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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逝水流金(1)

废书页间的记忆

那天,忽然想起清理一下跟随自己的那几箱书堆,那些多是学生时代存留下来的,跟随自己飘游了这么多年,有课本,有笔记,有废书摊上淘来的小说诗集,散乱地堆了半屋子,一屁股坐在中间,瞅瞅这本,翻翻那本,好像都变成了些舍不得扔弃的记忆。

其中,在一些书本中,那些空白处,时不时还绘有给某位老师或同学的速写,寥寥几笔的心情记录,其中几条看了让自己面赧心惊,比如在介绍老庄思想的空白处,就有铅笔字一行:

小Y穿着碎花衣裙,在逆光中晃动着身影,阳光从背后通透地勾绘着她的体形,那些起伏的线条牵扯着我慌乱的神经……

在数学书本的间隙,还找到了诸如你总是对别人微笑,说明这本身没什么意义,就如同这道微分方程……

呵,又是那个小Y,她像一朵带着毒素的花儿,摇曳在我青春的梦境里。就如同考古,在那一段时间我残存的各种物品中,总能找到她的气息,或有关她的只言片语,或形象传神的几笔勾绘。到处是小Y,小Y,我记得那种几近窒息的疯狂,曾经几乎要了我的命。

那年我第一次来到那个繁华都市里,那些处处屏蔽的狭小空间,如地缝一般深陷水泥森林的街道的曲折,人与人间情感的淡漠,让我心情疲倦,郁郁寡欢。在许多个傍晚,我常常隔着教室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那暗红色的残阳,透过城市西边迷蒙的云层,涂满一道道高楼的白色水泥墙,直到街灯渐次亮起,才慢慢隐去,心里空荡荡的,就如同那走光了人的教室中的空气。

我想找一个朋友,我的确需要一位朋友。

我就对小Y说了,小Y看了我半天,说,那好吧,但我们只是说说话,断不能超越这距离。

我说,就你呵。

她说,我怎么了?

我咽下想说的话,就是你长相平平呵。

但她好像洞察了我的心灵,淡淡地说,你不是想说我丑嘛,那你就找她们去吧。

小Y是我的同学,和我一样来自地图上难以找到地名的乡下。她人其实并不丑,平凡吧,是走在人群中,谁也不去注意的那种。她那时一点也不注意打扮,这与她说的“她们”,那些脸上总带着矜持微笑,打扮入时娇俏的都市女生相比,简直就只能是红花下面的绿叶,不,准确地说还只能算是树枝。

而那时我生性内向木讷,满脑子装的是那连绵起伏的群山,神秘无边的栎树林,阡陌交错的田地和村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老乡亲。所以,也只能与小Y搭得上界。她这么说,其实也是有恃无恐的,只有她能做我的朋友,她是我的唯一,这似乎是宿命,别无选择。

所以,到了后来,就增加了她和我在一起看那朵暗红的夕阳,看它在那些高墙上涂上片片红光,但心里似乎不再空荡荡。

可女孩子的适应能力是我所不能想象的,毕竟青春不只是那些“她们”的专利,小Y在一个夏天,好像一下就变成“她们”的模样。

以至那天我从旧书市场淘宝回来,发现她线条玲珑地裹在那件纱质碎花连衣裙里,眼睛一亮,如同在书堆中剥下一张发黄不清的书皮,发现它就是那本如果不遭售货员白眼,我在新书架上分阶段差不多看完了的《古文观止》。

反正,从此我的眼睛就老在她身上打转。而她似乎无师自通般学会了狐媚,会突然老远地跑过来,神秘兮兮地凑着我耳根说:呆子,你说说,我,是不是很好看?

我使劲扯着我发着颤的耳朵,抵抗着浑身触电一般的酥软。

她仍和我保持淡淡的友谊,却早已不愿和我待在一起,看那朵暗红色的残阳。

她总对我说,你的心总如一口深井,那么幽深,谁也看不到底,而我只想简单,像一滴透明的水滴。于是,越来越简单的她活跃在运动场里,文艺台上。而我开始是无奈,最后是自觉一般埋入那些浩如烟海的典籍中,热衷于和古人进行精神交流去了。

可那天早晨,阳光从门窗外斜斜地照了教室一地,我无意间看到小Y正走了进来,她的身体在逆光下那么通透地展现在我眼前。我一震,从那一天起,我就开始自觉地用铅笔在书页间留下了那些有关她的印记,并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总在为她失眠。

我记得,有一晚我从半夜中醒来,打开手电在书页间涂抹着,第二天一看,竟占掉了书的封底空白,那上面潦草地写着:

我想,在我将死之时,应该躺在一扇有窗的房间里。

那道窗高高的,似乎就挂在天上。恍惚中,有风轻轻吹过,有云彩飘过,还有小鸟飞过。人生中那些长长短短的片段,那些人和事,那些高兴的、悲伤的、感动的、爱恋的、怨恨的情感,那些影像,破碎得如同雪花,在眼前纷纷扬扬地飞……最后,生命就如同一盏慢慢变暗的灯,在我最后喊出你名字的那一瞬,随同那微弱的气息应声而灭……一切均已发生,而一切均未发生!

……

都是些莫名的伤感呵!

那天,我坐在书堆里清理着那些暴露着我的心迹的书籍和笔记,还在一个红色的塑料皮笔记本的套封夹层里,发现一张她的照片,那上面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脸色苍白,双眸微闭,嘴角上翘,凝固着她特有的嘲弄般的微笑。

我犹豫半天,决定将它们都烧了,以免以后贻笑子孙。

2007-1-14 17:27

风中的红毛衣

那个冬天很冷。

那株槭树火红的叶子纷纷扬扬地随风飘飞,弄劳河瘦得像一根筋,清清浅浅的,在村头拐了个大弯,向西踟蹰而去。那天,当走得远远的他回头看了看,竟发现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身后是她的学校和小屋,在冬日褐色的旷野里,身着红毛衣的她,在西风中缩瑟如那株冻僵了的槭树……

那一年,在油茶花开满那些高高矮矮遍布红土的山头,秧鸡在河谷苇荡里叫得让人心慌的五月,他和他们的队伍来到了这里。这是一个壮族村庄,由于临近两广,男人女人们说话就像他们爱吃的主食——蔗糖和糯米,显得甜而软糯。如果不是鸡们狗们漫不经心地巡游在狭窄的村道上,猪们牛们慵懒地占据满了道边或大或小的泥水塘,他真的会喜欢这里的。当想到要在这样的村子里暂住,站在村子中央的他们变得一脸愁容。

他们漫无目的四下寻找着住处,在村头惊喜地发现了这个学校。

校园里静静的,只有麻雀在檐间扑愣愣地飞进飞出。

他们扯长嗓子狂叫:“有人吗,有人吗?”

终于一个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教室后面的一片菜地中回应:找谁呀?

他们冲过去,看到了站在菜地中的汤。

站在菜地中的汤像那些开在烈日下的油茶花,朴素而淡雅,陡然见到一群男人,好像也不感到害羞和突兀。当听完他们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她拍掉手上的泥土,带他们来到了一个大教室前,从一扇破了的玻璃伸手进去打开了门,说:“这是空的,可以租住,但要校长同意。”

他们欢喜得像遇上了救世主,拥着她去找校长。

校长是临近另一个镇的,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看了好久,并要了身份证看了看,就是不同意。他们好说歹说,才勉强让他们租住到年底。头几个月,他们早出晚归,很难与学校的老师们打交道。后来,老师们见那样一群男人成天忙于自己的事,不像是坏人,也就你来我往的处上了。

要知道,在这样的村子里,有谁能和你下棋消遣,又有谁能陪你喝酒狂吹呢。只有他,始终离汤,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偶尔相遇,也只一点头算打了招呼,这景况一直维持到了学校放寒假。老师们大多有家在城镇,早早的回家猫冬去了,单身的汤只得在学校里留守,郁闷的汤有时会忍不住无聊来跟他借借书。

他对淡雅而朴素的汤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有时见汤出来,到河边挑水,他就抢过她手里的扁担,她刚开始还道谢,后来也就顺其自然,挑着水的他感受到汤暖暖的眼光。有时他顺手往她盆里丢一件脏衣服,从山上回来,就发现已洗干净挂在避雨处。

绵绵的细雨一下就是几个星期,他们在空荡荡的教室中燃起了熊熊的柴火。在他的力邀下,汤终于愿意和他们挤在火堆边看书,有时也吹吹牛。有一次,一颗火星忽然飞到F手上,烧了个水泡,汤急急地找来药膏,用指尖为他敷上,那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他一点点地消融。他呆呆地看着火光在汤眼中闪动,心里不禁烦乱起来。

他想回城里清醒清醒,就请了个长假,收拾好行李,并偷偷躲着汤走出了那村庄。那天,当走得远远的他回头看了看,竟发现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身后是她的学校和小屋。在冬日褐色的旷野里,身着红毛衣的汤,在西风中缩瑟如那株槭树……

2006-11-1 23:36

金色的木姜花

他在远方游历了多年,刚回到家,弟弟为他洗尘。席间不经意提到她,他心一跳,于是借着酒劲问了她许多情况。弟弟说:“她婚姻不怎么顺,丈夫好赌,俩人常吵架。一天,她丈夫又砌麻将熬到了半夜,骑摩托车回家,眼花吧,钻进了一辆货车底下,再也没起来。她现在带着一个女孩,娘俩过,虽然艰难些,似乎她并不哀伤。”弟弟和她是同事,知道她很多情况。

那晚,他总处在半醒半睡间。风呼呼地吹过屋外的竹林,一夜的狗吠鸡鸣。第二天,他说要到那学校看看,故意走了许多山路,并谢绝弟弟要用车送他的好意。

这个春节阳光异常的充足,木姜花早早地就开了满树。在那些还未苏醒的栎树丛中,在一片灰蒙蒙的背景下,树树金黄,特别的显眼。当他找到她,她一个人就坐在学校前的山坡上晒太阳,她女儿在树丛中折木姜花。

他远远地看了她半晌,才悄然走近,用略为沙哑的声音对她说:“你好呵。”她没有反应,似乎睡着了。他又绕到她面前,提高嗓音:“你好呵!”她这才睁开眼睛,“是你呵。”她低声说。一点也没表示出诧异,好像他天天都这样从她眼前走过似的。

他主动地说了这些年自己的际遇,她默默地听着,并不插话。最后,他略微踌躇了一下,轻声对她说:“我听说你过得并不如意?”她淡淡一笑:“还算好吧!”这时,她女儿看到有陌生男人在妈妈身边,就喊着妈妈,并飞也似的向他们跑了过来,她笑着高声回应她。

他低声对她说:“我曾喜欢过你呢!”她大大方方地说:“谢谢。”他发现她已经不会脸红了,于是,他们就相对无言。

这时,她女儿已气喘吁吁地来到他们跟前。他打量着那女孩,八九岁吧,白色的连衣裙,精致的蕾丝花边,露出白白的脖颈和细长的手臂。他看着羊角辫下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心里忽然萌生一阵默然的慨叹:好多年前的那个清晨,他同样面对过那样的一张脸,不同的只是那个女孩一身粗布衣裳!那就是她,这个小女孩的母亲。他记得那时她曾对他说:“唉,你给我摘那枝木姜花吧!”他顺着她的手往上看,是最高的那枝,金灿灿的,他看着头晕,就不想爬树,拒绝了。

他记得她黑着脸,从此不理他,一直到上中学。

中学在镇上,要走三个小时的山路。他们只能住校,每个周六结伴回家,周日返校。他有时主动为她挑点东西,而她有时也会红着脸送点她妈妈炒的油辣椒给他。他就拌在铝饭盒中,加适量的米和水,放在学校食堂的蒸笼里蒸了,香喷喷的吃得满头是汗。

他学习很好,从不留级,并如许多人所料想的那样,早早地离开了家乡。从此,他变得很忙,偶尔想起她,也只是一闪念而已。直到这几年,他决定让自己停下来,那些淡忘了的人和事,如同埋底的泥沙,忽然一下出现在干涸的河床上。

……

他在她们面前蹲下来,指着那枝最高的木姜花,笑着对她女儿说:“叔叔替你折那枝好吗?”那小女孩却睁着黑幽幽的眼眸,戒备地盯着他,用那种年纪所难有的决然态度说:“不,我们不需要的!”

2007-3-1 21:10

龙娘

有一天,那个男孩睁开双眼,看到身边有一个充满神秘、困惑的世界。多年后,他试图将它们从记忆中提取出来,却发现已经变成了随风飘飞难以捕捉的碎片——写在文字前面。

1

在龙娘死后第二年的夏天,我追逐一只迷路撞入村子的岩羊,来到大丫口那条青石小路边,曾亲眼看到死去了的龙娘,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那株马桑树上。

大丫口是我们村子通往外界的关隘要冲,也不知是在何朝何年,修了条石梯小径,经年不息的踏踩,上面垒满了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很多年前,我和小媛常跑到这里,迫不及待地迎接赶集归来的父母亲,看是不是带来了我们一再叮咛的要他们购买的糖果或礼品。自从修了条进村公路,那段小路很快就闲置荒废在那里了。没过几年,暗绿色的苔藓就长满了那些石灰岩表面,稍大一点的缝隙间还长出了密麻的马桑树,渐渐地人迹罕至起来。

在这么一个地方遇上死去的龙娘,让我害怕得冷汗淋漓,我当时扭头就跑,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正拼命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小腿直打战,强烈的恐惧让我双眼发黑。正当我几近绝望时,却感到有一双温热的手托起了我的脸,我睁开眼睛,是龙娘。她笑容可掬地俯视着我,均匀的鼻息吹动耳畔那几缕发丝,若有若无地垂悬到我额头上。

我惊愕地盯着她的双眼,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真切切地死去了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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