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阔的头猛地冲撞在弗埃尔迪蒙的腹部,巨大的冲击波在两个巨型生物相撞的瞬间骤然释放而出。弗埃尔迪蒙侧身避过,接着一记肘击就砸落在敖阔的脑后。敖阔将头抬起,一股紫色的龙息就射向弗埃尔迪蒙的脸——弗埃尔迪蒙的半个头被炸碎了,不过岩石以快速重新生长,破洞马上就消失不见——弗埃尔迪蒙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堪称一流。弗埃尔迪蒙的下一拳把敖阔的下巴打得直往一边歪。
但敖阔身为东方龙族之王,当然不会因为挨了两下子就认输。敖阔直立起上身,将他那锐利的龙爪朝弗埃尔迪蒙的双眼刺去。弗埃尔迪蒙当即抬手紧握住敖阔的双爪,敖阔马上用他的铁头作为流星锤,先是极力向后仰,接着就对准弗埃尔迪蒙的脑门砸出一招力度极猛的头槌——弗埃尔迪蒙的双手松开,身子也不断向后退去。敖阔再摆尾击中了弗埃尔迪蒙的腿部,弗埃尔迪蒙背朝下倒地,大片的尘土扬起到空中,完全挡住了弗埃尔迪蒙的身躯。
刚才不可阻挡的弗埃尔迪蒙,它的背部终于着地了!
“不错!不错!有两下子!”哈迪斯操纵弗埃尔迪蒙起身时笑着道,“居然能把弗埃尔迪蒙打倒!你果然是一个值得与你交战的对手!”哈迪斯全身一战,因为最后那句话不是出自他之口。但那句话是从他旁边传来的没错。
“应该,应该是听错了。”哈迪斯嘴上这样说,内心却很没底,“不管那么多了,杀了这龙之后就去干掉克拉尔斯!”弗埃尔迪蒙刚抬脚欲行,敖阔的龙焰就飞向了它的脸部,但弗埃尔迪蒙硬撑着一步一步向敖阔逼来。敖阔将头后侧蓄力,跟着就喷出更凶猛的龙息——直接在弗埃尔迪蒙的脸上爆炸,它也被炸飞到几公里外,全凭手撑在地上才没再次倒下。
地狱战士们的战场上,情况也同样因为敖阔的加入改变了——那些地狱战士不敢再往高处飞,害怕会被敖阔和弗埃尔迪蒙击中。这让克拉尔斯等人要攻击它们就更加便捷。
“那条龙是黄金做成的吗?”玛门舔着嘴唇说道,“如果把它熔化掉,估计就能重建我的万魔殿了!”
“你还真是只知道钱啊,玛门君!”撒旦说道,“难道你还没发现,那个巨人是哈迪斯的手下,所以那条龙是帮我们的吗?”
“帮我们?呵呵。”玛门撇嘴笑道,“它只是碰巧和我们站在了利益相同的一方,也要面对哈迪斯这个敌人罢了。龙和恶魔怎么会互相帮助?只要战斗一结束,我们又会继续敌对,恶魔没有盟友一说,因为友谊总会变质,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那么等我们干掉了哈迪斯,你是不是要把我也一块儿杀了?”撒旦问道,把三叉戟的柄攥得发抖,上身前倾,一只脚微微踮起,随时准备冲过去刺向玛门的脖子。
“那倒不至于,”玛门连忙改口,“毕竟这世界上有无数恶魔,能成为七宗罪的恶魔只有我们七个,我们能站在同一片战场上都是缘分!我亲爱的撒旦,即使是在七宗罪中间,你也算是我最崇拜的恶魔之一,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只要你愿意,我也不会介意和你成为恋人……”玛门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后脖子直发凉,好像身后有什么猛兽正磨着牙要向她进攻——
“哼!你敢给我再说一遍吗?你这个罪行排第五的也想跟我抢撒旦大人?”利维坦大喊道,全靠撒旦拦着才没给玛门几斧子。
“罪行排第七的阿斯莫德不也喜欢撒旦吗?小笨蛋利维坦。”玛门戳了下利维坦的额头,“不过她好像更喜欢路西法……这样也好,跟你竞争的恶魔就少了一个。”
“哼!光是你就够让我心烦的了!”利维坦转身背对着玛门。
“现在就不跟你多说了,我要杀怪物去了!虽然我只有这支没什么特点的长枪,我也不会比用斧子的你弱!”玛门说完,便向地狱战士发动了突袭。利维坦不甘心杀敌数少于玛门,也去往战场的另一边砍杀起来。
“唉,女恶魔……”撒旦摇了摇头,喷出一口烟。
……
克拉尔斯跃起之后一脚蹬在地面上,将寒气散播到四周,那些围上来的地狱战士身上全都结了冰,身体也因为克拉尔斯掀起的冲击波而碎掉。而亚特兰斯身为克拉尔斯的父亲,虽然不会使用冰和元素化,但他控制水的能力也是极强,随手一击就能打出一道巨浪。他们和亚特拉斯和亚特拉娜兄妹俩合作,消灭了身边的许多地狱战士。
“不行,这条龙不是我的目标,杀掉波塞冬的后代才是正事!”
哈迪斯操控弗埃尔迪蒙踹开敖阔,接着就朝克拉尔斯等人踩去——但弗埃尔迪蒙的脚向下运动到一半就停住了,而是将身体一转,一拳砸在再次飞来的敖阔脸上。
“怎么回事!弗埃尔迪蒙,我要你去杀克拉尔斯他们!别跟那条龙打了!”哈迪斯狂叫起来,“你难道敢不听我的命令吗!”
“跟谁战斗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选择我的对手!我不需要你来号令我!”
不属于哈迪斯的话声如洪钟般再次响起。
“这是……这是发生什么了?”冷汗从哈迪斯的额上涔涔而下,“难道……难道说……弗埃尔迪蒙……它有了自我意识……我……我无法再操纵它了?!这……这不可能!我明明对它进行了思想控制,它是怎么脱离控制的?”
“我来告诉你吧,哈迪斯。”弗埃尔迪蒙说道,它那张呆板的脸上出现的第一个表情就是冷笑,“和这条龙的战斗促进了我的自我觉醒,我决定,要跟它较量到底!”
“什么?原来,是战斗让我对弗埃尔迪蒙的思想控制断开了?”哈迪斯慌得魂不附身,“看来……看来我在这方面的法术还是不够强……但是,操作舱还在,我只凭肢体动作,应该还是可以操控它的……”
哈迪斯强迫弗埃尔迪蒙转过头,但弗埃尔迪蒙执著地守在原地。无法可想的哈迪斯拾起双股叉刺进操作舱的底部——操作舱与弗埃尔迪蒙的神经中枢是直接相连的,因此弗埃尔迪蒙也切身感受到了传遍全身的疼痛——它双手按着自己的后脑勺大叫着。哈迪斯让双股叉燃烧起火焰,再插进弗埃尔迪蒙的伤口里搅动——
“怎么样?很痛是不是?”哈迪斯胁迫弗埃尔迪蒙,“如果你继续为我效劳,你就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弗埃尔迪蒙的牙齿把下嘴唇都快咬穿了,眼睛里的血丝几乎要爆出血——不对,是岩浆来。但最终,它还是站定了脚跟,尽管身躯还在战栗,尽管胸脯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弗埃尔迪蒙一声大吼,竟迅猛地出手,击穿了自己的头!
就连敖阔都惊呆了!
“哈迪斯,给我滚出去!”
弗埃尔迪蒙的手抓住了操作舱,跟着就把操作舱连同自己的半边脑壳生拉硬拽了出去,揉烂之后,把它举起并朝地面掷去。操作舱砸地的同时,一大团尘土骤然腾起。岩浆从弗埃尔迪蒙头上的大洞里不停地往外流淌,又从它肩膀上落到地面,地面上立即升起了白雾。
“碍事的家伙已经被我除掉了,”弗埃尔迪蒙修复了自己的伤口,“现在我可以放开手脚,使出全力跟你战斗了!”
“我乐意奉陪。”敖阔飞在雷云上,盘起身子说道。
“东方龙,报上名来!”
“姓敖,名阔。”
“是个挺好记的名字。我名曰弗埃尔迪蒙。为了表达对你实力的肯定,我将以我最强的力量与你作战!”
“那我可要感谢你了。”
敖阔出场时自带的雷云笼罩了整个战场,间或有紫色的闪电把云层撕开。敖阔和弗埃尔迪蒙各自后退了一段路,然后就向对方猛冲,又一次撞击在一起——弗埃尔迪蒙张开手掌挡住了敖阔的头,气浪直接在厚厚的雷云中间炸出一个大洞,并向四周不断地扩大开。敖阔深知弗埃尔迪蒙肉搏能力之强,因此与它保持距离,用龙焰消耗对手。
不过弗埃尔迪蒙挥手朝敖阔投出岩浆球——它的远程攻击能力并不比近身格斗弱多少。岩浆球熔毁了敖阔那如同黄金的鳞片,液体从他的体表溅出。敖阔上前咬住弗埃尔迪蒙的胳膊,带着它飞往高处,弗埃尔迪蒙捶打着敖阔的嘴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弗埃尔迪蒙……他妈的竟敢不听我的命令……这……这简直……简直是……反了天了……要知道我才是冥王……”
哈迪斯掀开操作舱的外壁,里面的热气哧地冒了出来,在空气中凝成了一小片雾。哈迪斯隔着面具上的洞首先看到的,是蓝色超短裙下一双雪白的腿,他这才发现操作舱坠落时翻倒了过来,而自己正躺着;将视角上移,看到了一双充满怒火的蓝色眼睛,他才发现克拉尔斯就站在自己旁边。
不等哈迪斯爬起来,克拉尔斯当即一脚踩向他的脸,哈迪斯立刻用双股叉挡下克拉尔斯,接着克拉尔斯就被哈迪斯用亡灵黑气猛地击飞。哈迪斯站起身准备再给克拉尔斯一招,金克拉一拳就击在他背上,让他向前一仄身子。
“我淦,你就是哈迪斯?就是你要伤害公主殿下?就算你是神,我也——”哈迪斯反手用叉柄把金克拉砸飞,但探险队、改造生物们和龙族成员马上就顶替了它的位置。现在,哈迪斯陷入了克拉尔斯众同伴的围殴之中。
不过哈迪斯毕竟是个真神,虽然打不过宙斯他们,但碾压凡间生物还是绝对没问题的。埃古尼尔、麦希尔、维多尔和尼古拉先后被哈迪斯秒杀,李梓海仗着自己比哈迪斯高出两个头还多,打算一拳砸向他的脑袋,但哈迪斯一叉刺入了他的拳头,又往外一挑将他的胳膊割裂开。夏梦雅刚才用催眠放倒了几只地狱战士,现在想拿哈迪斯试试看,想不到哈迪斯根本没反应,要不是克拉尔斯相救,她早就被哈迪斯刺穿了胸口。伊基托万用胳膊变成的小号朝哈迪斯吹出声波,哈迪斯甩出一道黑气就斩断了他的双臂。
艾希德还没来不及喷出一口酸液,就被哈迪斯打烂了头;
弗瑞的声波被哈迪斯挡住,随后哈迪斯就将它的胳膊搅碎了一只;
君士坦丁的双腿被哈迪斯挑断了脚筋,还没了一只眼睛;
金克拉重新上阵,但差点就又断了胳膊;
……
哈迪斯如同一台为战争而生的机器,将所有胆敢阻拦自己的对手全都击退。但很快,战场上就来了一位勇猛的斗士——正是七宗罪之三,愤怒恶魔撒旦。他和哈迪斯交战数回合也没有要败退的样子。
“你竟敢把我关在地狱里几百万年!我现在就要把我所受的这些痛苦全都加倍还给你!”
撒旦在狂怒之下,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武器的使用方法,或许是为了报断肢之仇——竟把三叉戟当作月牙戟,想要用它的侧面砍掉哈迪斯的胳膊。这当然是无法实现的,哈迪斯一叉就刺穿了撒旦的侧腹部。不过利维坦的一斧子,可是真真正正砍落在了哈迪斯头上——虽然没把隐身头盔砍穿,也没对哈迪斯造成太大的有效伤害,但还是让哈迪斯暂时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你给我从撒旦大人旁边滚开!虽然我喜欢撒旦大人的伤疤,但你不配当着我的面伤害他!”
利维坦的袭击让撒旦得以朝哈迪斯铠甲的空隙中间刺进三叉戟的叉尖,并使劲一挥手臂——叉尖不仅划穿了铠甲,也在哈迪斯胸前开出了一道极深极宽的血口。谁能想到,第一个击伤冥王哈迪斯的,不是克拉尔斯,不是亚特兰斯,而是恶魔撒旦!
“恶魔总是不被凡人所信任,但真到了危险的时候,能挽回局面的往往是恶魔,因为恶魔不会畏惧任何东西!当凡人杀不了神的时候,就让恶魔来代劳吧!”撒旦舔去三叉戟上哈迪斯的血,在嘴里品味着,“你的血,味道可真甜呐……”
“太帅了,撒旦大人!”利维坦欢呼道。
哈迪斯紧捂着自己刚受的伤,半跪在地说道——“除了其他神以外,只有恶魔能伤到神,而身为魔界顶尖势力的七宗罪恶魔,更是拥有能够弑神的实力……我……我算是信了……”
“原来我可以弑神呀?真要谢谢你提醒我,哈迪斯!”是玛门那磁性十足的声音。她在哈迪斯后面弯下腰,一只手搭在哈迪斯脖子上,还把脸贴到他耳边,挑逗之意显露无遗。哈迪斯哪里受得了被一个恶魔如此戏耍,刚想给玛门一叉,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手臂,甚至无法跨出一步,就连转动眼珠都无比困难!哈迪斯尽力往下看,发觉自己脚下的地面已经破碎,自己的脚也陷进了地里!而玛门,正用她那双鸟翼飞在哈迪斯后上方,丝毫也没有异常。她手里那支长枪顶上的小球正在闪着彩色的光。
“你!你那支长枪,难不成……难不成……你刚才不是说那只是长枪吗?”
“我一说你还真就信了?”玛门嘲笑哈迪斯,“你以为这是长枪?其实这是魔法杖啦!它还有个名字,叫做‘格瑞蒂’(greedy,意为“贪婪的”)!它可以制造出超强的重力场,让你不能动弹呦!”
玛门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到嘴边一吹——那根头发刚飞离她的手,就猛地坠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但没有扬起一丝灰尘。
“这,这是使阴招!”哈迪斯怒吼,“你这阴险的臭混蛋!”
“多谢你的夸奖!”玛门将手背搭在嘴角,发出女王三段笑,“不择手段地杀掉对手,这样才符合恶魔的作风嘛!”
“那……那你为什么能动?”哈迪斯硬撑着问。
玛门脱掉一只脚上的高跟长筒靴,把丝袜脚踩在哈迪斯脸上——
“这种能力就像是我的私人财富,你见过因为嫌自己的财富太多,就抛弃它的人吗?不管我制造出的重力场有多强,我都能——”
玛门还在放狠话,哈迪斯猛然间抬手,双股叉从玛门的大腿下方刺进去,穿出来之后又刺入了她的嘴。这下子玛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凭你的重力场还想困住我这个真神?笑话!”哈迪斯起身,并将双股叉接着往玛门嘴里捅,“我刚才是演给你看的,你都没发现吗?”玛门向后仰倒,哈迪斯把双股叉插入地里,玛门这时就像被图钉钉在画板上的纸,嘴中还鲜血直喷。
撒旦的介入让哈迪斯不得不拔出双股叉与之格斗。利维坦为了撒旦的安全,也为了在撒旦面前自我表现,引火烧身地给了哈迪斯一斧子。见利维坦和哈迪斯打得不可开交,撒旦趁机抱起地上的玛门。
玛门嘴里还在喷血,脸颊也被划穿。“多么……多么舒服的感觉啊……好……好久……没这么……这么痛快过了……”
“你的受虐癖本性又暴露了,玛门君。”撒旦把玛门放下,“现在不是舒服的时候,快站起来跟那些怪物打!”
“我当然知道,我亲爱的撒旦!”玛门脸上和腿上的伤已经愈合了,“消灭掉哈迪斯以后,我就能拥有地狱中的所有矿石了,还有那些怪物来做我的奴隶……”玛门穿上鞋,捡起魔法杖就去杀那些地狱战士。
利维坦的战斧太笨拙,挥舞起来节奏很慢。哈迪斯借机一叉刺穿了利维坦的腰部。利维坦吃痛倒退,哈迪斯再一叉刺向利维坦的胸口——这次却没有喷出多少血。哈迪斯拔叉欲再击,一只生物飞扑到他脸上又抓又咬——原来是利维坦的小宠物利维塔前来搭救主人了。
“这就是大的好处呀。”哈迪斯那一叉没刺伤利维坦的要害,其实是因为被她的胸部挡住了,“如果是玛门那家伙,这次肯定完了。”
哈迪斯恼火地向利维塔猛刺,但利维塔极其灵敏,哈迪斯无法击中它。利维坦找准机会,往哈迪斯的脑后将战斧劈下——因为劈砍的力度太大,斧柄都在发抖。哈迪斯调转过头,双股叉对准了利维坦的眼睛——一面冰盾牌为利维坦创造了躲避的宝贵时机。这次利维坦是被克拉尔斯所救。
克拉尔斯的右拳裹着蒸汽重击在哈迪斯的前胸,但哈迪斯以一道黑气作为回报,将克拉尔斯卷起并抛飞。此时亚特兰斯猛握住哈迪斯的双股叉往地上砸,包围着克拉尔斯黑气散去了,她立即朝哈迪斯冲去,父女俩前后夹击哈迪斯。金克拉则在上方出拳,砸向哈迪斯的头顶。哈迪斯朝两侧甩出黑气,将亚特兰斯父女挡开。而金克拉被哈迪斯攻击的余波震飞,向下落时哈迪斯又一招把它打飞得更远。
……
弗埃尔迪蒙的拳头击打在敖阔的头上,敖阔松嘴将弗埃尔迪蒙丢向地面,并在它落到地上时张口咬向它的脑袋,不过被弗埃尔迪蒙掐紧了脖子。敖阔用龙焰迫使弗埃尔迪蒙松开了手,再给它来了个飞龙骑脸,将弗埃尔迪蒙压倒在地,前爪按住它的双臂,接着便居高临下地将龙焰射向它的面门。弗埃尔迪蒙一脚踢中敖阔的肚子,迅速起身,又一拳打中了敖阔的头——弗埃尔迪蒙已经发现敖阔的头是他全身最坚硬的地方,因此把自己的拳头覆上岩浆来增加伤害。敖阔头上的鳞片被熔得直冒烟,但他并没有流出血来。
弗埃尔迪蒙倒先说出了真相——“你的血,跟你的鳞片一样,也是金黄的吗?”
“没想到这都能被你发现。”敖阔甩了几下头,“没错,身为龙中最为尊贵的五爪金龙,我的血液就是黄金的颜色。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样不管是我的伙伴还是敌人都看不出我流血了,让伙伴不会为我担忧,让敌人认为我还有的是力气!因为作为王者,我必须独自担当起一切!”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既上沙场,安能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