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不错啊,最起码够安静。”
“那你就好好待着吧,”张红说完,转身就走出去。
小五忙上前拉住肖可欣的胳膊,“你应该给他说句好话,让他放了你的,只要小姐你出去了,才有机会求小五出去,不然,怕是你要在这里受苦了。”
“这点苦,我不怕,”肖可欣对着小五,安慰的笑着,“来,我给你上药。”
叶一纯自从离开府衙,心里七上八下,找不到肖可欣,他只好又回到秋府,准备看看,看是不是李思成又将肖可欣绑走。
杨十一看到叶一纯,小跑着上前。
“王爷,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
杨十一摇头,“没有看到李思成从里面出来。”
“有没有看到可欣进得秋府?”
“没有呀,怎么了?公主又不见了吗?”
叶一纯点头,“大姐说她听到小五出事,放心不下,跑到官府去了,我刚去找,却没见她的人影,所以,怀疑,是不是可欣又被李思成绑了。”
“我在这里一直守着,并没有见可疑人出入,更没有看到李思成从里面出来啊。”
“后门处有没有安排人看着?”
“有。”
叶一纯的心里忽然没了主意,不知道肖可欣到底在哪儿,这让他心里烦躁不已。
秦元章一听周凤莲说肖可欣去了官府,忙一刻也不停的达府衙,却不见肖可欣身影,找来张红刚,还没开口询问,就已经让张红刚心里再次发毛。
这一整天下来,先是肖可欣,又是叶一纯,现在是秦元章,张红刚不知道,迷个案子,到底还牵扯多少人?
“大人,在下是小五的亲戚,可否通融一下,让在下去牢中探望?”
秦元章的话音刚落,张红刚就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人怎么和前面那个说的话都一样?这小五只是个下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眼前的男人,和前面来过的那一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踏实。
“实在不好意思,小五本是命案要犯,按照规矩是不可以探视的,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秦元章不哼声,拿出一块金牌送到张红刚面前,只惊得张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凭着这个,我可以去牢中探望我那个亲戚小五了吗?”
张红刚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待秦元章进得牢房,看到肖可欣,他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听话?不是都说让你在客栈里等着吗?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
“你少说两句吧,得亏是我来得及时,不然,小五就要被那个昏官给打死了。”
“这……这么严重啊?”秦元章说着看向小五,对方却是笑着摇头。
“可欣小姐对小五的好,实在是不知要如何回报了。”
“你可别这么说,那日要不是你,我可能就真的会死在秋府里的那间破房子里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堂堂一……”秦元章忽然看到牢房门被快速锁上,正纳闷,却看到张红刚挂着一脸的笑看着自己。
“既然你们有这么多的话要说,不如,谁都不要走了,就在这里慢慢聊吧,放心,吃的喝的,我全部供应。”
“你这待遇……”秦元章竟然没有生气,可能是因着找到了肖可欣,心里也不急了,“我会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定然会加倍奉还。”
张红刚听完,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了,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前,他好像不该将他们都关在牢里。
可事已至此,又能怎样?只好将错就错,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的地盘,一切都得是他说了算。
待张红刚出去,肖可欣不禁失笑,“这个大人,他怎么就会这一招啊?”
“这种人,基本上还耍些小聪明,而且,是一些比较笨拙的小聪明。”
听了秦元章的话,肖可欣与小五对望一眼,再次失笑。
“此话,好不深奥。”
“必须的。”
“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现在知道着急了?”秦元章一脸没好气,“在客栈里,怎么交待你,都不听话,非要擅自行动,现在可好,被人关在大牢里了吧?”
“我以为这个大老爷是个清官呢,谁知道会是这样啊?”
看着肖可欣噘着嘴,一脸无奈的样子,秦元章不忍在此数落与她。
“放心吧,若是想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拦得住我们,只是,不想用强制的手段罢了,等着吧,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肖可欣点头,不再哼声,一脸认真的为小五检查着身上的伤势。
秋家大院内。
宋枝曼的灵堂前,李思成却是依着客人的身份,为她烧了柱香,便走了出去。
如今的秋家,没了秋子炎,如今连宋枝曼也已不在,好比成了无头雁,连下人们也开始人心惶惶。
李思成坐在秋府的后院里,好似与前院的忙碌隔绝开来。
宋枝曼死后,李思成第一次回忆起两人当初认识时的情景,说良心话,他刚开始是挺喜欢宋枝曼的,因着家世好,他从小就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富足的生活,使得他在第一次见到宋枝曼时,就感觉好似一阵清风吹过,给自己带来了别样的感觉。
只是,当他好不容易说服家人,要与宋枝曼成亲的时候,方才发现,对方的家人,竟是爱财如命的人,跟买女儿似的,使劲儿跟自已家里要财礼钱,这些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宋枝曼那时候还有个弟弟,她的母亲就三天两头的找到自己家中,求父亲为他谋个一官半职的,这些事情,让他的家人,对宋枝曼更加不满。
忽然有一天,父亲得了重病,不久便撒手归西,父亲这一走,家里忽然间冷清了,与父亲曾经常来常往的朋友,也都忽然不再出现,那段日子,他和母亲,几乎整日以泪洗面。
宋枝曼的家人一听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事,使劲的阻止女儿嫁入他们李家。
这种打击,对于那时候的自己,是段无法回首的黑色岁月。
幸好自己现在的夫人出现,她是镇远大将军的女儿,家境很好,对他可说是一见钟情。
二人成亲后,岳父大人为了他的事情没少操心,精心为他的前程考虑,铺路。
一步一步,方才走到了今日这个地位。
再次见到宋枝曼,其实他的心里是很不好受的,见到她,就预示着要回忆起当年,就像揭开他已快痊愈的伤疤一样,让他难受。
对宋枝曼起了杀心,纯粹是因着她那日提出要随自己一同回顺元朝。
对方不提这个倒还罢了,他也就只当逢场作戏了,对宋枝曼,他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爱的,因着当年发生的种种,他甚至还有些恨这个女人,所以,当她口口生生说爱着自己,一心想着自己的时候,他就会在心中不禁冷笑。
想起用借刀杀人这一招,是李思成万万没有想到的,不过,他堂堂一国太师又怎会亲自动手?怪只怪叫小五的那个下人自己倒霉。
李思成要等到风声不紧了才能离开,不然,就算是官府里的人不会怀疑他,可这秋府里的这么多下人,可能会对他的行为议论纷纷,到时候,可能真的就会麻烦上身了。
忽然之间,叶一纯发现秦元章竟也不见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肖可欣在一起,只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让他好不烦恼。
到得客栈,叶一纯看到周凤莲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他的心里乱极了。
“一纯,可欣找到了吗?”
叶一纯摇摇头,“大姐别担心,现在太子也不见了,我怀疑,他应该是和可欣在一起,这样,你就可以先放心了。”
周凤莲点点头,“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叶一纯再次摇头,“十一可有回来?”
“回来过,不过现在又出去了。”
李巧会若有所思的走到二人跟前,看着叶一纯说道,“可欣失踪之前,说是要去官府,而秦公子也是听了可欣去往衙门后才出去的,他若是直接也去官府,这就说明,他们俩若是失踪,这府衙可是脱不了干系吧?”
听了李巧会的分析,叶一纯的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有考虑得到?
是夜。
叶一纯与杨十一均是一身夜行衣打扮,悄悄来到衙门,却因着不知道地牢在何处,而找了大半天,最终,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
说起张红刚,他为何如此大胆,敢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的时候,就敢将人给关进大牢,就是因为,这个县衙大牢是在衙门的地下室里,一般人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的。
像这样子的地牢,就算是人死在里面,也不会被他人发现,所以,张红刚才敢那么嚣张。
在顺元朝的皇宫里,李路遥将军毕恭毕敬的向皇上禀报着自己带回来的消息。
时纪生越听,脸上的线条越黑,虽说与他原来的猜测十分接近,但还是没有想到,李思成竟如此大胆,当真绑了自己的外甥女。
“还查到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李太师落脚的那家秋府,男主人叫秋子炎,已于半年前就已离世,而……”
“等等,这秋家男人都已经不在了,李思成怎么还住在人家家里?”
“这个……小的也有打探,但却没有任何收获,不过,那秋家二夫人宋枝曼,也已与前两天去世。”
“哦?竟有此事?”
“听说是一个下人所为,但在公堂之上,那下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中间,亲审此案的张大人,有让手下去到秋府里找李太师,但秋府里的丫环说他不在,微臣以为,他当时应该不在秋府,却不知为何不跟捕头前往。”
“那张大人为何要他去衙内?”
“好似那个杀了宋枝曼的下人,说起关于李太师的事,这个微臣并不知道,只因那张大人闭口不谈此案,而且,在审案当中,有一个奇怪的年轻人出现,不过,却是只见其进,没见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