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哥儿,鸣哥儿,……二柱子手在胡一鸣眼前晃来晃去。
“走神了,不好意思,哦对了你说我父亲,父亲人呢,不在这村里么?”胡一鸣忽然想到,自己这一世还有个父亲,也不错,就不知道这父亲知道自己儿子的身体,被别人鸠占鹊巢会是什么感受。
“胡大叔他,”二柱子眼神有些躲闪,闷了口酒鼓了下勇气:“胡大叔前两年走了。”
“呼,那还好。”胡一鸣松了口气,起码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二柱子倒没听清胡一鸣说的啥,以为胡一鸣心里难过,安慰道:“鸣哥儿你别难过,大叔说不定哪天还会回来的,说不定只是去办点事情,肯定还会回来的。”
“恩?你是说我父亲远行了?”
“要不然呢?”二柱子又被胡一鸣搞得莫名其妙。
草,你那副表情,别人还以为死了呢,不过也好,胡一鸣来到这世,也算有点念想,这暂时见不到这素未谋面的父亲也好,要不还真不知道自己到时该如何,自己这三十多的人难道要叫一个差不多年龄的人叫爹么,那也有些忒尴尬了。“没事,你继续说,我只是想了想,没什么印象。”
“十多天前,你又去后山打猎,那是咱们村的禁地,老祖宗曾经说过后山被上古的大神关着食人的鬼怪,而且稍微靠近点就有些雾气,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前几年我二叔家那小孙子可不就进去了再也没出来过。也就鸣哥儿你胆子大,隔段时间进去一趟打点猎物分给咱们。村长说你是外姓人不受咱们这儿的规矩,一边吃着你带回来的野味,一边不让我们跟你去打猎,这不是心黑是什么,这就是不把鸣哥儿你当咱们自己人。”说着猛的喝了口酒,碗恨恨的砸在桌上,给胡一鸣吓了一跳,酒似乎都醒了几分,这大兄弟看着实诚,可也不傻,不过这换哪里不一样呢,这M国还把洋垃圾送中国来呢,反正害人不害人不管,利己就行了,世人可不都这样么。
“十多天前,你从山里回来,浑身湿漉漉的,捉了几条体型不小的鲤鱼,回来就一直发烧说胡话,村长开始还没说什么,大家伙还凑了点份子,到镇子上请了秦大夫来过来给你看,也是说没有办法,这村长就开始说什么,后山里的神怪怪罪了鸣哥儿你,这是在给你降下惩罚呢,那秦大夫也是个庸医,说你是什么疫病,会传染人,要是不送走,就会把整个村子传染,到时候会连累整个村子陪葬,我呸!瞎子眼的东西。”
胡一鸣按住情绪暴躁的二柱子:“都过去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没事就行了呀,别着急上火了再。”
“鸣哥儿,后山可再去不得了,这次咱们好不容易保住了命,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凶险,万不可以再以身犯险了啊。”二柱子充满了关切,胡一鸣不由十分感动。
“不会的,放心吧,不说我都不记得如何进入后山,就算记得,我这小命还想多活几年呢。”
“恩,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二柱子,咱们这村寨位于何处啊,为何零星只有这么几户人家……
两人边吃喝边聊,二柱子倒是知无不言,只是渐渐酒精上了头脑,说话也不清楚,大着舌头迷离着眼睛:“鸣哥儿,不行了不行了,喝不了了,你要不回去你家院子看看,这几天我都一直有帮你打扫,明儿再在聊吧,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