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和秦牧到了A大附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学生了，连老师心里都觉得毛毛的。他们学校管的不算特别严，要说唯一的一点就是高三必须住校。毕竟这个学校算是个省重点，对于高三，所有人都是指望他们出成绩的，然后，突然高三生没了俩，虽然有可能不是被什么学习压力逼的，但总归是给每个人的心理蒙了一层阴影。可阴影再深学生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所以课肯定不能停，但可以限制学生不要随意乱走之类的。
苏烟和秦牧到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刚刚下课，学生们没有像以往一样结伴出去透透气，主要是老师也不想让自己班里的学生出现一样的情况，学生们，尤其是女孩子都挺害怕这种情况的。左路在那个出事儿班级的班主任办公室询问情况，那个班主任一直就是一套话，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故意不配合，反正两个小时了，一点了有用的信息都没给，倒是把那套车轱辘话说了一次又一次。左路脾气没有特别好，但他还是压着火，让那个老师再说一说，那个老师就又开始了，
“林玥，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她成绩一直很好，她有个姐姐，她姐姐一直供她读书，其实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但她姐姐就没怎么上学。至于那个男生，警察同志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他，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左路看着这个中年女人，他都想大喊一声“放屁”了，但他忍了忍，正准备开口，苏烟和秦牧抬脚进来了，秦牧一边走一边说，
“这不对吧，那个男生既然不是你们学校的，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啊？我记得，贵校管理的还是蛮严格的吧，怎么，放一个陌生人进校园就已经够，那什么了，这还让人死在里面，贵校这是，自己断自己招生的路吗？”
那个女老师不再和刚刚一样，把那套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她卡了一下壳，然后接着说，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男生进不进的来是门卫的事情，我们教工实在是不知道啊，而且，我敢肯定，他就算是我们学校的，也绝对不是高三的，我是高三年级组的组长，我不可能认错。”
“那这事儿就怪了。”
苏烟突然插了句嘴，眼睛死死地锁着这位女老师，
“那一开始，你们的学生是怎么确定死者身份的啊？他们是怎么知道两位死者，有可能是情侣关系的呢？”
那个女老师呆了一下，迅速反应，
“那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您说说，是谁认出来的，让那位同学来一起协助一下调查。”
这个老师看起来坦荡的很，苏烟却知道这是典型的推卸责任，怎么说都是她的班上没了一个人，好说也不好听啊。左路接着说，
“可以，不过还是您班上的学生，好像是叫，刘莉。”
那个老师说，
“好，我去把她叫过来，您问问她。”
然后她就出去了，刘莉可能过了五分钟过来了，可老师却没有和她一起，左路看了一眼，然后凑到苏烟跟前，咕哝了一句，
“艹，老子tm就没见过这样式的老师，问啥不知道，甩锅有一套。”
苏烟笑了笑，
“您这还单押呢。”
左路就那么看了苏烟一眼，也笑了。左路精神确实不太好，这都连轴转了快40个小时了，他能好才怪。那个女孩有点儿小太妹的气质，左路率先开口，
“别紧张，就问你几个问题。”
“我没紧张，您问就是了。”
“好。当时在现场，是你认出那个男生是沈慕离的？”
“对。”
“你们老师说，他不是你们学校的？”
“听她放屁，他不是重点班的而已，他是十班的。”
“十班？”
“就是注定没前途的那种，记过两次大过，在我们圈子特别吃的开，不过主要是因为长的好，小白脸一个，傍上了我们老大。”
苏烟内心感慨，这都什么中二的圈子，原谅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实在理解不了。秦牧也笑了笑，
“你们圈子？”
“对啊。”
“你们是干嘛的？”
“就，劫富济贫，称霸附中一条街。”
苏烟没忍住，笑出了声，女孩子看向了苏烟，
“不是，你长的帅也不能嘲笑别人的梦想啊？”
“我没有，就是觉得，你们，挺可爱的，就，挺好的。”
苏烟还是含着笑。苏烟还记得这个小姑娘，也是梁祝里面出现的，她当时一下子搞死了沈慕离，非常之神勇，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她，难道说，她原本也是故事里的人吗？刘莉却不记得他们一样，表情带着点儿小花痴，但问题回答的特别仔细。左路打断了被带跑偏的话题，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俩是情侣的？”
“他俩不是，听那群人瞎传。林玥特别洁身自好一小姑娘，不可能和他一块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怀疑，林玥只喜欢学习，她平时和同学们倒是有交流，但是也特别冷淡，就，说不上来，好像对啥都没兴趣，感觉她只喜欢抱着书，或者是刷卷子，我们班里就没有比她更六的。”
“嗯？”
“就是，所有人都有休息的时候，她根本不休息，和那个什么，就，永动机一样。”
秦牧打趣了一句，
“你还知道永动机？”
“那肯定的啊，我怎么着也是个重点班的吧，我学习就算不是特别好，但也还不错的，好吗？”
刘莉就差给秦牧一个白眼了，秦牧却没有介意，只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