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低头浅笑,唉,情之一字还真是动人,让陈婉仪如此奋不顾身。她是遇到了心许之人,而自己呢?
一天便在和陈婉仪的说说笑笑中度过。
“公主,皇上叫你过御书房一趟。”随侍太监小跑着过来,给李桃带话。
父皇叫自己去御书房干嘛,难不成是陈婉仪的事情败露,让父皇知道了?李桃忐忑不安地走在石子小径上,不断地胡思乱想。
李桃进了御书房,亲昵地叫了声:“父皇。”
“哦,桃花来了。快坐到父皇这边来,我正打算给你招驸马呢,你意下如何?”李子龙看了看李桃,目如秋水,脸似桃花,真不愧是自己的女儿,长相自是不俗。
“父皇,女儿不想嫁。”李桃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自己才不要那么快便为人妇呢,又不是说嫁不出去。
“女儿,父皇也不舍得让你那么快出嫁,可是那些大臣们见不惯我们皇家父女和乐,偏偏要上本说要商议公主的婚事,我可是被逼的。”
……
一番讨论之下,李子龙决定把李桃送上天山派拜师学艺,最好能学个几年的再回来,刚好堵住大臣的悠悠众口。李桃当然高兴不已,嘿,还好,父皇不逼着自己招驸马。
李桃回到公主府,扮成男装,去赴和陈婉仪的君子之约。
青峰镇内,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在讨论今年各修仙门派的比武大会。
“嘿,还挺热闹。”李桃一副**公子哥的模样,一把揽过陈婉仪的小蛮腰。
陈婉仪双手推开李桃,气恼道:“你呀,还是规矩点吧。真是,扮个公子哥还想蹬鼻子上脸了。”
李桃像没听见她的埋怨,好奇地四处张望。
“你看,苏煜来了!”陈婉仪眼尖,看到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带着小厮往她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李桃循声望去,来人可不就是尚书的大公子苏煜嘛。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是如此高调讲排场。她瞟了一眼苏煜,脸上满是不屑。
周围陆续来了很多人,包括天山,五岳,南华,蓬莱这四大修仙的门派的人都已聚集,似乎都很重视这次的比武大会。
“看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土互相残杀一定很有意思。”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隐身在树干里,唇边带笑。
“那要不要属下去加点料。”在他旁边同样隐身的半人半兽的青鸟说道。
“不用,你看,主角来了。”白一笑看着他们入坐,便悄然离开。自己当然得到现场去看看好戏。他可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呢。
天山派的星云和花菲也来了,冒名顶替的花神因不喜花千千这个名字,便给自己改名为花菲。
“桃花,你看,天山派的人来了。那个男的和旁边的女子真是天生一对耶。”陈婉仪夸张地大叫。
李桃看到那温润的男子,有点分神,她似乎在哪见过他。
“现在,比武大会开始,首先,第一回合,蓬莱岛的苏煜对南华山的萧银。”
那人话音一落,苏煜缓缓走上台阶,神态泰然自若,从容不迫。而萧银也已上台,南华仙山的人都是半人半兽的多,这个人也不例外人首狼身,显得气势十足。
李桃在听到苏煜时着实吃惊了一把,小时候胆小如鼠的人竟然敢上台和狼人比武,而且还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比武已过去一分钟,苏煜还是按兵不动,他只想以静制动,让对手先出招,好露出破绽。
萧银见苏煜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给自己吓傻了,暗喝一声,祭出灵器——狼牙斩。这是狼族的遗物,萧银怕是狼族的后裔吧。
苏煌暗暗运气于丹田,趁萧银不备,幻化出冰刃,转瞬间到了他的身后。
萧银没有防备,被苏煜一剑刺伤,躺倒在地。
那一剑凝聚了他五六成功力,这个狼人不死也会重伤。这就是轻视他的下场。苏煜面上划过一丝得意。
“这一回合,蓬莱岛的苏煜胜。”
场下的人议论纷纷,蓬莱岛的女弟子们见苏煜走下来,个个都殷勤地倒茶备水,恨不得把身体贴在他身上。
苏煜嫌恶地避开那些女弟子的碰触,抬头看见李桃的目光,眼中闪过玩味,往她站着的方向走过来。
李桃瞧着苏煜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怕他找自己算账,转身便跑。
不小心撞到一个温暖的硬物,头顶上传来苏煜带有磁性的声音:“怎么看到我就跑,我不是洪水猛兽。你小时候不是很大胆的么?”
李桃讨好地笑了笑,无言以对。
苏煜看她窘迫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目光变得遥远,似乎看到了三岁的女童扮着鬼脸害自己失足落入湖中的画面,不经意打量起李桃,桃腮粉面,五官精致,几十年不见,她已长成一名豆蒄少女了。
“我们还是看比武吧,哈哈。”李桃转过身看比赛,自动忽略掉苏煜。
经过多个回合,只有四个人挤进了决赛,分别是莲莱的苏煜,天山派的重明,五岳的九凤,南华的毕方。
这一回合的选手都是重量级,陈婉仪和李桃不禁为苏煜担心。
最后一局是四人混战,赢的人是最后的冠军。
比武一开始,四个人都岿然不动。眨眼间,四个人的身影交叠到一起,人们看不清他们的招式,只听得到他们的灵器碰撞的声音。
突然,天山派的重明痛苦地抚着头倒在台上,口中喃喃说着:“毕方,毕方,你……”话没说完,晕死过去。
在场的三人都停止了比武,面面相觑。
“大胆毕方,故意出手重伤重明,其心之歹毒,人人得以诛之。”评委席上的帝江见自己的女儿生死不明,一掌劈向毕方。
南华的掌门挡在了毕方面前,急忙解释道:“帝江仙君,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呢。你莫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呀。”
“哼,南华老儿,毕方是你的徒弟,你当然会坦护他了。倘若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杀女之仇,我决不会就此罢休!”帝江抱起生死不明的重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一场比武大会因中途出了意外,各大门派的人都兴致缺缺,不欢而散。场上只剩下南华和天山两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