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恩仇录》
其十一 The Pandemonium——混乱之都～Planet Hell
…时间退回十分钟，魔法之森的深处。
赫伦法尔向着三途川的方向疾跑，她时不时地抬头看上一眼，以确认石巨人，机甲与巨兽还在那儿。
“居然在用高达互殴！还没有邀请我！简直就是犯罪。”她嘟哝道。
又跑了好久，一阵火光照亮了森林。赫伦法尔停了下来，失望地抬头看着天。巨兽倒了下来，只剩下机甲与石巨人耸立在河中。
“该死，没赶上。”她摇摇头，回头跑去，“佩佩敏大人说要找到那条河，似乎那个叫耶梦加得的大蛇就在河的哪里，还有一个奇怪的姑娘…无论我找到的是谁，都能够当作是一个好对手吧。”她身上的装甲喷出一道道火焰，如同准备启动的引擎一般。
又跑了好一会，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找到河流，但是却在妖怪之山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海蓝色的长发，奇怪的黑色T恤，以及绑着小星球的锁链，不会有错。
赫卡提亚·拉碧斯拉祖利，地狱的女神。
她额上流下一滴冷汗，她这次来到这里，估计不会只是为了说服纯狐那么简单。毕竟根据她在绀珠异变中的表现，以及赫伦法尔的对她的印象，赫卡提亚可不是什么喜好说道理的人。
没过一会，赫卡提亚从山上消失了。赫伦法尔向后退了一步，手上喷出一股火焰，从焰中拔出一把长剑，左手将火焰化作盾牌，瞬间进入了防御姿态。
过了好一会，赫伦法尔的心脏不安地跳动着，眼睛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一阵微风，带起树冠上的沙沙声。鸟儿鸣叫，清风荡扫，冬日的太阳散发着微弱的暖意。一切的和平，只能用暴风雨前的安宁来描述。
又过了一会，清风停止，群雀静谧，就连太阳都弱了三分，但安宁却消失了。肃穆的死寂象征着她的到来，万物因女神的存在而静宁。
赫卡提亚四处张望着，如同在寻找走失的爱犬一般。她一抬头，正好与赫伦法尔的目光碰上了。
“哟，是你啊。”她说道，锁着行星的锁链颤动着，“虽然原本是想先找另一个的…”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赫伦法尔·德拉赫尔。你已经逃避了好久了，是时候回来了。”
“该死，”赫伦法尔心道，“这下麻烦大了。”
赫卡提亚缓缓走过赫伦法尔，眼睛轻轻地一扫，仅是一瞬间，就将赫伦法尔脸上所有的情绪立即看透，她这么说道：
“看样子你是害怕什么麻烦呢，赫伦法尔…呵呵，还需要我提醒吗？你的麻烦，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哟。”
一直静静停留在赫卡提亚帽子上的小型地球缓缓移下，另一个奇异的紫色星球取代了它的位置。赫卡提亚的长发与双瞳立即从海蓝色变为血红色，她打个响指，次元开始震动，在半空中出现一个个空间裂痕，碎片随着裂痕落下，从后可以一点点地看出另一个燃烧着的世界。
“你因你自身的鲁莽，被骑手们拖入了地狱。虽说你成功逃出了…那么几百年吧，但是现在，你在幻想乡中。为什么在绀珠异变后，那名地狱妖精会留在幻想乡？因为我还要找到你们呢，赫伦法尔！”
视野中的世界如同复活节彩蛋的蛋壳碎裂，如同开幕前的帷幕一般打开，裂痕后的燃烧着的赤红世界，完整地呈现在赫伦法尔眼前。
“欢迎回到，我的，地狱星球！！”
赫卡提亚张开双臂，在空中呼喊道。她脖颈上的三条金色钢链之中，绑着地球与月亮的两条碎裂，渐渐离开了赫卡提亚。金链中一道闪光，另外两个赫卡提亚突然出现，脖子上分别绑着地球与月亮。带着地球的赫卡提亚有着海蓝色的眼睛与头发，而月球的赫卡提亚则是金色的发色与瞳色。
“三个身体都用上了，这个奇怪的T恤混蛋是要认真啊！”赫伦法尔咽了咽口水。
“那么，赫伦法尔。”地球的赫卡提亚说道。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吧。”月球的赫卡提亚说道。
“让我们再看看你的记忆吧！”异界的赫卡提亚说道。
从四周的熔岩海中爬出一具具炭黑的骨架，昏暗天空的红色云朵中飞下无数地狱妖精，地平线的后方，一队地狱牧人正伴着烈焰滚滚而来。
“事到如今还记得起来吗！”赫伦法尔剑一挥，地狱火的热量扫走了几具骷髅。
“你面对我的时候，还那么紧张，这就是证明哦。”异界的赫卡提亚说道。
“换做薇德尔的话，估计连冷汗都不会流下一滴哦。”地球的赫卡提亚说道。
“也对，她原本也不是被我直接带进这里来的人。”月球的赫卡提亚说道。
“切——”赫伦法尔长剑又一挥，逼走几名地狱妖精，如同在黑暗中挥舞着火把驱散猛兽一般。
“啊呀，怎么了？想起来她是被你拖下这里来的？”月球的赫卡提亚俯下身，轻轻说道。
“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她也变成了地狱牧人…”异界的赫卡提亚挥了挥手，又是几波骷髅从熔岩海中爬出。
“…我原本是只打算解决你的哦。”地球的赫卡提亚接道。
“该死，得找个法子离开这里——”
赫伦法尔不断挥舞着长剑，用盾牌挡下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但是在一个个地狱妖精的弹幕轰炸，一群群漆黑骷髅的强攻下，她逐渐失去了守卫，最后仅能靠着地狱火驱赶着那些骷髅。
“赫伦法尔——”妖精散去，骷髅散去，地狱火的长龙伴着狼烟赶来，地狱牧人们绕着赫伦法尔与赫卡提亚旋转着。
“他们来了呢。”月球的赫卡提亚抬头看着牧人们。
“他们估计不是很高兴呢。”异界的赫卡提亚说道。
地狱火龙落下，从煤烟中大致能看得出一个个燃烧的身影。在他们中间的牛羊，它们的眼睛闪着赤红的焰光。它们的角漆黑程亮，身上的烙印烈火燃烧，钢铁的蹄子踏着地狱的岩石，炙热的吐息看上去如同巨龙喷出的火焰。
“赫伦法尔，你这家伙总算回来了。”一名骑手说道，声音仿佛被他身上的黑烟与火炎磨的像是砾石一般沙哑。
“原本我们以为你只是用了什么伎俩逃走了而已——”
“——但是你竟然拖来了另一个人来顶替你的位置！”骑手怒吼着，坐骑的铁蹄在地上摩擦着。
“虽然我们都知道你不喜欢服从命令，但是将另一个凡人拉进这里，你这个自私的小丫头啊，哪怕没人喜欢这份工作，也不能让另一个人来当替罪羊！”
“没必要重复！！”赫伦法尔突然大声喊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就不自责吗？！你说我为什么会在公爵大人的城中当哨兵，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继续冒险？你说为什么薇德尔大人也会在城中，而不是继续与你们一起呆在地狱？你们继续重复又有什么用处？！反正现在我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是吗，赫伦法尔？！”骑手们喧哗着，他们的牛羊咆哮着，“你不会再次惹上麻烦，最后被拖入地狱了？你不会再次逃避这里，让其他人垫背了？”
“很有趣啊，赫伦法尔！”赫卡提亚一发声，所有的骑手立即安静下来。
“如果你真的如同你自己所说！如果你真的已经改变了的话！”月球的赫卡提亚笑道。
“那么就证明吧，既然吾友要完成她的复仇的话，那么将你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没有了公爵的石城！没有了幻想乡的保护！在地狱中，你将无处可逃，你将无处可躲！生存吧，赫伦法尔，不要再想着逃避了！在造就了你的地狱中！”异界的赫卡提亚手一抬，无数的妖精与骷髅纷纷赶来。
“若你能生存的话，我将赐予所有的牧人自由！”
“散开，不要干扰那位大人。”骑手的首领一声令下，地狱牧人瞬间散去。
“难道不要帮忙吗？”一名骑手小声道。
“让命运决定吧。那位大人就是这样的人。”首领说道。
“那我可还真是谢谢你哦，”赫伦法尔让手中盾牌与长剑散去，“给我一次机会就够了！这一次，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挑战你！因为我已经想好这次要挑战谁了！”
“我赫伦法尔·德拉赫尔，”赫伦法尔手中火光腾起，双手大剑出现，“不再作为地狱的牧人，而作为公爵城的哨兵，在此，向地狱挑战！！”
“你发誓你不会逃避？”月亮的赫卡提亚问道。
“我发誓我不会逃避。”赫伦法尔答道。
“你发誓你不会躲藏？”地球的赫卡提亚问道。
“我发誓我不会躲藏！”赫伦法尔答道。
“很好！地狱，接受你的挑战！！”异界的赫卡提亚笑道，顿时，千千万骷髅与地狱妖精涌了上去。
“危险要来这儿了。”骑手的首领眯起眼睛，说道。
“要她开始闹腾了，伙计，她根本停不下来。”另一个骑手说道。
“直到事儿闹得太大了为止。”又一个骑手接道。
“到那时候，嘿，她估计就会跑路了。”
“这次不会。”首领说道，“这次她估计已经变了。”
“怎么着还是会礼貌地说一句吧。”
地狱妖精们围成了一圈，同时骷髅们率先扑向了赫伦法尔，它们层层相叠，熔岩的火光从骨头的缝隙之中照进来。
赫伦法尔大剑一挥，一阵火浪将大片骷髅扫清，但那些骨架子却永不停歇地从熔岩海中冒出，她只能踏着它们的脊椎，踩着它们的头盖骨，仿佛在沙海之上行走。地狱妖精们释放出一阵阵弹幕，只见赫伦法尔全身火光一闪，四周的弹幕瞬间蒸发，她踩着骷髅向上一跳，大剑横挥，逼走一群妖精。
“要比对抗谁的时候都要累…双拳难敌四手，这是很自然的。正常人根本不会去挑战整个地狱！”赫伦法尔心道，“但是无论前方的暴风有多强…就连我的脚跟都抬不起来！尽管它摇摆着我的灵魂，但那只能让我变得更强！现在还没受伤，继续保持吧！”
闪躲着，燃烧着，火光在骷髅堆上舞动，大剑在妖精之中挥动。
“以前我原本就是个混混，没事找事，找了事就跑——”赫伦法尔回想着，在弹幕与焦骨之间继续挥舞着大剑，“——直到一天，麻烦惹大了，只能不停的跑——”
赫伦法尔脚跟一疼，一具骷髅的手指深深陷入了她的脚踝，鲜血与青烟同时冒出。
“——直直的跑进了地狱牧人的大队中！”
她一剑插入那个骷髅的头骨，火光透着整个剑刃，不一会就将它的骨架熔化，赫伦法尔跳过侧面扫来的弹幕，空中身子一翻就是一剑，清开了一小堆骷髅，落足在那儿，又瞬间跳开。
“说实在的，我根本不会解决问题，只会弄出一个更大的麻烦来把小的抵消掉，我早就应该知道有一天这招会没用的！”
“直到见到公爵大人为止，我的生命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但是见到了她——”
她又被几颗弹幕击中，地狱妖精们趁机射出无数激光，一次次贯穿了她。赫伦法尔大叫一声，握住大剑往下一刺——
“——征服『定主仪式』！”
火光彻底击散了骨头堆，同时击退了地狱妖精们。赫伦法尔落在地上，脚未站稳就又是一次螺旋斩，火光将新爬出来的骷髅重新打下了火海。
“——我才终于学会了不仅仅是造成麻烦，还有解决麻烦！”
骷髅们重新爬了上来，这一次是缓缓地组成一个穹顶，赫伦法尔无法再次跳上骷髅堆。
“还会学习吗，真麻烦——”赫伦法尔提起长剑，作势挥挥，却没有火光爆出。
“但是现在的我，也学会解决麻烦了！炎风『灾火回归』！”
四周的火海中，熊熊燃烧的地狱火突然被拉成了无数条火带，围绕着赫伦法尔旋转着，逐渐随着闷热的空气升上天空，化作巨大的火焰龙卷风。
“对地狱火的掌控已经这么精准了吗？！”一名牧人不得不用手挡住亮光与强风，惊道。
“估计和之前那名叫做薇德尔的牧人有关系。”另一名地狱牧人说道。
“——牧人『烈焰缰绳』——”赫伦法尔提起大剑，火焰龙卷化作长长火绳，束住了地狱妖精与火海焦骨。
“——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心道，精准地控制着地狱火。
“…但是最后也只是需要一个跳板而已，回到这里，正是最好的跳板！看着吧，薇德尔大人，公爵大人，这次我也会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了！”
“——赫卡提亚·拉碧斯拉祖利！！”她剑一挥，火绳顿时化作铁链。
“如果我能活下来，你真的是要解放所有的地狱牧人吗！”赫伦法尔喊道，身上有不少的灼伤血洞，每一根骨头或多或少都有些碎裂。
“啊，当然了！”月亮的赫卡提亚喊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吧！”
“因为如果只有‘我’能留下来的话，”异界的赫卡提亚指着自己，“那么让你们继续卡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
“月球的与地球的地狱会毁灭？”赫伦法尔惊颤道，“怎么回事？”
“让你提前体验一下吧——”月球的赫卡提亚举起了双手。
“——碎月『末月冲击』！”
地狱深红色的云层伸展着，巨大的物体正在试着突破云层。
如同坠落而下的星星，一个巨大的灰白色岩石碎片燃烧着坠落。无数小小的碎屑从它身上落下，仅仅是那些就让熔岩海沸腾，扬起的强风能让地狱火熄灭。遮天蔽日的月球碎片充满了所有人的视线，就算想，也无法将那碎片移出自己的眼睛。
“该死该死该死——最后还是把麻烦惹大了啊！！”赫伦法尔慌慌张张向后退了两步。
“该怎么做啊，如果是公爵大人的话，估计会用金字塔什么的顶回去，佩佩敏大人应该会把那东西的动能给提前释放了，不行，都不行啊！薇德尔大人，薇德尔大人的话——”
赫伦法尔突然想起了曾经薇德尔对自己说过的话。
“——赫伦法尔，你看。”薇德尔手一颤，整只手开始燃起了蓝色的火炎。
“这是我的最高速度，马赫33，也就是我的「极限」。我试着突破这个极限的话，身体就会吃不消，准确点说，是会崩坏。骨头会被压碎，筋肉会被扯断，一般来讲，是绝对不能去突破极限的。”
“一般来讲指的是…”赫伦法尔问道。
“当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去突破极限的，哪怕会摧垮自己的身体。”
“有必要的时候…”
“听着，当你的能力开始反噬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就该停下了。如果你见到了其他人身上出现了这种被自己的能力「反噬」的情况，那就证明他们到达自己的「极限」了。”
“这样啊。”
“有必要的时候，就是你自己惹上了麻烦的时候。自己的麻烦，在自己彻底没办法之前都要试着自己解决，赫伦法尔。”
……
“好吧，还真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这么做！！”赫伦法尔提起剑，周身的烈焰爆起，整个人瞬间被地狱火吞没。反噬开始了，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在火中化作焦肉。她勉强着提起武器，试着挥出一击，但是逐渐燃烧殆尽的肉体却提不起大剑。
“居然做到了这种程度！”赫卡提亚惊道。
“呜呜哦哦哦——”赫伦法尔手一偏，所有的地狱火瞬间浓缩到剑上。她将火炎重导向大剑，虽然更加炙热的温度令她的手逐渐化作灰烬，但她焦黑的手臂逐渐恢复了力量，她用尽全力向坠落的月球碎片一挥——
“——花焰『魔术师之火』！！”
巨大的火浪从剑中扫出，如同地狱火的海啸一般爆闪过整个碎片。逐渐，岩石中出现了冒着火光的裂痕，然后，随着磅礴而出的烈光，月球碎片被粉身碎骨，在空中烧成了灰尘。
赫伦法尔倒了下来，勉勉强强地呼吸着。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合格了，但是尽了全力，她感觉已经很满足了。
骑手们正在一个个地消失，他们正在回到人间，说不定是继续游荡，说不定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总之，他们知道，赫伦法尔成功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变了不少啊。”赫卡提亚将三具身体重新聚成一具，“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还能走路的话，那是。”
“我还能走路吧…”赫伦法尔将一旁地大剑化作火光散去，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米莲尼亚那家伙到底是给你灌了些什么东西…”赫卡提亚嘟哝道，“那么，你知道最后结局会怎样了？”
“那个卡特霍德杀了嫦娥，完成那位纯狐千年来未尽的复仇，但是月亮的碎片会掉下来，把所有人都砸了？”
“哈哈哈…”赫卡提亚笑道，“远远不够呢！不止一个碎片，还有数百个，甚至是数千个呢！毕竟要把月亮打碎啊！”
“那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同意啊…”
“因为这样一来，纯狐她总算可以休息了。”
与此同时的幻想乡，卡特霍德与纯狐依然在妖怪之山的山顶上遥望着。
“我，将在平和中迎来终点。一道道的回忆铺成了通向结局的道路…”纯狐感叹道。“在终点站前回想我的家园，她还不想让我走…”
“每一个小小的回忆，都在你心中安息着，在你梦中休息着。虽说过去的种种面庞在让你归乡，但还是带着贺词渡过这条河吧，这条时间之河。”
卡特霍德突然缓缓回头，仿佛是注意到了什么。
“卡特霍德。”一道雷光，米莲尼亚，灵梦，魔理沙与牙出现在他们身后。
“米莲尼亚。”
在山下的小河边，佩佩敏与帕秋莉找到了耶梦加得。
“死宅女，先说好了，不要用闪电或者铁锤。”佩佩敏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利用其他人的PTSD来当作武器。”帕秋莉说道。
河流的另一边，越过撕裂天空的黑暗，死者马戏团中。
“设施该开始了吧。”泰伦特独自坐在灰黄色的帐篷中，独自说道。
过山车载着薇德尔冲向云端，而小船则载着咲夜缓缓进入了黑暗。
小河的下游，戴梅丝玩弄着她的傀儡。她无聊地看看妖怪之山，看看眼前的小河，最后躺了下来，看着无限的天空。
过了一会，她静静吟道：
时间之河，永恒之河。
缓缓流动，延续无止。
时间之河，生命之河。
死者向左，生者向右。
时间之河，命运之河。
万物万灵，随波逐流。
时间之河，幻梦之河。
最终去向，空想殿堂。
……
…倒计时：二十分钟。
2018年10月3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