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立即说:“小侄已经下定了决心,还请三叔指点一二。”
刘廷生望着范进,有看了下身边的两个人,好一会才说:“尽然贤侄已经下了决心,你有今后打算是做什么呢?”
“小侄还请三叔指点。”范进说。
刘廷生直勾勾的望着范进,突然,眼神一变说:“三叔这里有笔大生意,不知道贤侄有没有心思去做,我保证一本万利,数月内能富甲一方。”
范进听完心中一动,以范进现在现代的想法一本万利除非是抢银行、贩毒了,但是这个社会也没有这么一说了,莫非真有什么暴利行业。
“还请三叔细说一二。”范进说。
“走私盐。”
“走私盐,我还当什么大事呢!小侄现在就应下了,不知道具体怎么安排啊!”范进轻松的说。
“贩卖私盐者罪至死,贤侄你可想好了。”刘廷生说。
突然范进脑海里闪过自己好像知道封建社会盐铁都是官营,对于私下流通管制的极其严格,听到三叔说出贩卖私盐罪致死,范进脑门上立即虚汗淋漓,透过门缝吹进来的晚风顿时让范进清醒过来,看来自己还是冲动了,俗话说的不错,高风险高回报啊!
范进擦去脑门上的冷汗,故作镇定的说:“三叔,贩卖私盐没有稳妥的安排,风险太大了,小侄还是感觉此法可行的。”
其实现在的范进完全是心理七上八下的,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杀人不犯法的事情,他还是不敢做的,如今听说贩卖私盐罪可致死,心中一阵怦怦直跳。
望着惊魂未定的范进,刘廷生说:“贤侄,你好好回去考虑下,这事切记不可向外人讲。”
经过心理激烈的斗争,范进终于没有刚才那么怵了,回头看见看着自己的三叔,半天挤出一句话:“三叔,小侄想问下那私盐利是多少?”
听见范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刘廷生完全是意想不到,本来他以为一说出私盐就能把范进给吓走,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问利是多少?
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刘廷生面带笑容的望着范进说:“真没想到啊!好、很好!以现在的市场行情,官盐是私盐的四十倍余,季节好的时候能达到五十倍,贤侄有什么不明白继续问,我们运送路程及方法等贤侄确定做了,到时我们在议。”
近四十倍的利润,怪不得私盐屡禁不止,看来自己得拼一把了,范进脑海中瞬间数十个念头一闪而过,久久没有说话。
刘廷生见范进没有说话,说:“贤侄可以慢慢考虑,在过几日也不迟,等你想好了,在来找我,我们另议。”
范进回答说:“好,那贤侄先告辞,近两日给三叔答复。”
圆真和尚见范进就要离去,立即站起来说:“范贤侄今日一聚你我有缘,我这里有迦叶寺强身健体之法,伏虎长拳你拿回去仔细演习,上面附有我修炼的心得你一并拿去。”
范进刚要说话,突然无极子说:“你这和尚没看贤侄身单力薄,那练得你那刚猛拳法,贤侄我这里有套吐纳口诀,月内就能小成,就给你当做见面礼了。”
“道士,事情得分先后,以后我是你大师傅,具体那骗人的老道你随便称呼我不介意的啊!”
“你这和尚,我不给你见识。”无极子说。
范进笑不拢嘴的说:“两位前辈帮晚辈这么大忙不说,竟然赠如此厚礼,实在是让晚辈无以为报,晚辈实在是汗颜啊!”
刘廷生说:“范进贤侄不必客气,圆真大师和无极子道长都是常年漂泊江湖,没有什么一钵传人,今日相见就是有缘,你就在推迟,反而辜负了两位大师的一片好意,还不快参见前辈。”
范进立即跪下:“多谢两位前辈。”
“还叫前辈,该称呼师傅了!你这傻小子,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刘廷生说。
跪在那里的范进改口说:“多谢两位师傅。”
圆真和尚和无极子急忙站起来,把范进扶起来,圆真和尚立即说:“家中有娇妻,我就不留你继续陪我们喝酒了,你就先回去吧!”
刘廷生和无极子同时张口说:“你这花和尚,你狠不老实啊!”
说完无极子、刘廷生、圆真和尚相视大笑起来,范进望着三位前辈,半天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刘廷生赶快说:“还不赶快回去。”
范进立即弯腰作揖告退,快速的望自己家走去。
刘家盐铺后院的阁楼上依然生意不断,突然无极子说:“我看此子极其聪慧,心思缜密,将他引入教中如何?”
刘廷生说:“其实刚开始我有如此想法,但是你想想,就是此子是可造之才,我们断然不能将他引入教中,我们慢慢培植他,一旦时到时我们落难,他定会念在今日之情,也当是为我们留一条后路了。”
圆真和尚说:“教规森严,一旦入教,终身为教规所制,在加上教中兄弟失心,我恐怕教中现在已经有变了。”
刘廷生立即说:“什么情况。”
无极子挥了挥手示意刘廷生不要着急,然后慢慢的说:“其实我和圆真这次来就是通知你最近教中唯恐有变,让你停止一切事情,隐藏自己的身份。”
“莫不是教中有鬼。”刘廷生说。
圆真和尚立即点了点头,无极子说:“上次在总坛集会,突然被官兵包围,幸亏发现的早,大部分教众得以逃脱,要不然真是被官兵包了饺子。”
圆真接着说:“所以教主这才下令各地分堂单线联系,以免被官兵连根拔起。”
“不如两位老弟就在我这住上些日子,待风声过去在走如何?”
无极子说:“老刘你也不必给我们两个客气,我们两个是方外之人,你家突然多了两个人,说不定明日官府就请你去喝茶。”
圆真和尚说:“老刘你就不要和我们客气了,我们在江湖上行走极其方便,你就不要挽留了。”
“那好吧!我真想年轻几岁和二位兄弟一起纵横江湖啊!”刘廷生说。”
“先不要说废话,先把你窖藏的好酒拿出来,今天你要好好让我喝个痛快,那位道长,没你的份啊!”圆真打趣的说。
顿时阁楼上推杯交盏,笑声不断…..
这时的范进刚刚走进自家院子里,看厢房已经灭了灯,估计夫人和老母亲都已经睡了,一个人就轻声的敲门。
屋内听见敲门声,立即屋内亮起了火光,想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谁啊?”
范进轻声说:“娘子是我,赶快开门,外面好冷啊!”
胡惠子一听是自家相公的声音赶快走到门前,拉开门栓看到外面的范进,立即让他进屋来,忙声问:“相公你先坐下,我去帮你烧点热水,没冻着吧!你先去被我暖暖!”
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范进,突然听到夫人的嘘寒问暖,心中立即升起一股暖意,直勾勾的望着妻子,含情脉脉的说:“夫人,我范进何德何能竟然让你待我这么好。”
夫人的问候让范进想起自己前世,孤单的一个人,几十岁了从没有人对他那么好,突然一下让他感觉人生如此,真是不枉此生也!
范进突然抱着夫人,紧紧的抱着,好久没有说话。
突然,胡惠子说:“相公,你好大力啊!弄疼我了!”
范进立即下意思的松开双手,望着夫人说:“对不起,刚刚我太高兴了!”
胡惠子立即说:“相公,我去烧水,一会就回来。”
范进突然抱住夫人说:“我不喝水,我赶快休息吧!外面风那么大,天气那么冷!天色那么晚了!”
说完范进就去放上门栓,转身拉着夫人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