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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外面的世界

王刚终于摆脱了待业青年的帽子。

待业青年就是目前不在上班等待上班的青年人,有两种情形:一是没有工作,也就是失业,二是有事情做但人家不愿意做。

王刚空有一个城市户口,却没有学历证书,也不像其他小青年实在不行当个几年兵,回来也会优先安排工作,王小海就业的基础很薄弱。

老王头退休那年,王刚根据有关政策是可以接班的,那个政策叫做顶职。王刚不干,有哪个小青年愿意跑到那个破旧的工厂里穿着工作服成天脏兮兮的没个人样,吃饭从家里要带饭盒,运气不好的话,中午饭盒里唯一的一块肉还能被别人给抢了过去。好容易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不过是极其可怜的一小碟,还要交一大部分给父母,然后听着她反反复复地絮叨:什么搞对象要用钱,结婚要用钱,以后生小孩要用钱等等,这些道理他懂,可这些话他真不原意听,每次听到“钱”以及和钱有关的内容,他会从内心发出本能的排斥。

排斥的结果是我过两年再上班,我先在家学习一段时间,我来报个函授,争取拿张文凭。这招最灵,老两口合不拢嘴,还是儿子知道上进,想学习,这多好啊,于是无条件服从了。

考函授的门槛时很低的,王刚折腾了起初的两年还是有机会进入到函授学校里去学习,在家里的地位也挺好,他不管人,人也不管他。可好景不长,老爷子过世了。自己想藏在父母的树荫下独自偷着乐可能性霎时化为乌有,前头安顿好老爷子的葬礼,家里的几个人后头就说服他上班,好像自己不上班就不是男人,就没有责任了。

他没怎么说话,以异样的眼光瞟了那几个他应该叫姐姐姐夫的男男女女,他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挺能,实际上狗屁,不也就是刚刚混一口饭吃,在家里山呼海啸的,在单位遇到一个狗屁副科长都能把脑壳碰到地上,为了那俩钱,都不知道自己排老几了,还在家里充老大,自己不上班,吃的是老爹老娘,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真不知道他们瞎激动什么?不就上班吗?那就上呗!

还是在农村的二姐教过几年书要好一点,意见不怎么坚决,提议大家不要太强求王刚,王刚有这个年纪自己可以拿主意,可这个刚刚才有机会回家的二姐说话是没有分量的,二姐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大多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再说她自己一个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王刚很同情王群,但是在嘴上不讲,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因为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不管怎样,王刚开始加入清晨上班的自行车洪流之中。那是自行车的黑色和工作服的蓝色交汇形成的交响曲,加重的自行车在拥挤的车队里拼命地向前挤着,脖子上的白毛巾紧紧地缠在颈子上,自行车的后座上放着饭盒,王刚吹着口哨早出晚归,正式为了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王刚依然是工人阶级,所以不存在找工作的问题,他存在的只是工作好与坏的问题,只是自己愿不愿意参加的问题。不同的是李树的情况,李树必然要成为待业青年,因为李树是刑满释放人员,没有哪个单位轻易地接受他。

只有李树说自己不是罪犯,可全世界都认定他是罪犯,包括他的父母,李树看到了这点也就不再解释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索性随人家,人家爱咋说就咋说。所以到了后来,类似的话题,他很少提及。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该怎么走好下一步。

跑了一趟王冲,该知道的全知道了,自己有了一个孩子,是个儿子。自己的爱人已经嫁作人妇,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来还是自己的罪孽,可自己没有罪啊!只能是上天是在作孽。

他非常想见王群,可无法设想他们见到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他十分想见自己的那个儿子,老天是公平的,在愚弄他的同时还给他送来了一个儿子。他在做梦时都在想儿子的模样:什么样的头发?什么样的鼻子?什么样的眼睛?单眼皮还是双眼皮?睡觉时会不会磨牙?会不会叫爸爸?在村里玩的时候会不会被人欺负?儿子始终在他面前虚晃地闪现,他却始终没有办法看到儿子的具体模样。

他曾无数次产生冲动,自己必须去看看那个孩子,可他总是最后选择了退缩。

他不能让儿子又一个罪犯父亲,他宁愿儿子没有父亲。

他的脑袋时常隐隐地疼痛。

想儿子不能代替吃饭,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不能在家里整天头疼。

父亲跌跌撞撞地拎着烟酒跑厂长、跑书记想给儿子找个工作,可这一回烟酒居然不起作用了,父亲的老脸也居然不起作用了,换来的全部只是极度信任的神情和爱莫能助的手势。厂长还破天荒地叫自己的女人把烟酒送回来了。看着父亲落寞的神情,李树二话不说,当晚就把烟酒拆开了,孝敬那帮孙子不如孝敬自己。他非常严肃地对父亲说:“下一次绝不能花钱买东西给那一帮人,妈的,老头老妈一个礼拜才吃三两肉,凭什么用两个月工资去拍他们的马屁”。

他跑出去买了半斤卤牛肉,喝着小酒,喊父亲喝,父亲开始不愿意,后期还是和儿子坐到了一起。喝了一会儿,父亲脖子上的青筋鼓出来了,李树的眼珠子也开始鼓出来了。父子俩开始交替着骂厂长和书记,******每一个好东西!

李树说:“这个厂早晚要完蛋,求人不如求己。”

老李头说:“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李树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老李头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李树第一次感受到父亲作为一个老男人对儿子那种博大深沉的爱。

老李头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历经困顿之后的那种坚毅,儿子真长大了。

一家人在再次碰壁之后,真正地把心拢到了一起。

还是在一个凌晨,李树走出了自家的院门。凌晨的街道异常安静,只有几个扫马路的清洁工人要么在不停地挥动着笤帚,要么就是推着笨拙的垃圾车。县城里的唯一的一家商店——城关大楼的墙体上挂着无数个涂过五颜六色的白炽灯泡,发出奇异的光亮,点缀着凌晨的街道。几家买早点的摊子已经出来了,穿着白大褂的师傅们肩膀上还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进进出出,蒸笼四周释放出层层的热气穿插在凌晨清新的空气中。

李树张口吮吸着无处不在的空气,真甜!原来连空气都是门口的好。

门口好东西还有很多,可在这个时间段里,这些好东西不属于自己,他所要做的可能就是把他拿回来。

李树成了最早的外出务工者,后来他对别人说,咱是在这个小县城里下海最早的一个。

其实,他倒真是这个小县城里发财较早的一个人。

他坐在县城的候车室里,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和稀稀落落的几十个分列在不同窗口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那个窗口,每个窗口都有一个连眨眼皮都觉得吃力的女售票员,就找不到一个和颜悦色的。他漫无目标地在候车室里从东走到西,然后从西走到东,注视着外面的车辆一趟趟地出发。直到只剩下没有几辆汽车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走了,他选择了南方,听说人们都想到哪儿去,好像徐柱在温州在上班,自己就去吧,这样至少还有个熟人啊!

他在温州下车了。

他得知徐柱的消息是在出来之后.母亲拿出了一沓信给他,那俩人都还有良心,两个大学生被誉为天之骄子,分配的很好。高升在大学里教书,小学老师变成了大学教授,一个到了政府,做一个什么区里的计划委员会的主任,李树也不知道计划委员会是干什么的,估计和计划生育有关系,他甚至觉得很好笑,好好一个男的怎么能干计划生育呢?不过地方不错,温州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城市啊!

徐柱热情接待了他,请他好好地吃了一顿,这是他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的一餐饭,喝的酒也是最好的。徐柱一口一个“哥”把他感动的只有一个劲地喝酒,而徐柱则是陪着他喝。

这小子酒量见长了,开始和自己不相上下了,自己想像以前一样替他喝,现在连机会都没有了。

看来搞计划生育也不错,徐柱吃饭时还介绍了一个什么办公室主任,就是专门帮他俩倒酒点菜最后付账的。三杯酒下肚之后,李树开始质疑徐柱,徐柱肚子都没有笑破:“谁在搞计划生育,计划委员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涉及的事务很多,跟计划生育一点关系都没有。”

边上那个小主任连忙附和:“我们徐主任权大得没边,在我们这地方,咳嗽一声,整个县城都得晃一晃”,换来徐柱批评的眼神,小主任也就不敢再说了。李树微微一笑:“徐柱啊,你小子以前就是喊破嗓子,那帮农村的小孩都不会理你的。还是大人比小孩懂事啊!”

徐柱却说:“还是当一个老师单纯一点,现在成天就是这个事那个事,每天上班,头皮子都发麻。你现在还在教书吗?”

徐柱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李树到这儿来的真正意图,他以为李树就是来看看他的,他这是在尽地主之谊。李树瞅了一下忙前忙后的办公室主任,欲言又止,支吾过去了,小主任也极其察言观色,看着这俩人吃的喝的也不差多少了,就找个理由先回去了。临走不忘招呼一句:“徐主任,有事就招呼我。”

李树终于有机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徐柱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徐柱惊得半天张不开嘴。这是一个改革开放的年代,万事万物都欣欣向荣,人人都在向好的方向在奔,日子也越过越好,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李树说:“鬼知道,我算倒了血霉!”

徐柱说:“哥啊,其实在年轻时犯点这方面的事情也能理解,事情出了,咱们就坦然面对。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说完,夹了一支烟,动作很熟练,也很优雅。从徐柱慢条斯理的语言中,李树分明看到了一个饱经风霜,历经世事的长者,甚至,李树还从中听到了一丝不信任和冷漠。、

徐柱是一个做官的,做官的说得话叫做官腔。在以前当老师的时候,李树会这样对学生解释,显然,这样的解释很片面,很不准确,可此刻,李树还是想到了这样的解释。

两人没有就下一步该怎么办的问题继续展开讨论,李树甚至都为自己来投奔徐柱而后悔。十来年没见,他们之间已经有很大的距离了!

李树被送进了宾馆,条件很好,有空调和洗手间,李树倒头就睡。第二天当小主任去找他的时候,宾馆内没有一个人影,收拾得很整齐,看来李树把服务员的活都代干了。

徐柱很吃惊,作为过去在一个房间里呆过几年的朋友,不该不辞而别的,现在条件好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吃住几天,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别人来找自己说明自己现在混得不错,每次听到别人吹捧颂扬时,他会滋生出一种飘飘然的成就感,很曼妙。而他最想听到的就是李树的赞扬。李树是谁?是当年他们几个的老大,自己和高升一旦受了委屈,他就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喝酒要是喝不过别人,李树会不由分说,帮他俩喝,然后还要把他们背回宿舍,把他俩服侍得服服贴贴自己才肯睡觉的人,他俩当时对李树都有一种很强的依赖感,和李树出门,他们心里踏实,路都走得有力。可就这么个大哥,现在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呢?是被冤枉还就是图一时之快导致罪孽,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苍蝇不会虰无缝的蛋,徐柱更倾向于事情应该发生过,自己虽然不欣赏这种做法,不过发生过就发生过,李树也付出了代价。这次来可能是找自己弄个活做做,只要不嫌工种,自己完全一句话的事情,那就明天再说,先安顿好再说。现在李树不辞而别,是生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自己没办法理解,他又没有个电话,问个原因都问不出来,那就没法子了。

这个李树,蹲了几年班房,可能把脑袋蹲的有点偏激了。走了就走了,身边老搁个强奸犯在身边也不太协调,现在的李树还是以前的李树吗?

李树的离去,徐柱不知道是遗憾还是高兴,徐柱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生活中,一切如常。

比起当年的李树,王小海的就业之路要顺利的多。

王小海来到了北京,就按照地址找到了三毛。三毛在一家饭店里掌勺,月工资就有四千多块钱,一日三餐全部安排在饭店,饭店还给所有的工作人员安排了住房,三毛在北京的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特别令小海羡慕的是,饭店里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是年轻人,从领班到服务员,从大堂经理到厨师,年龄都是三十不到,而且女孩子居多。别看长得不咋地,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丫头,在北京这么一收拾,全部都是齐头齐脸的,再加上都回憋出几句像模像样的普通话,简直就是北京人。

王小海往那儿一站,迎面一声“你好!”,把他问候的不知所措,脸都红了,自己在王冲东游西荡怎么说也算是一条好汉,抽烟喝酒打麻将,样样不含糊。可就这么一声吴侬软语,把他搞懵了,忙不迭地说:“你好!我是来找人的。”

这个苗条的服务员把他领到了后堂,三毛正在一手挥动着铁勺,一手掂着铁锅,一簇火焰从锅心里窜出,边上一溜摆着很多空盆子,服务员来来往往地穿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好像是报菜名。张向阳正在工作,看到了小海,脸上了开了花,嘴上还是那么不干净,死东西,来啦!找个地先休息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忙完。王小海茫然地点了点头。

小海被带到了外面的大厅找了个小桌坐下了,按照张向阳的招呼,服务员给小海倒了一杯茶,小海慢悠悠地喝着,不停地注视这富丽堂皇的饭店。饭店的门面不是很大,倒是门楣上几个金光闪闪的“聚友楼”三个字特别地显眼。里间却很大,一楼是大厅,大概能摆放四五十张饭桌,靠近楼梯的地方站着一排的服务员,一色的红旗袍,把身材勾勒得突兀有致。大概是等待客人们随时地招呼,二楼好像是包间,不过小海没有上去,所以不很准确。后堂就在一楼,不过遮掩的挺好,在外面一般不太容易看出来。

小海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感觉到这样的人才是人,这样的生活才是人过得日子,尤其是那些吃饭的,一个个昂首挺胸,面对服务员殷勤招呼,就好像没有任何感觉异样。即便有那么几个打量服务员的,即便是小海都能看出,要么打量的事服务员的脸,要么就是胸脯。可这儿的服务员也不委屈啊!不就在哪儿站着吗?肩不担担,手不提篮,从早到晚就两个动作,一是鞠躬温柔地说着“你好!”,二就是把右手一伸,把客人带到客人们要去的房间。可能偶尔会受到一些一些言语上的侵犯,可又不是真格的,身上掉不下一块肉。多好的事情啊!小海想,哪怕就是干服务员自己也愿意干,自己是男的,就更加不吃亏了。

三毛出来了,喊了几瓶啤酒,点了三个菜,两荤一素,一人一瓶地对吹了起来。小海说明来意,三毛说:“我叫你先学个厨师过来,可你没有厨师证,这炒菜肯定是不行了”。小海说:“我原先就是来学厨师的,可学厨师不也得花钱吗?这么着,你能不能先在这儿找个事情给我做做,端盘子洗碗都行,让我先糊弄俩钱,然后再说。”三毛说:“我一会儿和经理说说”,小海连忙敬酒。看着小海站起来毕恭毕敬的样子,三毛一手打了他:“干什么呀?生分了!”

这倒提醒了小海,三毛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自己小时候的那些坏事哪一件能少了三毛。俩人成天粘在一起,初中开始就躲在麻地里抽烟,三毛有一次躲在家里抽烟把被单烧了还是自己帮他掩瞒的,三毛被他妈撵出来晚上也多半是在他家睡觉的,,现在自己落难了,他帮自己是应该的,以后我要是混得好自己就帮他。

想通了,小海就放松了许多,喝起酒来也自然许多,一口气吹了四五瓶,三毛一点不含糊,几瓶酒下肚就像没有喝过一样。

小海第二天就成了“聚友楼”的男服务员,成天笔直地站在楼梯口。他也学会了:先生、女士,晚上好,欢迎光临!。他觉得自己别扭,三毛居然一点不觉得别扭。三毛还做他的工作,还劝他说:不丢人!不是在乡下,没有人知道你,再说在这儿,咱们本身就不是什么玩艺,也只能干干这些粗活儿,这钱赚得对住你。

小海心里平衡许多,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自己就是一个屁,一阵风就能把自己吹到珠穆朗玛峰,而增加分量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口袋里变厚、变重,风也就掀不动了。于是他开始认真地工作,每晚和三毛他们睡在一起,生活也开始规律了许多。

工资的差距还是太明显了许多,三毛掂掂勺就能混五六千一个月,自己笔挺地站在楼梯口只有两千块钱一个月,而那般身材窈窕的女服务员的工资和自己差不了许多,而不论冬夏都穿着黑西装的大堂经理居然可以拿到六千多,而这些钱在那些什么老板经理面前简直就是草纸,因为他们一买单就是三千四千的,人走之后,饭桌上几乎没有怎么动。

他们也是人,我和三毛也是人,而自己苦命的母亲也是人,母亲顶着一个人民教师的光环,一个月只有三百来块钱,却每天晚上都要回家备课。小海想起了母亲,心里连续发酸,自己应该是个男人了,男人就不应该让女人流泪,首先是自己的母亲。为此小海开始了精确的盘算,他要先走好第一步,然后要么做个厨师,要么混个大堂经理,最好能开个酒楼,让母亲一样事情都不做,要做的话,就坐在后面专门数钱就行了。

小海成了一名优秀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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