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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功臣谱(5)

韩信以为皇上会大笑称赞。可是没有,皇上只是默默点头,然后一挥手。

几个随车护驾的卫士走到韩信身边,一个卫士接过韩信手中的匣子。韩信心里有些失望,看来皇上并不看重他的这个特殊礼物。突然,两个卫士闪电般出手,一人扭住韩信一只胳膊,将他牢牢制住。

韩信大惊,头脑中一片空白。

这时就听刘邦大喊:“绑起来,带上车!”

韩信回过气来,大叫:“为什么抓我?”

没人回答他。几个卫士七手八脚把他弄到刘邦后面的车上。

韩信气得脸色发白,不知怎的,他突然会想起那个蒯通说的一些话。

韩信不顾一切地喊道:“好!好好!怪不得古人说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项羽死了,我韩信也就该死!你们杀了我!你们烹了我!!”

韩信的这几句话充满悲愤,也喊得令人惊心动魄。满是汉朝君臣车马的大路上刹那间静寂无声。人人都在吃味。只听见马匹喷鼻子的呼呼声。

刘邦吃不住劲了。刘邦扭头对韩信也喊起来。刘邦喊道:“你他娘的装什么疯!不是老子要抓你,是有人告你谋反!”又对卫士说:“他再喊,把嘴堵上!娘的!”

韩信一时不由自主,喊出这句在潜意识中深藏着的话,话一出口,他的人也就松弛了,也就不再喊。再说喊也没用,还得被人堵口。

刘邦带着韩信打马回程。车到洛阳,他又下令把韩信放出来。他知道韩信并没有谋反。其实刘邦信的是韩信有能力造反,信得狠了,就把“能造反”和“要造反”搅到了一起,所以会怕。等他在陈郡一 见韩信,看他还是那老样子,顿时就放心了。审都不用审。虽然刘邦觉得韩信古怪,但这也不同于深仇大恨,韩信被抓时喊的那几句话也让他有所反省。做人不能做过分了。因此刘邦决定还是要善待韩 信,只是要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免得五心不定地惦记。这样对大家都好。

韩信在陈郡莫名其妙被抓,到洛阳又莫名其妙被放,还被莫名其妙撸掉了楚王的封号,又被莫名其妙新封了个淮阴侯。而且事先对他讲明,不能去封地居住,要住在都城,因为皇上很关心他。

从王贬为侯,从称王称霸变成形同软禁,公开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有人告他谋反。天下那有这种道理?韩信实在想不通。韩信就去请教张良。张良只是微笑,并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好讨 论。张良说:“慢慢你就会明白的。”于是韩信就慢慢想,反正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

韩信一面在想,一面就见刘邦把原来属于他的楚国一分为二,分成了荆国和楚国,封了他的异母兄刘贾去做荆王,他的小弟刘交去做楚王。另外又封了他的哥哥刘仲为代王,他的没名分的大儿子刘肥为 齐王。刘肥是刘邦在和吕雉结婚以前与他的某个情妇生的儿子。韩信眼看着刘邦要弄得天下都姓刘,心中忽忽如有所感,便去对张良道:“看来是皇上对我不放心。他只放心他的刘家人。对不对?”

张良还是微笑,只说:“差不多吧。”差不多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不准确,不完整。

韩信没有细想张良话中的含义,他只顾表达他的不满。韩信道:“皇上立他的儿子做太子,那是理所当然,可是把他们刘家人都弄成诸侯王,这也太过分了吧?打天下的时候说论功行赏,立大功者封王 拜侯,真得了天下却又只顾他自己那一家,还诬陷我,贬我,这叫什么道理?怎么叫人服气?”

韩信拿眼睛瞪住张良,想要得到他的赞同。张良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怎么对韩信说才好。张良并不很赞同韩信的说法。人生的,还有天下的最重大的事情,好像都不能、因而也不应该拿通常的道理去衡 量,去作标准。只是这种悖论似的话不容易讲清楚,更何况韩信又恰好是这种悖论的最大受害者,你就是对他讲清楚了,他也会觉得不通。于是张良就想转移话题。

张良笑道:“天下事有时无道理可讲。韩将军,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曾说过有机会要一道来编辑天下的兵书。现在正是机会,将军想做么?”

韩信看出张良是在躲避。韩信不让张良躲避。这也是韩信的风格。

韩信道:“子房先生,我是认真来向您请教的。皇上这么对待我,我实在想不通。打天下的人坐天下,这样想未必还错了?我听说皇上要赏您三万户封地,被您拒绝了。您想的好像和我不一样。请您告 诉我,这天下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良被韩信恳切的眼光顶住了。张良想了想,勉强开口道:“韩将军,我年轻时反秦,是觉得秦王无道,以强凌弱,破灭我韩国,我要报仇,光复韩国。后来我反项羽,是看出项羽尽管天下无敌,却不 是一个能安天下的人。慢慢我又发觉,要恢复从前的诸侯国,已经不可能。所以,项羽一灭,我的事情就做完了。我身体差,也无意去做诸侯王,这就是我拒绝封赏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说到将军您, 您是军事天才,灭项羽,平天下,您的战功无人能比。您的志愿也和我不太一样,您是要凭您的本领做个人上人,封侯拜相,名满天下。我也不能说,您的志愿是错误的,您的奋斗和功劳是无价值的。 ”张良突然住口不说了。

韩信正听到最用心处,他哪能容许张良停下来。

韩信急道:“您往下说呀。如果我没有错,那就是皇上错了。他凭什么把他的家人都封作诸侯王,是凭功劳还是凭本领?”

张良半天不说话,然后很轻的说了一句:“皇上封他的家人为王,是不是可以避免或者减少今后的战乱?”

张良此言,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韩信,也像是在回答韩信的问题。

韩信连连摇头,断然道:“他这么做,不能让人心服,总会闹出乱子的。再说,如果他不这么对我,我做楚王,不但不会反对他,还只会帮他。现在他这么对我,别的诸侯王难道不寒心吗?”

张良苦笑道:“韩将军,我实在是回答不了您的问题。在我看来,皇上对您有些不放心,这是可以肯定的。您的才能使人害怕。不过,皇上对您,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了。您还是个侯嘛。我有一句劝告, 不一定对,说给您听听。您的军事天才,也只有遇到皇上这种人物才能发挥。所以,尽管您的功劳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偿,您的才能已是世所公认,您会青史留名。这也很难得。您应该知道,人世间不会 有绝对的公平。我劝将军静下心来,我们一起来编辑兵书。这也是一件可以青史留名的事业。”

张良终于把心里的话差不多都说出来了。虽然有些偏袒皇上,也还算是客观,也有些说服力。韩信知道这些话的分量,他也就不再提问,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平和多了。临走时,韩信从张良那里拿去了很 多兵书。

刘邦仍然没有放松他对韩信的关怀。直到得悉气鼓鼓的韩信终于开始和张良一起编起兵书来了,他才大松了一口气。张良总是能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帮他,而且不求回报,人世间这种好人实在太少了。

刘邦想,这次整韩信也确实整得惨了点儿,有些对不住人。韩信这家伙本事大,还是要与他和和稀泥,说不定以后还要用他呢。于是刘邦就传韩信进宫喝酒。那意思是说,过去的不愉快就一风吹了吧, 今后咱还是哥儿们。

君臣喝酒。刘邦当然是热情洋溢,韩信的模样却很尴尬。心灵的创伤还未平复,面对伤害他的人,他没法装出笑脸。可这人是皇上,今天又主动向他示好,他也不应苦脸做出怀恨在心的样子。韩信不知 道他的脸上究竟应是什么样子,才合适今天的场面。最后只好拿个麻木脸出来,眼睛也避免和皇上的眼睛对视。刘邦看不懂,心里嘀咕说不知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刘邦就七言八语地乱岔,只想让韩信 表情生动,开口说话。

说到说话,当然说什么也不如说人、特别是背后说人,能使人兴趣盎然。于是刘邦在转移了几次话题都不见反应之后,就要韩信评价一下朝中将领的军事才能。军事是韩信的专题,那些将军们韩信也熟 悉,多数他都用过,他能够讲,也愿意讲。所以韩信一边慢慢喝酒,一边回忆、思考而且评论。樊哙的勇猛是天下皆知的,这也是他的特点,要他做先锋官最好,作主帅就差一点,他不能谋。曹参几乎 是最全面的大将,勇猛、冷静、细致,很少重复错误,只可惜对兵法不太熟,用兵不能做到恰好。灌婴的骑军现在可称最好,周勃执行军令扎实无误,也都是富有经验的将才。相比而言,要说独当一面 领军出战,曹参是最合适的人选,让他带个二三十万人马,应该不会有问题。

韩信顺口而道,但是说得很认真。刘邦听得也认真,也觉得韩信的评论很恰当。

也许就是因为韩信评论的恰当,刘邦就忍不住还要提一个问题。

刘邦兴奋地问:“那你说说看,朕能带多少兵马?”

这个问题问得很自然,特别是在喝酒闲话的时候。听得此问,韩信便斜了眼将刘邦看定,因为他是坐在刘邦的侧边。

韩信斜眼看定刘邦,半天不开口,他是想判断得更准确一点。这个人是皇上,当然需要用心。韩信看着想着,不知不觉,连身体也跟着斜起来,那模样,倒像是在估摸一堆大白菜的价钱。刘邦被他看得 又有些发毛,只因为这问题是自己提的,他只得忍着。何况刘邦也真心佩服韩信的军事才能,他说你能带多少兵,那绝对错不了。

刘邦想,我是皇帝,带他个五六十万人马,那还不是轻飘飘的。

就听韩信吐了一口气,断然说道:“陛下可以带十万兵,不能再多!”

刘邦不觉一愣。连曹参都能带二三十万,我反而只能带十万?你有没有搞错!

刘邦心里起恼,又不好表达,想想便没好气问道:“那你呢?”

韩信素来是一进入专业就专心,他丝毫没有觉察刘邦此问中所含的恼火。

韩信坐正身体,从容回答道:“我吗,我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韩信这个迅速的回答没带一点显摆或骄傲的调子,他说得很冷静,很自然,好像在说一件大家都熟知的事情。

这个回答是有事实作依据的,韩信指挥六十万以上兵力打的那场垓下之战就是依据。

刘邦更恼了,恼得脸红脖子粗。原来你这小子这么小看我!你可以带无数兵,我只能带十万,那我岂不只是你的一个零头!怪不得你在那年定三秦时就不服,后来又逼我给你封王分地!直到今天,你小 子还是这么大的口气!看来整你小子还没整够,还够整!瞧你斜眼看老子那付样子!你这家伙如此狂妄,以后岂不要翻天!

刘邦越想越火,可又不好发作,他们原是在喝酒聊天。可不把这小子给罩住,那我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做头!

刘邦憋了一阵,终于嘎嘎地怪笑起来,并且说道:“你这么了不起,怎么最后还是被老子给逮了?”

这个尖利、刻薄的问题,不,不是问题,应该说是威胁,尽管是用玩笑方式提出的,它也足够让还陷在学术研讨状态的韩信惊醒。韩信连忙又斜了眼去看皇上,就见刘邦满脸赤红,一对眸子正凶凶盯住 他,冷光闪烁,全是嫉恨。韩信心里连喊糟糕,同时他又觉得自己的脑袋刹时大开其窍。皇上岂止是对我不放心,他是在怕我防我恨我!我真傻,我竟然还把他当自家人看!

韩信慌得张口结舌,吃吃地答道:“陛下虽然不能带很多兵,但陛下却最会用将。而且陛下的这个本领是天生的,是我等凡人学不会的。所以我只能效力于陛下。”

韩信的这几句貌似脱口而出的恭维话,其实事先在潜意识中也有准备。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皇上是凭什么当皇上的。又不是先皇或诸侯的后代,又不会带兵打仗,说不上品德高尚,又说不上才学超人, 他凭的是什么呢?这个问题韩信也想不通,又不敢去请教别人,所以他也只好归之于天意。这个皇上非凡人也,乃是怪胎。

韩信的这个回答似乎让刘邦感到满意,而且他也只能满意。不然就没有合适的话了,只能说,你皇上背信弃义,突然袭击,卑鄙无耻,不择手段。

于是刘邦只好哈哈笑地点头,赶快翻过这一页。

后来的酒就喝得很没味道了,话也说得很没味道了,于是匆匆散席。

韩信出宫,也不回家,他直接去找张良。韩信把他和皇上的谈话作了一番转述,也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新感觉。

张良心中嗟叹不已。他一直盘算着怎样不露声色地保住韩信,现在看来是没戏了。这一番谈话,把这两人的关系弄得性质全变了。刘邦那里且不论,就看这眼前的韩信,原已平息下去的怨气不但重新上 脸,而且还新添了别的气,那是更危险的恨气。

张良只能笑着说:“我看是你们君臣今天都喝多了,乱打嘴仗。”

韩信鼻孔里哼出一声,冷道:“您别安慰我了。今天我才明白,皇上当年在修武、在定陶两次趁我睡觉时夺我的兵符大印,他是早就对我嫉恨防范了。只有把我弄成今天这种样子,手无寸铁,他才甘心 !”张良的心凉了。

韩信已经开窍了。像他这种人,只要开了窍,就会把事情看得比你还透彻。

张良苦笑,轻轻道:“明白了也好。明白了,才能真正往开处想。韩将军,你我这种人,是不会被人轻视的。现在只看我们自己,是愿意做人做得很复杂很困难呢,还是愿意做得很简单。”

韩信看着张良,又有些迷蒙。韩信从来没想过什么简单做人和复杂做人,他从来想的是合理的做人。凭本事做,没机会或失败了,自认倒霉,成功了,就应该获得相应的报偿。现在不是做人做得简单或 复杂的问题,而是皇上不让他合理地做人。

韩信突然觉得心里冷。他不想多谈了,于是告辞回家。张良也没留他。能不能看清楚想清楚事情,这是一回事,看清楚想明白事情以后,还能不能想得开,这又是一回事。想明白和想得开,并不是顺理 成章的一回事,并不靠同一个道理。有时候,甚至很多时候,越是想得明白,反而越是想不开。这其中,有个性问题,也有悟性问题,是不能强求于人的。所以,虽然张良觉得不妙,也只能听其自然。

韩信说,皇上对功臣不公,会令诸侯寒心。此言不无道理。似乎就为了印证他这句话,这年的秋天,韩王信在太原以北反起来了。

韩王信最初是由张良从韩国的旧贵族中选拔出来的一个将领,一直跟着张良和刘邦,能打仗。原韩王韩成被项羽枉杀后不久,刘邦便封了韩王信。韩王信在多年的楚汉战争中,对刘邦一直是忠诚的,也 曾出生入死,立下战功。所以战后他就得了韩国故地,建都颍川。不想随后刘邦看中了洛阳,虽然最终决定汉王朝的都城还是建在关中,但他也要把洛阳抓在自己手里。不过这样一来,韩王的地盘因其 紧邻洛阳东南,就对洛阳形成潜在威胁。刘邦也不含糊,他在跑到陈郡把楚王韩信抓了之后,返至洛阳,就乘着胜利余威,对另一个韩信即韩王信也下了手。刘邦划出黄河以北太原郡三十一县地方,令 韩王信把韩国整体搬迁过去。韩王信不敢不给皇上腾地方,只得遵令去了太原。可去时未久,就遭遇北边匈奴大举围攻。韩王信打不过凶悍的匈奴,他一面向刘邦告急,一面就与匈奴谈判,以求缓和。 谁知刘邦却又怀疑他与匈奴私下勾结。韩王信从中原故国迁到北边苦寒之地,心中原是不平,此时深陷危难,又被怀疑通敌,他也就不能不考虑一些敏感性问题,例如皇上是不是有意要拿我开刀,我的 下场是不是要比那位同名同姓的淮阴侯更惨,如此等等。猜疑给人造成的伤害往往大过事情本身。韩王信越想越心寒,也就越发抵挡不住匈奴的猛攻,他便把心一横,干脆向匈奴竖了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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