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十一的时候,学校放假,庄稼秋收。
像种地时一样,玉兰又要和爸爸一起收地了。爸爸借来了一辆车,能套两匹马,因为有车的那家有一匹马被借走了,所以需要项老师再借一匹。玉兰老姨家搬到了离她家五里来地的东边,也离公路不远,沿着公路很方便地就可到达。她家养马,于是就牵来一匹老师听话的,套上,爷俩就出发了。爸爸用鞭子赶车,边赶,边教玉兰马能听懂的指令:“驾”,就是让马向前直走;“吁~”,长声,是停的意思;“吁,吁,吁”,连声的短声,是往里拐的意思;“喔,喔”,是往外拐的意思。还让玉兰赶了一小段路。因为爸爸算计好了:他到了地,主要是割玉米秸,玉兰没割过,肯定很慢。玉兰往车上装,然后玉兰自己赶车回家,之后卸车,再把车赶回去,这时爸爸在地里接着割,等到玉兰再赶回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够一车了,再由玉兰送回家,这样不浪费时间。玉米先不掰下来,都送回家后有时间再慢慢掰。
玉兰还真的把马车往回赶了。车上装的玉米杆不算多,用绳子拢了一下,怕那些玉米杆滑下来。套元马的马鞍子上马脖子附近有一根绳子,拉在赶车人的手里,可以让元马根据它的松紧来调节快慢和往里拐。玉兰坐在老板儿的位置——车前面的左侧,左手拉着绳子,右手拿着鞭子,不敢快赶,只是让马慢慢地信步前行,别滥拐就行,因为大家都秋收,路上不少人和车,特别是对面来车的时候,错车时一定加小心。后面要是有车嫌玉兰的车慢,玉兰就把车往路边上赶,给人家让路。路过的人看到玉兰一个女孩子赶车都很惊讶,有人告诉她“慢点”,有人告诉她“小心点”,还有人夸她“这孩子,真厉害,什么活都能干!”还有人说“这项老师,胆也太大了,赶车也敢让孩子赶!”旁边的人说“不敢能怎么样,就这么一个闺女!”。
到家以后,玉兰开始卸车。不能把马鞍子卸了把车张过去,只能站在车上把玉米杆往下扔,因为玉兰不会套车。妈妈出来给玉兰加油。卸完车就再往地里赶。因为她家住在路北的后趟房,房子后面是自己家的小园子,小园子后面就是草原了。玉兰家的柴禾垛,她和爸爸打的羊草也在这里嗮。玉米杆卸在这里就行了,直接从草原进出车很方便,况且地就在北面。
这样来回走了两趟,等到第三趟的时候,因为绳子没绑紧,开了,玉米杆滑下来一些,玉兰停住车往上装,因为车有点高,玉兰1米58的个子,也不高,不太能装上去,路过两个也是收地的乡亲帮忙,才算装好车,又把绳子帮助拢好。玉兰表示感谢后继续赶车上路了。等到再返回地里时就有人搭方便车了,因为玉兰来回跑了好几趟了,大家认为她已经有经验了,把握了。可正在玉兰有点洋洋得意的时候,前面过了一辆由一个女孩子骑的自行车,玉兰寻思自行车占地小,没把马车赶的离远点,那女孩也没太靠边,所以差点刮上。因为自行车的外侧有车辙,车辙的外侧有平路,但现在要是再往外拐已经不行了,很可能会摔倒,因此她赶紧从自行车上下来了,不然倒了就坏了。大家一声惊呼,总算有惊无险!双方都有责任,大家一安抚也就没事了。玉兰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