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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锣不敲不响,砂锅不打不破。”鲁生看着四姑娘,心里猜度着自己将要问出的话,可能会是敲锣也可能是打砂锅,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问了句:“四姑娘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好奇,既然你知道那方瓦形砚的价值,为什么会舍得拱手相送?”

“很简单,从阿硕家奴隶那里拿到了这方砚,理当归还阿硕家。”

“在杜宇岭得到的这块砚是吧?没想到你和小沙弥对我能隐瞒这么长时间。”

鲁生见四姑娘有些不高兴,只好说:“这方砚陪伴灵柩上千年,如果没有深厚的汉文化底蕴,会把这方砚视作不祥之物。没对你说,是怕把你吓着。何况我这会儿怎么觉得你关心的是别的东西?”

“是关心,难道你不会是投石问路?”

“问什么路?”

“石达开的宝藏。”

鲁生看着四姑娘,一时吃惊得回不过神。

“难道不是这样?”四姑娘又问了一句。

鲁生感觉到四姑娘还在抓着这个话题不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要的也只是自己的清白。如果投石问路,这块石的分量也太重了些。更何况,阿硕土司如果知道石达开的宝藏,或者是拥有着那些宝藏,与瓦砚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是为宝藏而来,尽可以自己来啊,何必又带上我?”

四姑娘失落地说:“那天我从杜宇岭回来就是想帮你,没想到分开只有那么一会儿,你我之间的心就拉开了如此遥远的距离,你以为的是什么,是我只关心天佑的安危,还是只关心石达开的宝藏?”

鲁生看着四姑娘,小声说:“我一直都很困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觉得自己像四姑娘手里的一枚棋子,却不知下一步会被投放何处。”

“跟着我心里没底,所以你就选择了婵儿。”

“我没做任何选择!”

“昨天你和天佑合作的那张画,天佑对婵儿有那么多情、恩爱吗?而且婵儿的目光却关注着画外。”

“你在妒忌!”

四姑娘进一步说:“妒忌的不一定只是我吧?”

“话不投机,还不如不说。”鲁生说着就继续雕起了砚。

四姑娘低头沉默着,内心里却是有着千言万语和一肚子委屈。那几个夫人到这里来看雕砚的时候,即使鲁生的心思还在砚台上,也会欠起身寒暄一阵。唯独她被鲁生冷落着,天天坐在鲁生面前,也被当成了没她这个人。她越想越难过,不一会儿眼泪就下来了。

鲁生隐约听到细微的抽泣声,这才发现正是四姑娘在低头抹泪,停下雕刀赶紧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在你眼里从来就当我不存在。”

“正雕砚,怎么就惹出了四姑娘不高兴?我不像欧阳先生那样有空闲围着石榴裙转。”

“转转又怎么了?”

“四姑娘以为不用雕砚去赎少主人,这砚台就可雕可不雕是吧?”

“我没说不让你雕!”

鲁生不想争吵,却还是大着声说:“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半生清白竟毁在一方砚上,如果不能雕出一方像样的砚台,觉得‘贼’字就写在自己这张脸上。”

四姑娘擦了擦泪,看着鲁生说:“雕好这方砚我们就走是吧?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鲁生没想到四姑娘突然说到要走,赶紧说:“走不了,还差欧阳先生一方砚,不能说话不算数。”

四姑娘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你真傻,那方砚你没拿,我没拿,难道你会以为小沙弥去拿那方砚?”

鲁生明白四姑娘这是暗指欧阳偷拿了砚。这件事阿硕土司并没太追究,天佑和婵儿也没再提及,几个外来人却一直对这件事相互猜忌,这使鲁生心里很不舒服。他手里摆弄着雕刀,深叹了一口气,淡然地说:“四姑娘是这里人,到外地上过学堂,也喜欢砚台,能不能说说这里的砚石和别处的有什么不同?”

“没往这上面想过。”

“这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了。依我这外乡人来看,这里的砚石是天生丽质。我屋里有块石料你该看看,什么也不用雕,仅仅这天然之美,就足以让人爱不释手。你说过‘砚台如好女子’,这是在别处,对于在这里来说,有些砚石就是好女子。”鲁生见四姑娘做出了不以为然的样子,接着说:“要想成为个砚匠,还是头脑简单点才好,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闹腾着,根本就没法雕砚了。”

“真没想到江先生拐了这么大个弯,却是在教导我‘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吧?”

鲁生苦笑着说:“不是别的,四姑娘就是太聪明了。”

“是太不了解男人。”

“以最简单的方式就好,简单到你忘了去费心思,以直白的方式和男人相处,你就能了解男人了。”

“直白?直白就是……”四姑娘迟疑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羞红了脸离开了。

四姑娘返回来了,一跨进月亮门远远就叫了声“江鲁生”。鲁生抬头发着愣,就听四姑娘说:“刚才说到看石头,我现在就想看。”

鲁生回过了神,微笑着爽快地说:“这就是四姑娘理解的直白?好吧,要看自己去抱,在我床头放着。”

房内光线很暗,四姑娘触摸到光滑的东西时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定了定神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端了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被石头的美丽惊呆了。

这块石有着大面积的绿色石磦,磦上清晰地显现着生动的水草纹,石料一角露出的青石上缀着一枚浅褐色石眼。这石料虽未施加任何雕饰,却已看似天上皎月当空,水中生机盎然了。四姑娘端着石头走到鲁生身边,小声问:“哪来的?”她以为会是鲁生在采石场采的石料,不料鲁生却说:“捡的,在门外的溪水边捡的。”

“怎么会?”

“可能嫌小没派上用场吧。”

这块石料外形有些偏圆,一寸多厚,大小不足八寸。无论捧在手上把玩还是放置案头观赏,都有可圈可点的妙处,以至于四姑娘才把石头放下,就又捧了起来。打量着石头,小声说:“这块石即便不雕,就已经有了小中见大的好景致。你还会用这块石头雕砚吗?”

“也许会吧,只是现在没想好。前两天觉得正雕的这方砚快雕好了,就找了块石头试着打磨,想的是适应一下苴却石的石性,不承想有了这意外收获。”

四姑娘说:“你留下这块石头吧!”

“为什么?”

从苦荞那里得到的瓦砚已经给了天佑,这块石头也一定会被鲁生送给天佑。四姑娘抚摸着石料,想到了这也许就是鲁生的为人,虽说这是君子行为,也难免显得过于迂腐。她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这块石料绝不是什么人随手丢到了外面,可能原本也不是阿硕家的石料。”

鲁生赶紧说:“我查看了,周围并没有这样的石料。一块孤石,只能是外来的。”

“从远处搬到了这里,又是这么好的石料,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舍得丢弃。我在想,也许在这附近还有这样的外来石。”

“谈谈高见?”

“哪里有什么高见,只是比你更了解这个地方罢了。在天佑祖父那一辈,阿硕家并没有多大势力,由这条山谷进入石料产地的也大有人在。在这条路上,抢劫、械斗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听说有一回,砚商带着十几个外乡人要进山,请了个向导带着他们来采石料,竟然一个也没能走出去。”

鲁生吃惊得瞪大了眼,看着四姑娘问:“这是说,他们带着石料走在返回途中,被阿……”

四姑娘赶紧说:“几十年前的事了,就连捕快来了两回,也没查找出结果。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别再迂腐了,以为那块石又是天佑家的东西,二话不说又给了他。”

“不拿别人家的东西,这不是迂腐,是家教,我们江家一向以家教严格为荣。”鲁生说着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这块石头都不能再给了天佑。”

“直白不等于不讲礼节和尊重。殷先生是少主人,也是你姐夫,直呼其名还是不妥。”

“我好歹也是小姐,一而再地听你教诲,我的自尊还在不在你眼里?”

“在心里。”鲁生刚说出这几个字顿感有轻佻之嫌,赶紧又说,“初见面时撞坏了你一块石料,用这块石料赔给你可以吧?”

四姑娘答应了声“可以”,却把石头抱进客房放回了原处,再次回到鲁生面前小声说:“先寄放在你这里,万一你想起来要雕点什么,也方便些。”

四姑娘给鲁生添了茶,就默默坐着,她这份沉静让鲁生又有些不忍心。

漂泊他乡,身边却有女人默默陪伴,鲁生心里感到了少有的温暖。意识到,女人为所爱的人才会愿意改变自己,突然体会到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前两天,天佑一下子带回来二十几盏风雨灯。天上刚显露暮色,四姑娘就进屋把灯提出来了,鲁生微笑着说:“先别张罗,天色还没暗到要掌灯的程度。”

四姑娘开玩笑说:“我怕你刻到手指头上。”

“不可能,匠人能刻了自己的手指头,那可真是遇到鬼了。”他说完,和四姑娘一起笑了起来。

堂屋是会客、议事的地方,是围着火塘吃食物的地方,也是能容得下一场小法事的场所。

刚才一听是阿硕土司传话让他到客屋去,鲁生当时就觉得自己突然掉进了黑暗里,连着问:“到堂屋?为什么到堂屋?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好在尼薇笑着说了句:“都到堂屋做打卦法事,看明天适不适合马帮出行。”

法器经过火与鸡血的洁净,经文是相传了千年的深邃箴言,神借助“羊板卦”向人间传达旨意。

鲁生和欧阳听不懂,婵儿和沙弥也没听懂。他们看到天佑和那三个夫人都紧绷着脸,这会儿也猜出了卦意。

打卦结束后,天佑和欧阳都到了鲁生住的地方,沙马点起了火,尼薇和沙弥去拿来了酒和食物,天佑没说话,大家的心也在凶吉这件事上悬着。鲁生受不了这沉闷,看着火塘自言自语了一句:“唱的是什么意思,我一句也没听懂。”

天佑不吭声,四姑娘只好说:

大概意思是这样:

日月正盈满,

大地万象新。

草木皆葱绿,

禽鸟巧啭鸣。

夜来同枕衾,

出行大不吉。

鲁生试探着说:“怎么是个‘夜来同枕衾,出行大不吉’的卦象既然是不利出行,那就先不去!”

天佑的心里很乱,觉得今天这卦文有些蹊跷,而且安排几个妻子和孩子都到堂屋来,也是阿硕土司让约伙这么做的。天佑越想越觉得是父亲操纵了这场打卦法事,目的是想让他放弃这趟出行。

违背神灵旨意神灵会怪罪,违背土司的话,神灵也会怪罪。天佑觉得如果执意要出去,就会背负着这双重的怪罪。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交易完成之后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了,抓紧走也只能是过去碰碰运气,再往后拖就更难说了,他看了看婵儿,也看了看他的朋友们,沉痛地说:“本来希望就渺茫,再耽搁下去,就连碰运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婵儿小声说:“如果明天走,今晚就四下打个招呼,要不然我可不敢给你收拾行装。”

“大家的意思是,我明天就走?”天佑对这个决定并不笃定,环视了众人之后,发现这只烫手山芋也只能是自己捧着,没有人能够替他担当,也没人愿意替他担当。

沉默了好一会儿,天佑才神情黯然地说:“好吧,喝会儿酒我就去和他们招呼一声。”

“这次我也一起去。”婵儿这话如同往干柴堆里丢进了火种,四姑娘和欧阳也说要跟着去。鲁生见这场面有共赴生死的意味,说明那个“夜来同枕衾,出行大不吉”的卦象,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扎了根,这次出行就显得有悲壮的感觉。

列巴来了,他没进门,只在外面说了声土司老爷要个回话。婵儿起身让座,列巴却并不进屋,天佑这才起了身,不一会儿婵儿也要走,尼薇也跟着离开了。

火塘边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鲁生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如果当初悄悄对欧阳说了这瓦形砚的事,也许天佑会直接带着那件货物返回。当初不信任欧阳,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腿脚还经不起长途跋涉,刚才听着每个人都说要跟着天佑走,他觉得自己羞愧得像个罪人。

天佑坚持明天动身,阿硕土司吩咐约伙出去做准备。约伙看了看老主人,才回转身对天佑说:“少主人,我这就出去了。”“去吧!”天佑应着,再次打量着阿硕土司后背。约伙走开好一会儿了阿硕土司还没说话,也没回过身,天佑只得对着父亲的背影说:“阿达没别的事要交代,儿子这就去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还要动身,我很意外。”

天佑赶紧说:“这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阿硕土司说着转过了身,看着天佑接着说:“棺材都是往外抬,你却要往家里抬回这么一口大棺材。当然了,你要做的事阿达不会阻拦,已经让约伙做动身准备去了。阿达这会儿能帮的就是想想那东西弄回来了能往哪放。你只想着拿回来,就没想过府里有了这东西,玉簪谷里还能不能安宁?你歇着去吧。”

天佑彻底懵了,父亲让他去歇着,他却像没听见一样还僵硬地站在父亲面前。仿佛潜意识里在等着父亲会拿出强硬态度,希望父亲拦着不让走这趟马帮。大棺材不像小砚台,不是想藏就能藏、想收就能收的小物件。这会儿他明白了,栖云山庄里有这样的东西,这在文人眼里是文物,在商家眼里是货,在歹人眼里就是金钱。在家里的其他人看来,那就是不祥之物。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来守护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还有事?”阿硕土司说着退回去坐进了太师椅。

天佑知道这是自己该退出去的时候了,犹豫了一阵,试探着说:“如果弄回来会有麻烦,就不去了。”

阿硕土司苦笑了一下,天佑凑上去往茶碗里续了点水,才端起茶碗往阿硕土司面前送。

阿面土司没理会茶碗,看着天佑说:“你已经在带马帮了,说出去的话就得算数。这次多带些银票出去,免得人家漫天要价你再折了自家颜面。”

“会有多高的价?”

“带两万去。”

天佑被这个数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愣了愣神才说:“五千块钱成的交,怎么就……”

阿硕土司干咳一声打断了天佑的话,接着说:“这就是商。无商不奸。有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放在哪个商人面前,也都不会手软。”

天佑看到阿硕土司这坚定的态度,知道这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天佑到大夫人依清那里说了明天出行的决定,也到二夫人阿西尼玛和三夫人杜姮那里都走了一趟,作了告别。天佑没看自己的儿女,在女人的惊喜表情中,他匆匆说了来意,女人们脸上的表情由惊恐替代了惊喜。天佑以往出门总是天马行空,对明天这趟马帮却向自己的女人们挨个作了告别,好像突然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感觉。

这是一个夜深人不静的夜晚,一道不宜出行的卦象,给栖云山庄罩上了厚厚的阴云。天佑在自己的女人们那里看到了这层阴云,在回到婵儿身边的路上,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尼玛、杜姮在一起的情景。他曾经爱过这两个女人,尼玛生下孩子后,天佑在画室里爱上了走进他画中的美丽女奴,这女奴让他想到了嫦娥,姮娥也是嫦娥的名字。他给当时的女奴取了个很美丽的名字杜姮,并且很快使她怀了孕。却在杜姮生下孩子后,就再也没到她那里去过。

“如果婵儿生了孩子,……”天佑没再往下想,他觉得自己爱女人,却不敢触碰女人看待怀中婴儿时那母爱的眼神。

婵儿见天佑进屋,赶紧迎着说:“都去看过了?”

“嗯。”

“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婵儿嘴上这么说,给天佑解着衣扣的时候心里还是感到了幸福,自己和那三个女人共同拥有着天佑,自己得到的不是四分之一,只要天佑回到栖云山庄,就没在那几个女人的房里住过。“抓住天佑的心,就不会出现五夫人、六夫人。”婵儿这么想着,小声说:“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怎么,不放心依洁?”

“不是,不是,哪有的事?”婵儿否认着,还是没掩饰住内心的慌乱。

“一出山我就让她回家。依洁是阿卓土司和林家的掌上明珠,万一出点事我们担待不起。何况路远,有女人跟着大家都不方便。”

尽管天佑背书一样说出了这番话,婵儿还是感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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