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小姐嫌弃了?”楚文殊挑眉,“本帅还是第一次帮女人挑衣服。”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沈怀歌目光复杂,却还是盈盈笑道。
“……”看着面前女人笑靥如花,楚文殊心里一阵烦躁。
他真想将她脸上虚伪的面具撕下来。
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他的目光亦愈来愈危险,沈怀歌偏过头,轻咳了一声,“大帅,莫忘了你今日答应皇甫皓要早去。”
楚文殊挑眉,“沈小姐倒是记得比我清楚。”
沈怀歌言笑晏晏,“自然。毕竟若是耽误了大帅,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句话一语双关,楚文殊的脸色沉了下来,“本帅倒没想到沈小姐是这么喜欢刺激的人。”
沈怀歌不置可否,楚文殊微一沉吟,道,“罢了,天色也不早了,那就走吧。”
他的手碰到她的指尖的时候,触及到了冰凉。
他微怔,她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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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公馆极尽奢华,水晶装饰的吊灯亮得刺痛人眼,沈怀歌刚进公馆也是扎的微微蹙了眉头。
皇甫贺听闻楚文殊来,立马走到门口相迎,同楚文殊握完手后,他堆笑道,“大帅今日能来,实是老夫三生之幸。”
沈怀歌本就不喜这种场面,又瞥见皇甫贺阿谀奉承的神色,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一代将军,竟是这样的嘴脸,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了。
“将军说笑了。”楚文殊面色不变,道,“本帅自小就听家父常常提起将军,说将军是忠义之人,果敢之人,当年在战场上也是不败的神话。”
楚文殊这一番话真真是满足了皇甫贺的虚荣心,他爽朗大笑,拍了拍楚文殊的肩,“战场上不是输就是赢,什么不败的神话,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沈怀歌腹诽,既是以讹传讹,那你这么得意是为何?
“终究还是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后起之秀。大帅铁血手腕老夫时有耳闻,着实是敬佩得很。”皇甫贺道,“不知大帅对齐——”
他这才发现楚文殊身侧还有一个女人,微微吃了一惊,“大帅,这——”
“无妨,她是本帅的未婚妻。”楚文殊目光落至沈怀歌脸上,带了些似笑非笑。
他目光所带意味很明显,沈怀歌装作没有感觉到,皇甫贺却是看了个通透。
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在看自己女人的眼神。
他尴尬地咳了声,道,“既然是大帅的未婚妻,那知道些许也无妨。”
沈怀歌面色不改,眼底一纵而过的寒意。
齐?齐军?
这老匹夫是想和楚文殊谈怎么歼灭齐军吧。
毕竟齐沪两军交战在即,齐军实力惊人,皇甫贺也没有十足十把握赢。
“齐军之中,其余人都不足为惧,可有两人不得不让人忌惮。”皇甫贺沉了眉目,“一位是他们的大将,一位是他们的上校。”
“齐军大将,本帅和他交过手,的的确确是一位人物。”提及战场,楚文殊拧起了眉头,“只是那位上校,软硬不吃,是个让人头疼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