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佛的泪水,你尝一尝
不是咸的么?
魔的泪水,你也尝一尝
难道是苦的?
我知道你喜欢佛而讨厌魔
我知道你喜欢魔而讨厌佛
可是啊,可是啊我既喜欢佛又喜欢魔
对的,我既喜欢魔又喜欢佛。
光明与黑暗,智慧和愚昧
能缺得了哪一个。
——《娅·诗》
故事早晚有结局,生命早晚会逝去。一切的结束未尝不是一切的开始。死亡让人恐惧,然而比之不如的是生不如死。臧克家说,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依然活着。虽然未尝懂得生命与死亡的意义,然而有些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那一枪,足以杀死一头大象,然而只是打中了桌腿。是的,故事没有结束,安琪儿也没有死去。危险的,她视之如魔鬼的子弹,被躲了过去。娅睁开了眼睛,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后又变得慵懒。她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这样一具完美的肉体,安琪儿那个废物竟然不懂得珍惜——放松了一阵之后娅才有闲心抬起头看向四周,也看向那个“死神”。
四周桌椅已是七零八碎,鲜血和脏器刺激着娅——多么美妙的场景啊,娅看向了纵流的鲜血——多么美味的饮品,娅看向了散落的脏器——让人流口水的饭后甜点。娅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立刻进食的欲望,看向了那个差一点要了她——不!愚蠢的安琪儿——的命的男人,以及。。。他手上发散着五色光芒,耀眼的“死神的武器”!
男人长得不丑,娅一向对相貌不感兴趣,她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移开了。娅看向那男人的肌肉组织,挺发达。又看向他的手指,没有老茧——娅差一点“噗嗤”的笑了出来——没有老茧!一个没有老茧的菜鸟杀手,一个除了吸食过母乳就没有碰过女人的童子鸡,一个亲亲嘴儿就怀孕的贞洁烈女?就因为他拿了一把枪!就因为他在不到五米的距离杀死了人!愚蠢的人类啊。愚蠢的鸟人安琪儿。
娅用充满嘲讽的目光看向那个男人。头发超过了三厘米,天!哪怕是人奸也知道尤它的头发不会超过一点五厘米,如果不是光头太引人注目,他们甚至可以到少林寺吃斋念经;西装少了一个纽扣,因为尤它的那颗纽扣是金的,他估计买不起?嘴里叼着一颗烟!烟!你能想象一个尤它叼烟的场景么,就好像孔夫子跑到烟霞楼里面去跟老鸨说,你们的头牌春春姑娘我的了。FACK,能靠点谱么!
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如果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杀手,他会立马继续射击。如果是尤它,得看他心情怎么样。如果心情好,他会说两个“难吃”然后继续射击;如果心情不好,他会从他的多啦A梦似的百宝袋里掏出一个高爆手雷,跑得远远地,“轰隆”,GAMEOVER。
然而这个菜鸟,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睛里已经透露出一个意思——我战无不胜,我等你发难。在娅醒来的时候,在娅将安琪儿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在菜鸟射击的一瞬间躲开的时候,在娅已经开始打量他的时候,在娅已经分析完他的弱点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动作,他战无不胜的摆了一个poss。于是菜鸟带着这个poss下了地狱——安琪儿不会同意他上天堂的。。。吧?TMD,安琪儿也许已经,肯定已经,千分之一千同意让他上天堂了。——下了地狱。。。好吧,上了天堂,我也会把你拽到地狱去的。——我觉得把你的屁股卖给我的朋友们,我也许能赚一大笔钱。吼吼吼!
在这个菜鸟如同泥塑一般等待娅发难的时候,娅遂了他的心愿——只是一根木头,敲晕了。我真是个好人,娅这样想,呸呸呸,还是别像安琪儿一样。TMD,老娘是天上地下最坏的,坏的,坏的坏人!
菜鸟杀手死掉了。不还没有,在娅从厨房里取来一把菜刀将他卸成八块之前,他是还没有死的。娅一偏头就看见了那把枪——JS9毫米冲锋枪,口径9mm,MP5弹匣。唔,不错。娅走过去将冲锋枪捡起来,又把菜鸟身上的几个弹夹一起拿走。翻了翻菜鸟的口袋,啥也没有了。真穷,娅嘟囔着把取来的黑色大塑料袋装得满满的,打一个结然后扛起来准备回家。于是一切都结束了,在后来的杂料军队赶到之后,除了消失的,就只有几具残缺的尸体。
临走前娅环视这家面馆——鲜血,木头碎片,面条,水,破碗。娅念叨着:证据,唔证据,管他呢,反正警察都已经失业了,哈哈哈。娅大笑着走出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