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刚走出亭子的地方,习洛暄回头,本是发怒,但是看到小姬一脸的怒意,泛起了一丝笑意,他说:“还不跟上来,等着本宫抱你吗?”
眸子一转,怒气减去了不少,小姬坐回了原位,缓缓地说:“就是等着你抱我!”省得走路,她自是乐意。
眼前那女人,敛去了刚才的怒意,却是一脸的得意神色,习洛暄缓缓地朝她走去,将她横抱在怀里,才说:“你是没有听到吗?刚才本宫还说了,身子虚弱得很!”
“就你也会虚弱,皇上是宠你才会让你蒙骗了过去!”也或许没有被蒙骗,而是没说罢了。
暖暖一笑,寻了个位置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处,才说:“别生子陌的气了,那一剑子陌是为我刺的。”好些天了,她从不给萧子陌脸色看。
“不生他的气也可以,我……”小姬为难起来,她的要求,他一定不会答应。
“你怎么样,说吧!”
“我……算了,说了你也不会答应。”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只不过心里总是担忧着。
垂下眼眸,看着笑容尽失的小姬,轻抚着她光洁的额头,露出极清雅的笑容,“你不说,怎知本宫就不会答应了?”只要合理,只要别太过分,一般的要求,他全应了她。
因为与江暮寒有关,所以他是不可能会答应的,小姬摇头,想了想又问道:“江暮寒,他……他好些了吗?”
从受伤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些了,送他去寻找神医的北玄明微与即墨羿沧也没了声息。
想到他白衫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手,那一幕,只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忘却。
靠在习洛暄的怀里,小姬见习洛暄不语,又说:“我不是想他,就是担心,不想他出事。”她把他当朋友,况且他会受了萧子陌这一剑,也是因她而起。
“他还没死,死了小北玄与羿沧便会回宫了。”那剑伤,他不知道那神医能不能救活,不过他知道这世间有两个人能救,就是不想出手。
见小姬没有说话,习洛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刚才想说的,可是你想去看江暮寒?”明知道江暮寒对她情深意重,不能忘怀,却还是想去,虽然信她的话,但是江暮寒对她的痴情,他也是看在眼里。
原来他知道。
长长的睫毛轻煽了几下,明亮的大眼带着些心虚,最后还是点头。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本不打算说出口的。
“让你猜中了,本宫确实不会答应!”让她去看江暮寒,白日做梦。
双眼轻眨了几下,看着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缓缓地闭上双眼,埋入了他的怀里。
“我累了……”她说。
轻叹一声,看着怀里的小姬,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对江暮寒确实没有情意,就因为这一剑让她一直愧疚着,看来萧子陌的这一剑刺出了麻烦。
带她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目光落入她已经隆起的小腹,都有身孕的人了,还这么不安分,可不带她去,她更是不安心。
真是他的今生的克星呀!栽在她的身上,却是如此地心甘情愿。
想着,忍不住抱紧了她的身子。
清风扬柳,送来了清凉的风,怀里的人儿舒适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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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回宫好些日子了。
暖风处处,习洛倾立于栏杆旁,他问:“慕容风,你说这礼该送什么好呢!”她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可惜了,本来想要得到她的身子,甚至她的心。
多了个孩子,确实有些棘手了。
“不知七皇子这礼是想送给谁。”一旁的慕容风问道。
“现在收礼的还能有谁呢!当然是太子殿了。”想起她收礼的嘴脸,习洛倾露出了惋惜的一笑。
慕容风想了想,他说:“金银珠宝,古董名画,七皇子所收集的任何一件,都价值不菲。”
露出一笑,他道:“太子殿从本宫这里拐去了不少的银子,还会需要那些东西吗?”
“也是。”那好几车的银两足足运了好久。
思来想去的,还是想不出到底送什么好。听说他母妃送了只千年人参。
回头,瞥到身后刚心血来潮画了幅山水画剩余的丹青,一个主意已定!
习洛倾转身,重新走到桌旁坐下,拿了张干净的宣纸用白玉雕花镇尺压好,拿起笔蘸上了丹青开始在宣纸上慢慢地勾勒出美丽而流畅的轮廓。
许久之后,夕阳西下。
习洛倾总算将画画好,放下笔,满意地一笑,对着身后的慕容风说道:“将这画拿去裱好,明早给本宫送来!”
慕容风看着笔墨未干的画,点头,“是!”
折了几枝开得艳到妖娆的花朵,嗅着花瓣处散发出来的芬芳,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萧子陌与白颜子才走出了后山谷。
“这花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