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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孟子公孙丑章句上(6)

于是公孙丑闻志气之说,而疑志之重于气也,乃问曰:“既日志至焉,气次焉,则人苟无不可移之志,而气不可用也。乃又曰:‘持其志’,志可以帅气矣,而曰:‘无暴其,气,是志定而气犹有暴折之忧,然则志不足为立身之主,而必待于气乎?”孟子曰“子勿轻言气也。志者立心之始事,而气者成能曰益之资也。有并论而言者,则志不独重,而气不独轻。故人之志,专于有所为而壹矣,则因此而生必为之气,弱者可使之强也,此持志之功也。乃既有志矣,因而毅然作吾气以为之而无所畏沮,则愈作而愈见其可成,愈守而愈见其不易,因以警动其志而使之益决,此无暴其气之功也。若自志既持之后而言之,则气之权更重乎志。今夫人之立志,未尝有急迫之心,而或疾趋而蹶,或疾步而趋,则心亦为之敏速而若不能自已。以此思之,则吾气苟足以求胜于天下,缶大纷,际大难,而必不惴焉,则志亦因之以有定力而不迁,、此则气之大有功于志者。而告子曰‘勿求’,然则彼虽有志,亦高论阔视于外物不接之时,利害不切于躬,得失不系于天下,谓其心可坦然自适耳。使之居卿相之位而任霸王之业,吾知其志曰丧,而惴惴然引身而退。况乎‘勿求于心’者,于物理茫然无辨,而但成一清谈欺世之学,虽置其心于不疑不惧之中,又岂可久哉!其见效速而其持之也不长,君子之所不屑也,固矣。”

呜呼!以血气之勇拟之,告子之“勿求言于心”者,北宫黝之养也;黝之不辨贵贱,不择生死,告子之不审是非也;其“勿求于气”者,孟施舍之养也;舍之不虑于胜、不量于敌,告子之不求胜物也。若孟子承曾子之传于孔子者,则以之勇而千万人不惧,以之当大任而居仁由义、以王天下而裕如,故必有功矣。

故公孙丑问夫子之恶乎长,欲知孟子之学也,而孟子告之曰:“我于是岂无其功哉!天下之言不易知也,我必求知之,求知之而后庶几乎无不知也。吾之气有浩然不易养也,而我必求善养焉,善养之,而后庶几其浩然也。天下之言有所不知,则即吾心之明有所未至。然不能以一理,格众理以一事通众事。吾求之,吾乃知之;吾益求之,乃益知之。言无尽而知无尽,知必尽乎言,而后天下无可疑也。吾身之气一有不振,则即吾身之欲为有不能行;然必不能坐而听气之自生,亦不能起而期气之必壮。吾求之,吾乃善养之;吾益求所以善养之,乃成乎其浩然。气无迫见之效,养无迫见之功,养必充乎吾气,而后天下无可惧也。此吾不动心之道,吾之学也,而非告子之能及久矣。”

于是公孙丑进而问浩然之气。孟子曰:“夫浩然之气,惟有诺己者自信其盛大流行之无可御,而言之则难也。盖言其藏诸己者之实,则不足以尽其用之大,而或近于硁硁之气节;言其加诸物者之盛,则不足以知其本之厚,而或近于一往之风裁;言其固有而不待于安排,则人皆具此气,而何以或全而或丧;言其矜持而始成其大勇,则人可鼓其气,而即以无愧而无忧。虽然,吾既养之,吾既善养而浩然者如此矣,则抑有可言者。其为气也,不可于未养之前窥其涯量,而必于既养之后乃见其本然。天下之理,至不一矣,其力不大,何以举之?乃尽古今来所有之道德事功,皆气举之也。天下有此理,则吾有此气;吾此气足以及之,天下乃有此理,而其大也,孰得而限之?天下之变,至难测矣,其情不刚,何以御之?乃尽古今来所莫必之险阻忧危,皆气御之也。天下之有变,自人生所必不可无;惟吾之有气所以伸于天下,而因成乎变,而其刚也,孰得而挠之?唯其未能养也,则一事之理至吾前,而吾无以胜之,而不知吾气之可以治万有而无歉;一物之变投吾前,吾无以处之,而不知吾气之可以贞生死而不惊;于是而盖然退缩于一身,而天地之间觉其寥霩之莫穷也。若因其固有,而不以委曲之情乱之,直也,无害也,则凡天地之间,天地之有变迁,天地所生之民物有忧患,此浩然之气经之纬之,镇静而持之,旋转而治之,无不可治也,无不可使有得理之常也,塞之矣。天地之间,乃事物之府,非上塞九霄、下塞九泉也。盖于此而其盛大流行之本体毕见,而惟吾心之用矣。乃其以用之而应乎天地之间者,非曰吾有此气而惟吾用也,则得其所以用之之宜,而无忧其不足以有功也。其为气也,所可任用以成乎必伸者,道也,义也。故见有义焉,为心之所审为必然者,抑又度之于道焉,为理之所定而不易者。于是而以吾气配之而行,则气非躁发,而自无难继之忧;气非坚僻,而自有旁通之妙。乃义已正矣,道已合矣,而苟无此浩然者以发挥而固持之,则和平之敝,适以召物之轻;权宜之说,且以乱吾之守;而吾之道义且不足以危吾言、危吾行,而反诎于物,以渐即于溺丧矣。

“所以然者何也?以是气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盖所配之道义,一时之道义也,而浩然之气所由生,惟吾内审之心,此为义,此为利,此为公,此为私,于一介之微,而有耻而不屑为、见为必然而不可不为者,择之自能精,决之自能固。因此而养其心以推于天下之大,皆此不屑为,不可不为之根心而不可易。乃心从此立,则气亦从此生,因而无所不可配焉,即无所不可塞焉。义之通万事应万物者本盛大而流行,则气亦有据以滋长,而一遇事几之至,自足以发义之光辉而用无不畅。故其配义以行,非偶见一事之义可以胜物,因揭义为名,蒙覆天下,而遂可取古人无愧无怍之迹以往应物,而自信其不挠也使其为袭也。则一时之义,一事之义,偶乘乎事之宜,而回念生平取与进退之间,有不慊于心者矣。义因乎时,而心则始终共此一心。不能充满快足于此心,则始之以无惧,终必有所瞻顾而不敢必为,不待人之见摘,而先已自处于有所惮而不决之中,能无馁乎盖义非仅事之宜,而实心固有之制也。由此言之,惟天地有正直裁制之理,故吾有担荷驰骋之气;而吾既有性中固有之义,即此以为遇事必行之气。求气者,求之义也;求义所生之气者,求之心也。心不与义离,义不与心离,而心即不与气离。吾之善养,惟灼见义之根心而不容已者,非因事物而始有,而告子未之知也。我故曰,告子亦尝言义矣,其所言之义,非义也。以当世无定之是非、俗儒固执之名法为义,而实未知何者为义,以其言义为外起,而非性中不可没之羞恶也。不知义,则以义为可袭;不知义,则以气为袭义而生;是以欲并以其气而去之。夫义外矣,而气亦外乎?气非外,则义非外;特不集者不知,因而“勿求”之邪说起矣。其集之也,将何如?义之不集,私利间之也,于是而有治私去欲之事;抑察识之未精也,于是而有处几度务之事。乃其有事也,但以治吾情之不可不治,尽吾心之不可不尽,而非曰此义也,可期必于动而可当,即可期必吾气之无馁也。当其有事,则所集在事;当其无事,则所集在心。虽物之未至,己之未应,而持此心以存主吾气者,恒于不见不闻之际,有指示交临、鬼神交格之心,而隐隐一可推行之义,守吾心以专吾气,物所忘也。乃其操心之密,而气不懈者可断而后断,可为而后为,持此无所屈挠之本体,而不挟义以任气之一发,则以其难其慎之心,而养此不妄不肆之气。听义之生气,而非以欲助气之长,故以义助之也。使助长焉,则为宋人矣。若宋人,而助亦不能助,又将何以长哉!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其闵之也,急于求胜于人之心也;其揠之也,见为可助而助之也。芒芒然归,谓其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_恃其助而以胜于人。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必然之势,其子虽欲救之于后而不能也。以此而思,天下之傲王侯取卿相者,或舍大义而矜矫廉之节,或假一义而欲立不世之功,皆助苗长者。而能养以从容,集以深密,使气之自生者,寡矣。有助长者,气小伸而大屈,使胜而终败,于是而有若告子者曰:气不可求也,义外也,义无益于气而气无益于心,不如清静无为,而天下自无能如我心何者。此犹夫不耘苗者也。不耘苗而苗不即槁,故亦可不动其心。而有气而舍之,则即有心而舍之,本所可生,而听其不生,其不动之心,抑将何所用乎?

若夫助之长者,则惟挟一事之义,狂争以与世竞得失是非之涂,此犹夫揠苗者也。苗本可长,而不待其长则成乎必槁之势;非徒无益于气,而一挫不可复振,且令天下疑义之不如功利,气之不如妾妇。而如告子之流,抑以为逍遥于无为之不增益其所本无,以讥君子之集义养气为袭取,则岂不贼义贼气,而诒人以槁苗之诮乎?故我之必求于气,而善养以求之,乃实有此浩然者以配道义,而常伸于天地之间,无所恐惧,以虚此霸王之大业,固非告子所易知矣。”

于是公孙丑欲知知言之所以不动心,而问曰:“何谓知言?”孟子曰:“天下之理,其出于天理之本然、人心之所必然者,则虽发之于言,而非但言也。其他,则皆言而已矣;其言,则皆辞而已矣。天理民物之故,统之一理,而见端各异;偶见其一端,则即可以言引而伸之,又不患乎无辞。于是贤智者倡其说,而愚不肖者和之。以言道也,则大人气数皆可据其偶然之迹;以言治也,则礼乐刑政且不胜其小辨之工。其始未尽离乎道也,得其一偏,而以一偏掩其大全,于是而有诐辞。既诐矣,于一偏之中,反复浸淫以求工,而淫辞成矣。既成矣:则可坚执其偏,以背乎大公至正之理,而为邪辞。邪固不胜正者也,理已屈,事已不成,而更诡托于他端,而为遁辞。辞屡变而不穷,以言德,则可以诬人之性,而使同于禽兽;以言治,则可以饰辞之实,而使指为至安。当大任者,疑之所自生也。我知其诐也,窥见一曲,而所蔽者大同之理也;其淫也,护其所蔽,而陷焉不反也;其邪也,并其一曲之明而离之,不恤其本;也其遁也,离于理则穷,不得已而姑求胜也。如是者,吾有以知之,求之于吾心而已矣。吾心之所安,即天理不易之则;吾心之已定,无人事百变之差。盖求之求之,求之久而豁然贯通之后,不待求而自无不知矣。夫吾既知之矣,则守吾之正而听彼之自起自灭于天下,不亦可乎?而固不可也。言不自言,而终则以贼道诬人,坏人心而终不可兴王业者,皆在于此。言从心生也,生乎偶然之心,而引而之于诐、淫、邪、遁,则还以生心。辞之所至,若有其理,始于疑者终于信,而心皆从辞以发矣。心既生矣,则为之立法以实之,于是矫帝王之常法,违人心之公理,而布为经画,以为所以治民物者,皆如此以为之矣,害于其政矣。政既成矣,亦似有条理焉,如有规画焉,遂举而实行之,而政发矣;则人情以之违,天理以之蔑,而害见于事。性恶也,而仁义可以不行;道异也,而井田封建可以不设。为我也,而君臣可废;兼爱也,而父子可离。然则言之为害,如此其大,而吾之知之也不容不审;知之必审,而求之不容不精。此圣学异端、王道伯功必争之界,吾所奉以治、人心正风俗、奠生民之纪者在是。百世而下,圣人复起,其不能无言而建道法也,必矣可信以必从者也。岂若彼告子者自处于蔽陷之中,因欲置是非于不辨,以孤守其心而终离乎道,以不恤其穷哉?”

于是公孙丑知言之不可不知,而不得其所以能知之道,则见夫知言之难也,而问曰:“言诚不可不知,而知言岂易易哉!欲知天下之言者,必吾之言无不善,而后彼之妄不辨而自明。凡为言者,以言天下之事,则有讲说焉,有辞命焉;在昔宰我、子贡善之矣。以言性命之理,则言其心得焉,言所躬行焉;在昔冉牛、闵子、颜渊善之矣。至于孔子,德已盛,行已至,以应天下之辨说而应对之也,言无不中于道,然且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盖以在己之立言易,而天下纷起之智数,欲穷其失而伸我之得,不易。乃夫子游于设、淫、邪、遁之中,尽察其蔽、陷、离、穷,而辨其心迹之妄,则道盛化神,其既圣矣乎?”孟子乃微示以言之所以知,而明作圣之功,即就孔子以应之曰:“夫养气之学,以自免于道义之馁;知言之学,亦以妨乎心政之害。此君子之所不可不修,而驯至于心之不动,亦但以异夫功利之俗,惊心于利达;异端之教,逃心于虚妄者耳。而子遽以为圣。恶!是何言也!夫惟冥持其心,置天下之是非于不辨者,则自处于尊高,而妄谓合天道之无言以自矜于圣。而圣人岂若是乎!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自圣德言之也。孔子曰:‘圣者,德之已至,吾其能以自信乎?惟是吾学焉,研之于心,察之于理,必求其无不惬于天怀而遂已者,不以详而厌也。吾教焉,明其所是,辨其所非,必求其无不审于物情而无疑者,不以难而倦也。吾之所以尽乎己而应乎人者,如此而已。’子贡则知圣德之本于圣学,而穷理致知为圣学之要,乃曰:‘学惟患其厌耳。诚不厌矣,古今之精义,毕会于一心,此大智之成德也。教惟患其倦耳,诚不倦矣,贤智愚不肖之通蔽,裁成于一心,此至仁之成能也。仁且智,于物无不成,而销生人之忧患;于己无不通,而立万理之统宗。夫子既圣矣,又何辞焉!’夫孔子之圣学至矣,圣德成矣,且不居焉,惟是勤勤于学与教,以博通物理,而折千古之疑。我乃从事于斯之不遑,而遽谓我圣,是何言也?”夫孟子引孔子不自圣之言以自况,则其所自居者可知。而孔子之圣在学与教,则惟是格物穷理,必尽其心以求上达而不为物论所疑,以会通于千圣百王,而成大业者之在知言,亦于此见矣。此孟子之微言未易测也。

公孙丑以孟子不居圣,而遂降论焉:“昔者丑奉教于君子,而闻孔子之门,若子游、子夏、子张,各尽其高明沈潜之才,而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克致其躬行心得之实,具圣人之体,而特未能充之以尽其用之大。此皆学圣人之学者也,而夫子何安焉?”孟子曰:“学必求其全也,非可以一节而遂信诸心也;学抑必求其大也,非可以独言而无疑于世也。体之一,体之微,吾何安焉?姑舍是而进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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