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犬没给我们太多缓息时间,它又发起了第二波攻击,这时巴图和石鼠都没上好弹,本来我应该再想办法抵挡尸犬一阵,不过现在我身上一件家伙事都没有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心里却直着急。
这次尸犬的针对性很强,它那只独眼里的光芒大盛,如果说眼睛能杀死人的话,巴图就算是个有九条命的主儿现在也保准能死上几个来回,尤其尸犬扑向巴图时还嘴爪并用,大有一击夺命的架势。
巴图怒哼一声,把没上完的子弹一丢,索性把猎枪当成棍棒来用。
他先是把猎枪横推出去挡住尸犬的攻击,随后他倒握枪筒把枪托狠狠的向犬头扫了过去,他这下的力度可不轻,真要实惠打在尸犬头上保准能让它眩晕一阵子。
正当我看得心里叫好时,不料尸犬却像人一般站了起来,拿前爪把扫来的枪托紧紧抱住。
我看得一愣,心说这狗怎么这么聪明?而且接下来尸犬的动作更让我惊讶。
它竟然像人一般蹒跚的用后爪走着小步,前爪倒腾着撕扯枪托,一步步向巴图靠了过去。
这时巴图也愣了,尤其他还是个常年跟动物打交道的主儿,估计这时在他脑海中,不论从经验还是从理论上,尸犬的人性举行都给他太大的视觉冲击和精神上的震撼。
尸犬在离巴图不到半米的距离内停了下来,突然的,它打嗝般的对巴图吹了一口气过去。
我隔远看到这股气可不是透明的,里面隐约带着淡绿色,而这气打在巴图脸上后,他立刻忍不住的剧咳起来。
我心里一紧,暗说不好,这气有毒,尤其看着尸犬还想故技重施般的对巴图再次喷气,我急的一发狠,也顾不上那么多,跑过去对准尸犬就踹了一脚。
不能说我这脚力道有多狠,全然是尸犬没防备这才让我偷袭成功,一脚之下,尸犬抱着猎枪被我踹的在摔在地上滚了个个。
巴图趁空向后退去,不过他状况好不到哪去,后退没两步人就噗通一下坐在地上,万幸的是他脑袋还没问题,这时他正抖着手抓向背包。
我在心里替巴图说声菩萨保佑,接着就不敢大意的与尸犬对视着,我刚才那一脚虽替巴图解了围,但却惹祸上身把尸犬注意力全招到了自己这。
尸犬舍弃了猎枪就在原地来回小跑,看它不住游走在我身上的眼神,我崩溃的心思都有了,尤其尸犬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很像人,让我打心里觉得慎得慌。
汪呜一声,尸犬向我扑来,它的进攻方式没变,还是嘴爪并用,可我这时脑中一片空白,我想不出就凭我这空手空脚的拿什么来抵抗它的进攻。
“中!”石鼠声音在我身边传来,同时铁锥准确的戳在了尸犬身上。
砰的一声,尸犬被戳的打了个滚,但在尸霉保护下,这畜生还是毫发未损。
我气的差点跺脚,而石鼠嘴里也不干净的骂了句妈了个巴子的。
毕竟这次尸犬也吃了铁锥一个闷亏,它没敢造次,站在原地等待起机会来。
我和石鼠也趁机挨在一起缓口气。
我趁空看了一眼铁锥的锥尖,突然的我脑中灵机一动。
“石鼠,你这铁锥什么做的?”我悄声问道。
“钨钢,锥头还混了一些钛合金进去。”他答道。
听到这我冷笑起来,钨钢我可知道,警队专用的匕首还有与步枪配套的刺刀可都是拿钨钢做的,别的不说,要是把钨钢做的家伙事让一般刀具砍的话,就算刀具的刀口砍卷了它都不会出现一丝划痕的,至于钛合金嘛,我脑袋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凭石鼠说它的语气,我琢磨这东西应该是一种比钨钢还好的材料。
我有了主意,说声借用一下后,就把铁锥抢了过来,也别说,这铁锥看着轻巧没想到拿到手里还挺沉。
我也不管尸犬现在对我俩打什么歪主意,我抓紧时机吼了一声,握着铁锥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
凭着强大的冲刺力,铁锥狠狠的戳在了尸犬胸口之上,而且这时我也没停手,继续施加力道,把尸犬强顶着推到了石壁上,也该着我运气好,这石壁上还有两块岩石凸凸着,正好和铁锥配合着把尸犬夹得死死的,让这妖狗一时间难以挣脱。
尸犬疯狂咆哮着,它的爪子抓着铁锥都让我能听到吱吱的刺耳声,尤其是它这么一暴动,一股股的腐臭气不时向我飘过来,但我愣是咬牙没松手,还借着自己身子往上顶劲儿。
我在赌,拿我的命赌尸犬的命,如果钨钢能抗住力道给尸犬来个透心凉,那我就赢了,反过来说如果尸犬身上的尸霉变态到连钨钢都奈何不了,等到我力竭那一刻就是尸犬反击咬死我那一时。
“跑!”我用力过度憋得一脸通红,可还趁空扭头对石鼠吼了一句。
石鼠也看出些门道来,其实这时绝对是他带老巴逃命的最佳时间,就算我在熊蛋也能撑个十分八分的,趁这时间他俩绝对能逃到千米之外。
可石鼠不仅没逃反而呸的吐了一口,随后这爷们儿一掳袖子赶过来帮忙。
这铁锥毕竟是石鼠的家伙事,里面的机关我都不懂,他过来后没急着跟我合力,反而摁住锥把上一个看似很不起眼的凸起处,接着就把铁锥伸缩的锥把儿拉长,直到把铁锥弄成了三米长的一支“长矛”。
“到这来。”石鼠握着锥把儿的最末端对我喊道。
我急忙退了几步,随后我俩一起错着手握着铁锥使劲的往尸犬身上捅。
在我俩合力之下,整个铁锥都被压得有些变形,而尸犬也好过不了哪去,它整个前胸的好大一块尸霉都被压得整体下凹,不过凭现在的状态,离杀死尸犬还差了些力道。
“老巴,你他妈干什么呢?”石鼠是真急红眼了,他扭头对正瘫坐在地上的巴图吼道。
巴图使劲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在暴力让自己清醒些后,他挣扎的站起来,一边摇摇晃晃的让这边走来一边又胡乱的给猎枪上子弹。
这次尸犬根本就避无可避防无可防,两筒子弹全被巴图结结实实打在了尸犬的脸上。
尸犬拧着身子痛苦的吼着,这时它剩下那支眼睛也坏掉了,本来我看得心里一松,至少对付一个瞎眼狗我们的胜算还是极大地,可我还是高兴的太早。
尸犬喉咙不规律的动了两下之后,突然的从它嘴里喷了一大堆绿汁出来,这汁水沾到哪哪里就冒起了白烟,就连铁锥这种钨钢的金属货也没能避免。
我心说这可真邪门了,这绿水到底是尸犬的胃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怎么跟硫酸似的呢?
我和石鼠倒好说,我俩离尸犬远,根本就不怕绿光沾到我们身上,而巴图为了让猎枪打出最大的威力,他离尸犬非常的近,也亏得他反应快,不然这绿汁保准能溅的他一身。
不过猎枪却没巴图这么幸运了,一大块绿汁不偏不正的粘在了枪口处。
“别开枪。”我见状急忙大吼。
倒不是我杞人忧天,这时开枪保不准把绿汁打散,要是因此而让绿汁散到我们三的身上,那可真是死的太冤。
巴图气的一把将猎枪丢开,加入了我们的阵列之中。
三人共同加力,这次有了效果,铁锥慢慢的刺进了尸犬的胸口,等给尸犬穿个透心凉后,我们喊着号子有规律的扭动铁锥,把铁锥连带着尸犬稳稳的钉在了石壁之上。
我不知道巴图和石鼠这时的心情如何,反正我是即高兴又害怕,高兴不用说,我担心的是尸犬会不会还有什么秘密武器,临死前在我们三人中选一个垫背的。
别看现在我想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但我还是咬牙撑着一口气,用几乎连滚带爬的动作向远处爬去,直到离尸犬十米开外的地方,我才放松的大喘气起来。
细算一下,为了这头尸犬,我们可没少往里搭东西,巴图准备的乱七八糟的药不说,铁锥、猎枪、电棍也都报废了,尤其之前还遇到了红甲虫和尸坑,吊床和铁八爪也都因此舍弃的一干二净。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说至少我们三的命算是保住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等稍微缓些体力后,我们就开始向通道外撤离,毕竟这里还处在古墓的范围之内,鬼知道这里还潜藏着什么危险。
这时外面已是上午时分,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我们选在一个凉爽的地方休息起来,当然没了吊床我们只要各凭本事找地方睡觉。
石鼠属于艺高人胆大那种,他爬到树上找个杈子一趟,人就呼呼睡了起来。
而我和巴图不敢像石鼠那样睡,拿我来说,我以前都没那样睡过,我心说要是睡梦中不小心掉下来的话,二级残废那是肯定的了。
我和巴图拾些树枝树叶简单铺了个床,随后就倒在上面没多久就也进入了梦境。
我是真累了,按说这时候睡起来肯定该是雷打不动,可我就有这毛病,累大劲了反而睡得轻。
当我迷迷糊糊做梦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什么东西在走动,我条件反射的吓坐了起来,扭头向声源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