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跑了过来,有我挡在门口没能出去,把住我的两个肩膀探出半个身子,“大石,过来玩啊!”
她越走越远,连头也不回了,“我不去了,你们玩吧。”但她走的是学校的方向,如要有事就不用出来了。
不知有什么样的伤可以痛成这样,是传说中的爱情嘛?可是她只一直在企盼爱情的状态,不曾有过,怎样为它而伤?
那个远去的背影,像个受了伤的狮子,决心去个没有人能看见的地方,孤独地舔拭伤口,孤独地等待死亡。
更让人不知所措的是,重回饭桌时的压抑的安静:老大无聊地和何真玩着手指,老三靠在一边着着他们玩,老四无目的地打理着桌上的碗筷……
这样的安静钳在我们这群人身上,让我感到很不安。我暗自许愿三个男生的归来能让空气复苏。
“酒来了!谁要喝?”我喊着,用很大的力气。
我们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虽然不知谁会喝酒,可酒拿来了,小弟又忙开给每个人都倒了满杯。
然后画面又静了下来。
“吃饭吧!”又是我发话,我是名副其实的东道主。
“咱们干一杯吧!”小弟出声了,真好。
“对,祝宝贝相公生日快乐!”何真猛地站起来,椅子被顶到了后面。大家向她吁了一口,她只能骄傲得意地扬着头。
于是大家站起来,跟每个人碰了杯子——
“五妹生日快乐!”“老大生日快乐!”“D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各种不同的称呼祝福着我快乐。
我心中舒了口气,笑着。
我喝了一口,杯子里还有一半的酒。放下杯子,看到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喝着。
我看到哥哥的喉咙熟练地上下活动着,一杯酒倾刻间就要见底——他垂向一边的刘海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过上扬的下巴一直向脖颈胸膛,流动出一条晶莹鲜活的曲线。
几乎和哥哥同时,小弟也放下了杯子。然后老三、老大、胡灵,何真,一个接一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