹。
“兄弟开心就好,这是会长手下经营有方啊!”丁砚又冲会长假意地笑了笑。
“港姐也是国产呢,有机会,我给兄弟们安排几个洋妞陪舞,给助助兴。”会长被夸得十分高兴。
镭射灯、七彩闪灯交相辉映,迷幻的舞厅幽幽暗暗。
舞厅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怎么回事?丁砚注意到近处的马真和舞伴摇晃着,摇晃着,猛然趴倒在地,把舞女压在了身下,是这个舞女,被吓得惊叫起来。
“兄弟,兄弟。”丁砚冲上前,蹲下,揽他的上身在膝盖上。
“六哥,六哥。”马真的两个手下弟兄从舞厅的中央冲过来,俯身,用手帮忙拖着。
舞厅乱起来,接着,灯管全亮了,室内恍如白昼。
马真的鼻子淌出几滴鲜血,昏死着。吓坏了大伙。
丁砚赶紧给附近医院打了急救电话后,给马真做起人工呼吸。丁砚小时特别喜欢游泳,跟泳伴们学会了点急救知识,这会儿派上了用场。配合手臂动作,按马真的前胸,时不时掐他的人中穴。
马真嗝了一下,缓过气来,眼睛微微张了一下,又闭上了。
医院急救车鸣叫着感到。
大伙七手八脚把马真弄上担架,抬上救护车。
丁砚坐上自己的车子,陪同马真去医院。他眼睛又眯成两条缝,眉头拧着。他在想心计,想一条充分利用马真身后背景的招。
结拜?刀疤和雀斑脸帮了大忙,宋青青帮了大忙。跟马真结拜,让这小子也来帮个大忙。
第二天早晨,天空雾蒙蒙的。
医院病房里,马真从沉沉迷梦中喊叫了一声醒过来。
“六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