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言挫败地坐在那里,象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他竟然象一个丝毫没有经验的年轻人一样莽撞,一上来就把事情搞的这样糟。别人眼中的情场老手,花花公子,在面对柳心甜的时候,竟然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柳心甜从自己面前离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柳心甜离开咖啡馆,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她仍然无法从刚才的愤怒中平静下来,一直以来,和江丛简的婚姻是她无法面对的耻辱,在人群中,她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她不知道别人会对有着怎样的议论和看法,她自欺欺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行走于这个人群中。
而今天,那个叫司诺言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揭开自己的面纱,她惶恐地看着这一切就那么发生了,却无能为力,只知道自己已经被****裸地暴露在了阳光之下,曾经努力在人群中维护的一点点可怜的尊严,就被人那么毫无顾忌地任意踩在脚下。
现在的柳心甜,象被****地钉在了十字架上,被人观赏着,她不敢看人群中的眼睛,全部全部的眼睛似乎都在透过她的表象,看到她的本质。
她的不快乐,她的绝望无助,那个男人竟然就那样看透了自己,柳心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出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深深地看着自己,有爱慕,有探究,但更多的是心疼,是怜惜。她愤怒到了极点,她恨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为什么要试图走进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想着要去了解她,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真的可以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来对她说那样的话!
柳心甜不停地在街上走着,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地回到属于她的牢笼里。因为她根本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最终,她还是走向埋葬她的地方。
等保姆关心地过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才想起来,江丛简出国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有一段时间的安稳。却没想到,不是自己的终归得不到,这偷来的安稳却被那个司诺言生生地破坏掉了。
柳心甜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司诺言也象消失了一样,两天都没有出现在方维敏的办公室里。方维敏看着办公室外面的空桌子,有些沉默。那天下午看着司诺言把柳心甜带出他的公司后,这两个人就没再露过面。他的心里有一些忐忑,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害怕因为好朋友招惹江丛简的女人而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答应让柳心甜来他的公司“散心”。
昨天给江丛简打电话,知道他现在在加拿大,方维敏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暂时地落地了,不过他下决心找司诺言谈一次,要好好劝劝这位好朋友,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成为他的猎物。如果他真的把柳心甜当作象他追逐的猎物一样,那无疑真的是虎口夺食。
他见识过江丛简对待对手的强硬手段,往往是直击要害,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这些年来被他吞并的小公司不在少数。江丛简,那可是让对手恨的牙痒痒的角色,司诺言真要给江丛简带上绿帽子,那不就是自己在找死吗。
对于司诺言,方维敏有着更大的担忧,他的这个好朋友个性强烈,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认输,只要自己认准的事情,绝不会轻言放弃,有着这样性格的人,如果真的要做什么,又岂会去怕了江丛简?不过方维敏还是觉得,如果司诺言真的打柳心甜的主意,未免有点不道德,因为毕竟,人家是结了婚的女人。
所以江维敏现在心里很希望司诺言对柳心甜就象他往常对女人一样,图个新鲜而已,过个几天,没等江丛简从加拿大回来,他那股劲儿下去了,万事就大吉了。
“喂,诺言,你在哪儿?我想找你聊聊。”方维敏拨通了司诺言的手机。
“哦,维敏呀,我在家,你能来我家吗?”司诺言电话那边的声音透着沙哑。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