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又一挥手,画面又一转,看到的是她得胜归来的场景。
“我爹和兄长身死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我临危受命,只求圣上能够召回鸿儒,鸿儒的封地在边境,他时刻都有危险,我高高兴兴的回朝,却不知王朝早已更替,鸿儒被召回,成了一只金丝雀。我从未想过,噩耗才正真开始。”
景言笑了笑,有苦涩,有后悔,有心疼……还有什么了?她好像也记不得了,忘姬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这后来到底发生了啥?
景言回京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皇甫稚,这才得知他被囚禁,是当今陛下皇甫义下的旨。
景言去时,皇甫稚一袭单薄的红衣,站在院中,倒不失为一道风景,景言一见,搓了搓肩膀,这大冬天的还下着雪呢!不冷啊!
“鸿儒。”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皇甫稚一愣,微笑着回头,景言一眼便撞进了他如沐春风的眸子里。
景言慌了,他瘦了好多啊!与以前大不相同,还有他这一院的红梅,都去哪而了?
“你也不知道冷,虽说你穿着红衣很像一树红梅,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景言冷着声说道,解下自己的斗篷为他披上,全程皇甫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笑着看着景言,当景言靠近之时还有一点紧张。
他紧张什么?她以前靠近的时候他也没有紧张啊?
“谢谢。”
皇甫稚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在不似当年。
“你受了风寒吗?赶快进屋去。”
景言眉头一皱,就想扶着他进屋,却被皇甫稚躲开。
“你现在可是大将军了,怎敢劳烦你呀!”
话落,皇甫稚便朝屋内走去,在开口,不似刚才那般嘶哑,但也不似从前那么温润,语气中还有点开玩笑的意思。
“怎么,嫌弃我了?”
景言笑了笑,跟上皇甫稚的脚步,他走得极慢,好似还有些吃力。
进了屋,景言愣了愣,搞什么!炭火盆都没有一个。
“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在来找你。”
景言黑了脸,很是不爽的出了门,丫的!拘禁就拘禁吧!怎么连炭火盆都没有,这雪大的都能埋没人了!这是想冻死人吗?
景言忍着怒气,去选了几件冬衣,都是当初皇甫稚喜欢的月白色,叫人送了去,连带着炭火什么的过冬物件都差人送了去,做完这些才火急火燎的进了宫。
“皇甫义!你就这么对待你哥哥的?”
景言一路风风火火,虽是有些冲动,但毕竟是大将军,还是两朝之臣,也没有敢怎么阻拦,就是有小太监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劝着,景言也懒得听,一脚踹开御书房的门。
“这里是皇宫!”
踹开了门,皇甫义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坐在上位批阅奏章,他也早已经褪去了当初的幼稚。
皇甫义知晓景言的脾气,也不会真的生气,只是现在身份不同了,况且这里还是皇宫,那么多人盯着。
“我问你话!你就这么对待你哥哥!”
景言冷声道,她总感觉,皇甫义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我怎么了?”
皇甫义放下奏折,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顺便禀退了下人。
“鸿儒他大冬天的就穿个夏衣,屋里还没有火盆,你是想冻死他吗?”
皇甫义没有回话,皱了皱眉头,几年未见,一见就跟他吵架?
“皇甫义你真是好样的!”
景言见皇甫义不语,撂下一句话便走了,皇甫义看着景言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连她都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