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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丞丧子

“堂堂中丞之子,竟死在天子脚下,何其荒唐!”刘靡怒火中烧,一把扫落了桌上的奏折。

那中丞之子,便是当朝御史中丞王丹鼎之子王鹤霖。王鹤霖之名,自八岁起便响彻了皇城,素来有皇城四少之首的美称。入仕以来,王鹤霖政绩显赫、处事敏锐,既没有一般才子的傲气,也没有纸上谈兵的愚见,多了几分老练,深得皇帝青睐,年纪轻轻便已是御史台的侍御史,相比其父也只不过低了一阶而已。他想在上一阶,也不过是几年以后,水到渠成的事罢了。

木虞山跪在堂前,身上的铁甲已经褪去,穿着一身朴素的官袍,此时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眼里不时闪过一丝戾气,像是在暗暗算计着些什么。

“木虞山,你该当何罪?”

“微臣不知。”

木虞山面色不改,这愤怒他早已司空见惯了。在他眼里,这不像是帝王,倒像是个爱闹脾气却握着大权的孩子,他甚至有些鄙夷这样一个孩子。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般的帝王,诛杀他九族的同时,又给了他滔天的权势。他心中有怨,却也心生畏惧,朝堂自古便是如此,伴君如伴虎。

在刘靡继位的二十个年头里,木虞山的禁军统领之位是坐的最久的。他与以往掉了脑袋的他们不同,他深知这位有些孩子气的皇帝想要什么,同时他也敢为之去做些什么。他只将自己当做皇帝的狗,而非朝廷的鹰犬。对他而言,他们之间的仇恨可有可无,只要给够了筹码。若是生出了不同以往的仇恨,那定是筹码不够的缘由。

刘靡闻言自然是怒火又起,少不了一番呵斥。木虞山只是缄默听着,待到刘靡平静下来时,已是一刻钟后。

“陛下,此等监查事宜皆由巡防营负责。”木虞山轻声道。

“巡防营?”刘靡低声呢喃,在殿内来回走动,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木虞山静静跪着,只觉得一旁的烛火有些黯淡,忍不住轻吹了一口气,火蛇顿时升起。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暗暗抬起了头,阴恻恻地看着那些七零八落的奏折。

“那你可知王鹤霖为何去旧巷?”

“微臣不知。”

刘靡面露怒色,显然并不喜欢这个回答,不过暗暗都将这火气记在了巡防营的账上。当下压下了火气,出声问道。

“山河会残余肃清了么?”

“那日巷子内的,一个没留。”

“你知道朕是什么意思。”

“回禀陛下,一个没留。”

刘靡点了点头,忽然神色复杂地望着木虞山,沉声道:“山河会竟在朕的眼皮之下苟活多年,看来汤田艮的巡防营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这十年,你已渐渐握住了整只禁军,如今就只差这巡防营了。”

“微臣只是陛下的刀罢了。”木虞山面不改色,沉声应道。

“当年之事,你不怨朕?”

“我只知道陛下要的是能杀人的刀,而非双刃的剑。”

“起身吧。”刘靡似乎对这个答案尤为满意,转身取下了一旁的刀鞘。

木虞山闻言起身,静立一侧。刘靡将刀鞘递过,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不敢接了么?”

刀鞘样式古朴,通体黝黑,不同于一般刀鞘之处竟是由玄铁制成。刀鞘之上既未雕刻凶兽,也未镶嵌宝石,只是简简单单地刻着一个字——吾。

“刀总是要归鞘的。”

木虞山望着刀鞘,一向静若止水的心,成了一团乱麻。

约莫百年前,‘吾’刀被一位黑衣老者夺去,那时皇城中的高手无数,却不能阻他半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者从容离去。以江湖的规矩,‘吾’刀虽说是强者得之,但此番行径无疑是扇了皇族的脸面。皇族自那时便下了悬赏,能拿回刀的封官赐爵,赏金万两。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去的人,大多连三招都走不过。出于无奈,只好请出了当时闭关的天诏阁主,上门取刀。结果二人战了三千多回合,也未分出胜负。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定下约定,‘吾’的刀身留在天道山,而‘吾’的刀鞘让他带下山去,放置宫内。天道门从此名震天下,而那位黑衣老者便是天道门的开山鼻祖,莫须子。

天道门虽在名义上成了皇族的掌上贵客,近二十年又为朝廷培养官员,可这仍然像一根刺卡在了皇族的咽喉上。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可他是帝王,帝王最大的规矩便是不守规矩。

“以前朕也递给过别人,他们不敢接。这刀鞘便放在这里足足百年,唯有先帝与朕碰过。”刘靡打量着刀鞘,眼底有着一丝戏谑。

天道门在天下武夫心中的地位,虽说低于天诏宫。但在江湖人心中,二者难分高下,皆是圣地。木虞山深知,接过这刀鞘,便是与这整个江湖作对。他犹豫了。

“谢陛下赏赐。”

野心终是战胜了理智。于他而言,若是不握住这刀鞘,此生只怕是再也没有复仇的机会。而复仇于他而言,便是他此生活着的唯一意义,即便是与整个江湖为敌,与兄长为敌,他也要抓住这个契机。

…………………………

禁军营内。

天色仍是灰蒙一片,木虞山一路步行出宫,手里握着的刀鞘上也沾上了露水。只见一名与他长得极为相似的男子,正在门口候着,面色有些焦急。

“兄长,终于回来了。”

木虞山摆了摆手,一脸疲惫,将手中的刀鞘递给了木虞河后,一言不发的走进营内。木虞河接过刀鞘,摸到那个“吾”字后,脸上的焦急化作了惊骇之色。不过当下并非议论之所,只好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二人走进营帐,遣出了帐中侍卫,气氛略显肃穆。

“那些多余的山河会兵器,可曾销毁?”

“连同模具一并毁了。”

木虞山点了点头,有了些许宽慰之色。

“兄长此行为何不带上我?”木虞河摩挲着手中刀鞘,略显昏暗的烛光下,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出语气间的不满。

“我不想你的手上沾太多血。”木虞山走近了木虞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困倦:“这是我答应父亲的。”

“你总将我当做孩子。”

木虞山取下了一旁刀架上的兵器,接过刀鞘放了上去。

“若是将你当做孩子,当年也不会留你在我身侧。”木虞山望着那刀鞘,仿佛看见了尸山血海,不计其数的刺杀暗杀、刀光剑影:“今日,我有些后悔当年了。”

木虞河自然是明白兄长的担忧,自小他便在兄长们的呵护下长大,总觉得自己犹如累赘一般。每每噩梦,总会看到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兄长挺身将他护在身后,而他却是连手中的刀剑都握不住。

“我从未后悔跟随兄长,只恨自己身无长处,不能为兄长分忧。”木虞河低着头。

“木家男儿不该妄自菲薄。”木虞山挑下多余的灯芯,昏暗的大帐内一时亮堂了许多,“将名册取来。”

“早已备好了。”

那名册看着颇旧,边角泛黄略微卷曲,处处显露着翻阅的痕迹。可见,这不仅有些年头,翻阅次数也不在少。

木虞山伏身案前,打开了那本泛黄的名册,入眼的则是一个又一个名字,其中有着王公贵族,也有不少的军中要人。名字一旁还写着官职、出生年月,字里行间甚至有着小字注释。一些名字还被朱砂笔划去,显得有些诡异。

“这是第几个了?”

“第一百二十一个,”木虞河顿了顿,补充道:“第四个氏族子弟。”

木虞山捏起一旁的朱砂笔,俯身划去了一个名字,面色不见悲喜。

“该是他们偿还的时候了。”

“可此人毕竟是朝廷重臣,深得皇帝青睐。杀了不会被怀疑么?”

“这个世道不缺重臣,死了换一个便行了。”木虞山看着木虞河,收起了先前的疲态,正色道:“即便是我,也只是他想换就换的棋子罢了。这名册上的氏族子弟,每一个我都花上了几年的心血筹划,若是简简单单便被人抓住把柄,未免太过无能。”

“兄长远虑。”

“回去早些歇息,明日陪我上朝,去接过那巡防营的位子。宋家的光耀,差不多就要到头了。”

待到木虞河退去,木虞山只觉得松了一口大气,面容中却多了几分忧虑,藏在袖中的十指隐隐打颤。他心中暗道:墨亲王一向不问政事,怎么会出现在旧巷之内,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忽然,一阵轻风吹过,只见烛火熄灭,瞬息之间又重新复燃。而桌上,竟凭空多了一封密信。木虞山后背湿透,只觉得一阵无力泛上心头。

他打开信,上面赫然写着: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念及此处,不禁双手一摊,一脸颓废,瘫坐在地上。

“这便是皇族的告诫么?”他低声呢喃道,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悄然而生。

…………………………

不过一夜,侍御史王鹤霖之死便传遍了皇城。

朝堂之上,不同以往那般谏言不断,此时静的有些可怕。文武大臣分立两侧,脸上大多阴翳,各有各的心思。大臣们都在暗暗打量着君王的脸色,平日那些聒噪的谏官,此时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阴沉的刘靡,那龙袍都掩盖不住的杀机,令人双眼生疼。

“王爱卿呢?”

“回陛下,王中丞正跪在殿外,想为其子讨个公道。”御史大夫出列,轻声回道。

刘靡低叹一声,面露悲哀:“是朕无能,堂堂天子竟护不住爱臣。”

“是微臣无能,微臣愿领刑罚。”汤田艮出列请罪,官袍之下的双脚微微打颤,重重地跪伏在地。

“你有何罪!”刘靡大声呵斥,怒火像是被点燃一般。

汤田艮只感自己在瞬息之间坠入了冰窖,身体冰凉,浑身颤抖不止。那巷内的山河会余孽,便足以判他死罪,当下砰砰磕着响头,脸上已是涕泗横流:“罪臣不能探察到旧巷之内的叛军,害侍御史丢了性命,害陛下身处险境,是罪臣该死。罪臣,罪该万死啊,陛下。”

“念你多年任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此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贬为庶民,流放越泽,终身不得为官。”

越泽瘴气丛生,气候尤为恶劣,被贬之人大多死于半道,即便勉强苟活,也没有召还的可能,对于官员而言这相当于下了死刑。

“陛下饶命啊!罪臣知罪了,罪臣真的知罪了。”汤田艮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只见龙椅上的刘靡无动于衷,当下又只好望向太尉宋远嵩,眼里满是祈求之色。人人都知道汤田艮是宋家的狗,这些年咬了不少的良将忠臣,平日里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今日若不是此事牵扯过深,只怕是少不了一番落井下石。当下也是戏谑地看着二人,心头出了口恶气。

宋远嵩别过头去,任凭汤田艮被拖狗一般拖出了大殿,显然他并不想蹚这趟浑水。汤田艮见此,双腿一软,眼里只剩下了绝望,再无半点希冀。

“木虞山。”

“微臣在。”

“此后便由你掌管巡防营。”

“微臣谢陛下恩赐。”木虞山跪拜行礼,无悲无喜。群臣之中不少露出了异色,皆望向了一旁的太尉。刘靡此举莫过于从太尉身上割下了一块不小的肉,这不是第一次了,十年前仍是罪臣的木虞山,如今已到了能和太尉分庭抗礼的地位。宋远嵩毕竟是为官三十余年的老狐狸,面色不变,举止如常。

“朕命你一个月内查清此事,还王家一个公道。”

“微臣遵命。”

刘靡看着堂下空出的位子,只觉得心头一阵卷曲,心痛难忍。他当皇帝二十载虽说阅人无数,但优秀如王鹤霖者,生平唯此一位,不禁又是一声哀叹。

“自今日起,为鹤霖发丧三天,全城戴白。”刘靡摆了摆手,心神俱疲,“退下吧。”

“望陛下保重龙体,臣等告退。”

待到刘靡与群臣退去后,仍有两人站立在大殿之内,彼此对视着。

“宋太尉,可还记得十年前,我在此说过什么?”

“老夫记性一向不好,”宋远嵩整整衣袖,不慌不忙地走近木虞山,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不过倒还记得你有个弟弟,带在身旁。”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

木虞山看着宋远嵩远去的背影,竟是连指甲刺破了手掌都感觉不到,只见鲜血从指缝间滴滴滑落。

…………………………

大殿之外,只见一枯瘦老者静静跪着,昨日仅是略显花白的发须,竟在一夜之间化为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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