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宴请
曾土豆坚信,北京的天空肯定有馅饼,说不定这趟北京之行,真的有个馅饼砸到自己的嘴巴上。
聪明的人创造机会,他要让馅饼刚好砸中自己。这不,在二环路小轩亭一间装饰古雅的包厢里,曾土豆正在宴请他最尊敬的老师——65岁的张菲教授。
作陪的是四个年龄二十七八的男女。他们都是曾土豆的学兄学妹,北京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03届的“五人帮”全到齐了:小师妹苏萌萌毕业时以优异的成绩留校当管理员;周放在保定一中当计算机老师;学校男篮中锋姚文斋毕业后进了北京中钢集团的篮球队,三年过去了还在打主力;小诸葛陆大志在一家房产公司当企业策划,成了公司老板的左膀右臂,大家都有了不错的工作。四年的大学生活,五个人构成了稳固的五边形,三年后再次相聚北京,原来在学校一脚踢不出一个闷屁的曾土豆却已经发财了,四个赴宴的同学便多了几分感慨。
张菲教授鹤发童颜,透过近视眼镜一双睿智的眼睛写满慈祥,正满脸含笑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当年自己没有看走眼,多有上进心的一个小伙子,毕业才三年就有了自己的公司,真是后生可畏!
席间,曾土豆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张教授,恭恭敬敬地说:“老师,这是您投资所赚的第一笔钱,5000元,您老收好。”
张菲一脸的愕然,急急推开信封说:“小曾,这钱是我资助你创业的一点心意,怎么好收你的钱,这钱我不能要。”
曾土豆动情地说:“老师,去年,当我的公司陷入危机时,是您的二万元使公司起死回生,当时我就发誓,这钱就是老师的原始股,公司壮大了,您就是股东,虽然股份不多,只有0.02%。今年公司已经扭亏为盈,这是公司的分红所得,您就安心收下吧。”
“二万元不到一年就得5000元的红利,回报率可是25%,土豆,你的公司创造了经营奇迹,真不愧是科技大学的高才生,佩服佩服。”
曾土豆的铁哥们,人称小猴子的周放立马给曾土豆算了笔账,无限羡慕地说。
小师妹苏萌萌满眼亮光,大大咧咧地说:“土狗,你要请我们几个到南方吃吃大款才行。我还没有到过南方呢,你刚才说你在哪开公司?北海?北海在哪里?”
周放笑着说:“真是高分低能,现在全中国,不,应该是全世界只有我们的苏大小姐不知道北海在哪里了,教育失败的又一典型例子。”
大家便乱七八糟地给苏萌萌补课,苏萌萌耳朵里便有了北海的一堆信息:全国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房产泡沫的烂摊子、最漂亮的十里银滩、最漂亮的新兴旅游城市、居民最懒散的城市……
小诸葛陆大志在心里快速地算了一笔账,按照25%的回报率,自己现在手头上有四万块钱,在北京,这点钱买房最多就是两平方,听土豆说,现在北海的房价才2000元一平方,有几万块钱就可以付首付了,自己的钱要是投资给土豆的公司,一年就有一万元的收入,几年下来,都可以买一套房子了。这钱存进银行也是死钱,而且扣除物价上涨因素,四万元一年还要亏4000多元,太不合算了。凭着哥们的铁关系,自己开口提出要投资他的公司,他肯定答应。重要的是,土豆一直是全班公认的老实人,有这样的同学帮自己理财,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尽管他对25%的回报率充满了憧憬,但土豆一直没有公开自己经营的是什么行业,得先问明白才放心。
这样想过后,陆大志便不动声色地问道:“土豆,你做什么生意啊,有好处可不能自己捞,你曾经向我们四人发过毒誓,有福同享,有苦共担,你发财可不能扔下我们。”
包括张教授在内的所有人都想听听曾土豆的公司是如何创造奇迹的。曾土豆见大家如此渴望知道自己公司经营的情况,谦虚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公司经营的是家家都需要的产品,大众化的产业。”
“别藏着掖着,你就明白地告诉我们,经营的是什么不就完了。”姚文斋直截了当地追问。
曾土豆见无法回避,只好说:“是一种提高智力的产品,现在的小孩个个都金贵得很,家长又都盼望着个个成龙成凤,所以我们的产品很好销。这是我们公司和美国科技公司合作的项目,他们负责开发产品,我们负责销售,****分成,商品名叫成龙。美国人的创意就是好,我们的广告词就一句:‘你想成龙吗,喝喝成龙,试试看!’”
周放说:“原来是搭上了山姆大叔,又傍上了明星,我就纳闷你怎么一下子从山鸡变凤凰了,原来有高人在后面支撑。哥们,算你有本事了。”
张菲教授爱怜地说:“土豆,好好干出一番事业,为学校增光,你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我为你自豪。这5000块钱,你拿着就好,如果你真想给我算分红,那就算我再次投资的吧。”
“老师,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谢谢您多年的无私关心和帮助。恭敬不如从命,老师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这5000元就算您的第二笔投资,方便时给我个账号,以后给您打进分红的钱。”
曾土豆有些哽咽,深深地埋下头,给老师行了一个叩头大礼,感动了所有在场的同学。
苏萌萌心里想,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的一腔痴情没有白废,自己几年的期待,也算值了。这样想过后,看曾土豆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妩媚和暧昧。
陆大志觉察到苏萌萌眼神的变化,知道她有话要对曾土豆说,便想成人之美,故意说:“土豆,时间不早了,我们散了吧,别影响老师休息。萌萌离这里远,就麻烦你顺路送送她吧。”
大家走出包厢时,陆大志悄悄拉开曾土豆说:“土豆,我有四万块钱,投资到你那,行不?哥们的房子就靠你帮赚了。”
曾土豆推辞说:“大志,现在公司正是起步阶段,钱当然是多多益善,但经营公司毕竟有风险,万一赔了我可对不起哥们了,我不想为这几个钱葬送了我们四年的友谊,你还是认真想好再说,反正我还要在北京多呆五六天,到时再说。”
陆大志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说:“好吧,我回去想想再决定。”
说完大家便分头离开了酒家。
苏萌萌一直暗恋着曾土豆,在“五人帮”中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曾土豆比谁都知道苏萌萌的肚子里想的啥,但他认为苏萌萌和自己是两条道上跑的车,越跑离得越远。
苏萌萌是山西一煤矿老板的独生女,不但人漂亮,在他面前也表现的温柔可人,百依百顺,使他自卑的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但另一方面,她却集中了所有独生女的缺点,任性,缺少对弱者的悲悯之心,受不得一点委屈。这和曾土豆想像中的老婆差远了,他心目中的老婆必须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吃苦耐劳,心地善良。而外表漂亮不漂亮倒是次要,女人过了30岁,多漂亮的容颜也会变色,只有美好的心灵才历久弥坚。退一步说,就算他有心和苏萌萌发展关系,苏萌萌看到自己的家也会吓得逃之夭夭。他家里有个瞎眼的妈和ABCDE一共五个小弟小妹,一年有三个月等着政府救济,最要命的是那路,从北京到他家,得先坐四天火车,再转搭两天的公共汽车,还要走8个小时的山路。都说竹门配竹门,木门配木门,就算两人真好了,始终还得分手,何必害人害己。就为这,他一直装痴卖傻,对苏萌萌伸出的橄榄枝视而不见。
可爱情这东西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曾土豆越是故意躲着她,苏萌萌越是爱得稀里糊涂,这三年,曾土豆黄鹤一去不回头,她都急死了,天天打听曾土豆的信息,在同学中都成了笑话了。这次要不是陆大志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曾土豆已经回到北京。想到曾土豆回到北京都不告诉自己一声,心里便酸溜溜的。她有千言万语要对曾土豆说,在吃饭时,她不停地看手腕上的表,恨不得宴请立马结束。当听到陆大志叫曾土豆送她回家时,她真是对陆大志感激得涕泪交流。
二、 加温
曾土豆遵命送苏萌萌回家。苏萌萌告诉曾土豆,她家在西寺胡同,搭四号地铁可以直达。
曾土豆在前面走,苏萌萌磨磨蹭蹭跟在后面,将近地铁入口时,苏萌萌说:“今晚的夜色真好,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在向我们眨眼呢,我们走路回去吧。”
曾土豆抬头一望,夜的确很美丽,墨色的天空排满了棋子一样的星星,北斗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那两个最大的星星上面像粘着女人的长睫毛,一闪一闪的,一个红润的、略显害羞的脸在那上方移动,在它的下面,有两颗小的在努力向着大的星星靠拢。
星星都想着找伙伴,而他为什么就如此孤独?
不过,能在夜色斑斓的北京大街上陪着如此漂亮的女人行走也好,他不想或者不敢娶苏萌萌做老婆,不等于他不想和她一起共享这温馨的时刻。有个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起码暂时抚慰了他游走的灵魂。在北海的三年,1000多个日日夜夜,他无时不幻想着能有这样浪漫的际遇,他知道自己不会和苏萌萌结婚,但内心深处,他渴望亲近苏萌萌,渴望得到她,但他又怕自己会爱上她,所以三年来一直硬着心不和她联系。
现在,他的柔情因了苏萌萌的话而被撩拨起来,他充满温情地看了一眼苏萌萌,笑着说:“听候小姐吩咐,你说走路就走路吧。”
苏萌萌开心得不得了,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像个18岁的小姑娘。时序初秋,夜幕下的北京像件黑丝绒的衣服一样裹着公园里的树木,树枝上的叶子早已经知趣的悄悄滑落,为母体度过残冬作出奉献。街上不时吹来一阵阵的冷风,只穿着一件低领毛衣的苏萌萌不时哆嗦一下,曾土豆感觉到了,把自己穿的外套脱了下来,紧走几步将衣服披在她肩上说:“外出也不穿多一件衣服。”
苏萌萌幸福得差点晕过去,她乘着曾土豆为自己披衣服之机小心地伸出右手揽住曾土豆的腰,并把衣服的一角披在曾土豆的身上,整个人便依偎在曾土豆的肩膀上了。七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曾土豆身体突然僵硬起来,苏萌萌感觉到了,偷偷发笑。
两人一路向西寺胡同走去,走着走着,曾土豆的身体软和起来,并主动把苏萌萌的右手捏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一股暖流突然涌进了苏萌萌的心坎,苏萌萌感觉到,曾土豆的心跳在加速。苏萌萌闭着眼睛靠在曾土豆的肩膀上,任由曾土豆引导着向前,她喃喃地说:“土狗,你太过份了,居然不辞而别,害我到处找你。今晚得想个办法惩罚你才好。”
曾土豆吊儿郎当地说:“像我这么高风亮节的人现在已经差不多死绝了,以后你会感谢我的,不过,如果你真要处罚我,悉听尊便。”
“说话算数,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罚你。”苏萌萌暗想:此一别,他又不知跑到那里,人海茫茫,到那里去找他,今晚得留下个印记,让曾土豆永远记住自己。
苏萌萌决定要罚曾土豆唱歌,并提议唱《加州旅馆》,而且要用英文唱。
苏萌萌知道,这是曾土豆的死穴,四年大学生活他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唱过一首歌。
谁知曾土豆却爽快地答应了,并提议说:“要我唱可以,但你得陪我唱。”苏萌萌只好同意。
于是,两人便在夜幕下的大街上高声吼叫起来。有两三个流浪汉远远看见两人又唱又笑的,以为他们在发酒疯,远远就躲开了。
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温馨的大麻香,弥漫在空气中。
抬头遥望远方,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我跑向门口。
我必须找到来时的路,回到我过去的地方。
守夜人说放宽心,我们只是照常接待。
你想什么时候结帐都可以,但你永远无法离去!
他们吼完,苏萌萌惊叫道:“土狗,你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你唱得简直是太棒了,声音充满磁性。”
曾土豆吼过后感觉这歌词好像为他而作,他怀疑是苏萌萌在捉弄他,便有些扫兴。苏萌萌看见他情绪低落,想让他高兴起来,走到她家楼下时提议说:“我们找个酒吧喝点酒吧,现在才十一点回去也睡不着。”
曾土豆想不到两人在路上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想到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只好说:“萌萌,我明天还有事,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苏萌萌撒娇说:“我家的路灯前晚坏了,黑嘛嘛的,要是突然有个坏人进来对我非礼,那你不是白送了,我家就在五楼,做好人做到底,你得送我上去。”
曾土豆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便半真半假地说:“好吧,顺便认认门,下次落魄时也好有个地方投宿。”
两人便上了五楼。门打开时,随着灯光亮起来,曾土豆的眼睛也跟着一亮: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外墙有点残旧,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起居室布置得典雅清丽:对着门口是一幅新西兰大草原风景,右边挂着一幅苏州刺绣,画面上一仕女在作飞天状,长袖飘飘,凌空而起。一架黑色二胡挂在左边墙壁上,使人仿佛听到《二泉映月》的悠远。在二胡的下面摆了一套桔黄色的布艺沙发,有三个抱枕横卧在沙发中间。
苏萌萌告诉他,这是父母作为她参加工作的礼物送给她的房产,是二手房,只有七十平方,共花了70多万,本来父母是想给她弄套全新并且大点的,但她坚决不肯要,她乐呵呵地说:“我要凭自己的努力买套新房子。刚才我听了你的公司经营情况,我干脆把钱投到你的公司吧,其他人我也不放心,投给哥们你,我是一百个放心。这几年,我自己存了一些钱,大约十万吧,你帮我理财好了。”
苏萌萌是想通过投资这钱,以后找曾土豆就堂而皇之了,曾土豆也不好老是怠慢自己的客户吧。
曾土豆听了苏萌萌的话,眼睛一亮,转而又声音低低地说:“萌萌,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这钱你还是自己投资吧,我帮不了你。”
“放心吧,赔了我也不会向你讨要的,我留着也没用。”
苏萌萌一边说,一边从壁柜里拿了瓶长城干红,找了两个杯子倒了满满的两杯,递了一杯给曾土豆说:“来来,为我们三年后终于见上一面干杯。”
曾土豆不好推辞,只好干了,两人就站在客厅中央,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一会儿就喝光了整瓶酒。苏萌萌还要开第二瓶,曾土豆急了,制止她说:“不要喝了,你会醉的。”
曾土豆知道苏萌萌酒量不行,喝一点就醉。苏萌萌却说,“没事,三年来,我一直喝着葡萄酒入睡,要不老是失眠。”
说完,她又打开了第二瓶,曾土豆也想把自己喝醉,他想麻醉自己,忘记今晚的宴请。
喝着喝着,苏萌萌便不行了,她睁着红红的眼睛得寸进尺地说:“土狗,今晚你在我家睡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苏萌萌这个提议打动了曾土豆,他这次来北京带的钱就不多,晚饭又花了2000多元,要不是张教授不肯要那钱,他今晚真的有点麻烦了。能节约一分是一分。这样想过后,戏谑地说:“你不怕我犯规可我怕你犯规。要是你非礼我,我可是投告无门啦。”
苏萌萌乐呵呵地说:“开什么玩笑啊,哥们谁和谁啊,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就算有贼心脸皮也不会这么厚。好啦,我给你铺床去。”
苏萌萌说完,自己到客房忙去了。曾土豆在客厅慢慢地度步,想着今晚的艳遇,感觉冥冥中有个无形的手在握着自己的命运。自己一心回避的事现在全乱套了。世间的事真是说也说不清楚。
他正在胡思乱想,苏萌萌已经铺好了床,她捂着额头走出来说:“喔,可能真是喝多了,我有点头晕,你先洗澡吧,我给你找睡衣。”说完,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
过了好一会,才跌跌撞撞地拿出一套运动服,睁着惺忪的眼睛娇柔地说:“你就将就着穿吧。”
曾土豆看见她这副醉态,血脉贲张。醉后的苏萌萌很漂亮,大眼圆圆,鼻子隆隆,下颌尖尖,身姿袅袅,嘴唇红红,脖子细腻光滑,透过皮肤可以看见下面的若隐若现的静脉,薄薄的毛衣下是两个又挺又圆的饱满乳房,屁股浑圆,恰好是个古典美女的范儿。曾土豆用农民的眼光欣赏这个浑圆的******,心想,要是娶她为妻,说不定苏萌萌会为他生一排的小曾土豆。
此时,苏萌萌直勾勾地盯着他说:“土狗,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曾土豆此时早已经口干舌燥,心跳像面大鼓在敲,听了苏萌萌的话,机械地说:“你说吧,我能办到的都会答应的。”
苏萌萌样子傻傻地说:“我就想——就想——你抱抱我。”
曾土豆先是愣了下,随之反应过来,他二话没说,就把苏萌萌揽进了自己宽广的胸怀。苏萌萌闭着眼睛,幸福地靠在曾土豆的肩上。曾土豆的灵魂早被勾走了,他捧起苏萌萌的头,低低地叫了一声:“萌萌。”便把嘴巴压了下去。苏萌萌一愣神,接着便主动回应起来,两人吻得如饥似渴,吻着吻着,曾土豆开始脱苏萌萌的衣服,苏萌萌一惊,推开他说:“土狗,我们不能这样。”
曾土豆正在激情澎湃的骨节眼上,被妙巧巧突然推开,他像遭了雷击一样愣愣的,两人尴尬地站在地上,好一会,曾土豆才一脸痛苦地说:“对不起,我走了。”
苏萌萌一下子不知所措,反而抱着他说:“你不要走,今晚就住这。”
曾土豆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却装成十分痛苦的样子说:“你真是个妖精,想折磨死我啊,这样子我会患大病的。”
苏萌萌半信半疑地说:“不会吧?”
曾土豆突然大笑起来说:“傻妞,那是骗你的。这点定力都没有,我还能在社会上混,好罢,你也累了,我们睡觉。”
苏萌萌又杂七杂八地和曾土豆胡扯了十多分钟,这才回到卧室带着幸福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曾土豆躺在客房却无法入睡。这个女人,他曾经在梦中意淫过千万回,要是今晚他用强,相信她会乖乖就范,可他不想把事情办砸了。她刚才说过要拿十万块给自己投资,实在太诱人了,看这妞傻头傻脑的,只要自己稍微用点手腕,这十万块钱就是囊中之物,手到拿来。先拿了钱再办了她也不迟。这十万块钱,是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
资本的原始积累都得经过这样六亲不认的阶段,以前的人是这样做的,现在的人也是这样做,相信以后的人也是这样。自己的面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公司总裁莫仁当初草创时连自己母亲的棺材钱也敢拿,自己又何需为一个女人的钱而感到不安呢,做大事的男人不能拘小节。当天上真有那么一个大馅饼砸中自己时,怎么能拱手让以他人。曾土豆在胡思乱想中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