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真和尚瞄了下桌子上的银票,高呼佛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既然王公子诚心让贫僧帮忙超度亡魂,那贫僧只好尽力了,无极道长你们先忙,贫僧还要回去做法事,就此告辞!”
圆真和尚说着拿起桌上的银票,起身告辞。
无极子说:“既然圆真大师忙,那贫道不做挽留了,圆真师兄帮忙问候无果大师,恕不远送。”
“一定,还请无极道长有时间到少室山盘桓几日,家师甚是想念。”
“好,圆真师兄走好。”
无极子望着远去的圆真,嘴上露出微微的笑意,回头望着身后的王中,半天没有说话,王中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此时的范进正在屋里坐着,昏暗的油灯,让范进混混欲睡,连续折腾几日身体真是有点吃不消,胡惠子看着范进,立即拿出一件薄衫帮范进盖上。
范进忽然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的薄衫,看着远去妻子的身影,心中一片释然,想起自己在前世,孤身一人,打拼闯荡无时无刻不希望,能有一个关心的自己的人在自己身边,没想到现在实现了。
以前听人说,结婚后恋爱,想想那是多么的不现实,没想到婚后恋爱更让人感觉到温暖。
此时的王中正在和无极子两人往王家赶去,本来是无极子既不愿意去王家,但是王中的一再坚持,非得要请无极子去自家,无极子推脱不过,只好跟随过去。
王家不愧为陈州第一富户,四进院子,没一进院子都是雕龙画栋,优雅古朴,显示出这家主人是一个极其文雅之士,少爷回家的消息,立即传到王员外耳朵了。
本来王员外不用出去迎接,但是听说儿子请来了那个道人,王员外立即出门迎接。
王家父子陪着无极子进了内院,三人落座后,王中将今天发生事情,绘声绘色的将给自己老父亲听,听的王员外极其惊愕。
本来王员外就是不喜欢读书取仕,喜欢一些奇淫技巧,听无极子竟然能铁剑斩妖,立即想让无极子演示一番,其实王员外也是极其小心之人,就害怕有人过来骗自己。
无极子也看出王员外很不相信自己,当即就说:“我看这天色已晚,该点蜡烛了,我就点上这些蜡烛。”
王员外轻声说:“天色已晚,掌灯吧!”
说完就丫鬟拿着灯烛,鱼贯而入,拿下灯罩,拿出火折子就准备点灯,无极子再走过去对丫鬟说:“你们下去吧!我来。”
那丫鬟望着自家老爷不知道该则呢么办,王员外点头示意丫鬟下去,丫鬟转身出门,突然又急忙回来,将火折子递给无极子,无极子挥手让丫鬟下去,没有接过火折子。
王员外坐在那里,盯着无极子,无极子说:“在请员外取一张引火的纸张。”
坐在那里盯着无极子,心中暗想着:“这个道士,想要干什么。”然后吩咐下人去过纸张,片刻就有人拿出一张平常引火用的纸张,递给无极子,无极子拿着纸张走到王员外面前。
将纸张递给王员外说:“老爷这可是府上常用的纸张?”
王员外接过纸张摸了下,说:“是,不知道长为何有此一问?”
“那王老爷你张大眼睛看好了。”无极子说完从王员外手里接过,那纸张,用左手折了了一个漏斗形状,放在右手上,扬起左手。
大喝一声:“王老爷看好了。”说完右手一抖纸张,惊悚的一刻发生了,无极子手中的纸张着了起来,无极子拿着火的纸张点上了灯烛。
坐在旁边的王家父子,瞪大了自己那对鹅蛋大的眼睛,看着无极子手中着火的纸张,那嘴巴张的可以晒进去一个鸡蛋。
无极子点亮了灯烛,正堂里顿时灯火通明,无极子把没有燃尽的纸张,扔在了地上,任其燃烧殆尽,王家父子忽然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无极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老爷,公子灯烛已经点亮,屋里果然亮堂了好多,你们说是不是啊!”无极子说。
呆坐在那里的王家父子,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两人同时点头,王中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员外立即圆场的说:“道长真乃神人也,请受上座。”
王员外说完,扬起双手,做了一个请姿态,望着无极子。
无极子迈开步子,走上去坐下,王员外立即恭维的说:“道长真乃神技也,小老儿真是祖上积了德了,这才能迎来道长这样的神人。”
“王老爷客气了,少爷天庭饱满,印堂鼓起,乃自身福泽延绵,贫道只是顺应天势而已,为少爷推波助澜,日后还望老爷少爷多多关照啊!”
听到这句话,坐在那里的王中,要不是父亲何道长在这里,估计他都能跳起来。
王员外听到无极子的话,立即抱拳作揖说:“好说,好说!我王家飞黄腾达之日,绝不辜负道长今日相助之恩。”
王员外这句话说得气壮三河,颇有一言九鼎之势,字字铿锵有力。
“贫道多谢王老爷、王公子。”
“今日乃是道长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今日我们父子就陪道长一醉方休,先生不知意下如何?”
“如果贫道拒绝,那可是自折福缘啊!既然老爷、公子盛情那老道就却之不恭了!”无极子说。
没过一会,丰盛的饭菜就鱼贯而入的丫鬟摆上桌子,三人立即坐下,无极子和王员外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顿时桌子上杯盏交换,笑声不断。
这时的范进,在灵前,按照当地的风俗,为自己老父守灵三天,这三天可是苦了范进,日以继夜的守在父亲灵前,真是让范进难受死了。
范进白天跪在那里不多说一句话,晚上才坐在那里,让自己的双腿放松下,坐在那里的范进,双手揉着自己那酸麻的小腿。
这时眼前一亮,一个窈窕的身影进入范进的眼帘,胡惠子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相公在那里揉着自己小腿,立即小声说:“相公切勿太过悲伤,保重身体!”
其实胡惠子哪里清楚自己相公心中所想啊!范进完全是不愿意违背封建的礼制,只好忍着难受,虽说范老儿和自己没有太深的父子感情,但是现在的他就是范进,无论如何也该尽一点自己的责任。
听到自己夫人的声音,范进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妻子,顿时下体一股热气立即冲了上来,坐在那里的范进,顿时心中暗道:“这种场面,自己心思竟然这么邪恶,善哉!善哉!”
看着自家相公盯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说:“相公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没有!”范进急忙回答道。
听到范进的回答,胡惠子疑惑的看着自家相公,一时不明白自家相公到底怎么了,只好转身出了灵堂,看着远去夫人的身影,范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起,圆真和尚就一大早来到王家门口,让家丁通传,过了一会圆真和尚就被请到正堂,无极子一看是圆真过来立即说:“圆真师兄,来请上座。”
圆真刚坐下,王中就迫不及待的说:“不知昨日托大师之事,怎么样?”
王员外立即给儿子一个颜色,这才缓缓地说:“小儿年少鲁莽,还请圆真大师恕罪,小儿实在是太着急了。”
“王少爷乃是性情中人,如若不是小僧有法事在身,到想和王少爷结交一番。”圆真说。
“大师真是有容人之度,不知那件小事,现在怎么样了。”王员外说。
“说起来真是小僧真是惭愧,我真是不好意思说啊!”圆真说。
“圆真师兄但说无妨,王老爷、王公子又不是外人。”无极子说。
圆真望着无极子,又看了看王员外,一直摇头。
“大师,但说无妨,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会感谢大师帮忙从中周璇。”王员外说。
“范家那小儿张口就六千两,贫僧好说歹说那小儿刚同意四千两,我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啊!范家这无知小儿,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圆真说。
王员外的面色立即变的僵硬起来,坐在那里摇了摇头说:“四千两就是买上好的地也能买上200亩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王中,心中暗道:“幸亏我还没有说给了那和尚两千两,事已至此,这地一定要买下来,不能让父亲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