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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周之后,上官烨旅美归来,尽管此行并不顺遂,且风尘劳碌,可当他听说抓了一名女共产党员,不由得一扫委顿,决定亲自审问。

午后,顶着烈日溽暑,一溜车队直一驱“状元坊”,下车后,将校们鱼贯而入。这时,潘漪穿着一件西式薄呢大衣,双手抄在口袋里正低头散步,当她抬起头来,一行军人已踅入右侧的一个房间,她很快明白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果然,她被II珥了进去。

房间事先已经布置过,廖省三坐在一张镶着铁皮的绿色写字台后面,潘漪隔桌坐下,靠近左壁安放着两张宽体沙发,稍停,从一厢走出上官烨和沈哲。

潘漪并不惊慌,她交臂在胸,头微微侧仰着,瞧都不瞧他们一眼,脸上挂着一丝轻蔑,一副大小姐的气派。

廖省三“嗯、嗯”两声之后开始了例行的调查程序;姓名、籍贯、年龄、职业……

审讯是单刀直入的:

“潘漪,你是何年在何地经由何人介绍加入共党的?”

潘漪凛然的目光瞅着屋角。最初,她曾担心对手会是蛮横,凶残的丘八,现在瞧这架势,都是当官的头儿脑儿,估摸他们或许不至于动刑,她想跟他们周旋到底。

“咱们这是实行对话,”廖省三平静地说,“你应当据实回答我,”见潘漪不吭声,他出其不意地问道,“诸葛文谦跟你是什么关系?”

潘漪一甩秀发:“这,你们不已知道了。”

“宜城共党组织是哪年建立的?有多少党员?搞了哪些危害国家的非法活动?”

“不知道!”潘漪脆刮地顶了回去。

“哦,那你这个负责人是怎么当的?”廖省三说着抛出一声干巴的冷笑,潘漪倏然感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啊,出了叛徒?她抿了抿嘴依然一动不动。

“说呀!”廖省三不耐地催着。

“莫非是你委任,要向你报告?”潘漪心中堵得慌,目光向廖省三一扫。

“看样子是块橡皮糖嘛,咹?”潘漪闻声斜乜过去,原来是沙发上一个矮胖的将军说话,只见他手一挥,越俎代庖地喊道:“带人!”

从一厢走出一个委琐的青年。

“认识吧?”廖省三问。

啊,这不是宜城税所的那个新党员吗?潘漪的胳臂下意识地颤动了一下,沙发上的两个将军耳语起来。这个动作被潘漪瞧见了,她立即答道:“不认识。”可是这话却说得低沉乏力。

“潘先生,上个月,您不是亲自发展我的吗?”青年一副可怜相。

“我不认识你,滚,猪猡!”潘漪突然吼了起来。

“不认识不要紧,”廖省三挥挥手,让人把那青年带下去,接着向一厢嚷道:“少校请进!”

姚逸民邪恶地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

“潘漪女士,您还需要我来证明您是共产党员吗?”姚逸民阴阳怪气地说。

少校?戎装笔挺,噢,金铭!潘漪像遭到电击一般,身子猛晃了一下,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据说,父亲当年被日汪特务机构抓获,暴露身份,也是他的一个“同志”,一个国民党员指供的结果。她忽然对姚逸民感到无比憎恶。她的思想在激烈斗争,父亲的影子清晰地在她脑际浮现,她想,抗战期间,父亲替国民党做了那么多事,最后惨死在日本人手里,他是为国民党、为国家民族的利益殉职的,在当时和其后的报刊上都有过报道。作为一个著名的金融家,父亲在国民党上层曾有过广泛联系,他们中间不少人曾得到过父亲的好处,只要他们良心不曾泯灭,冲着这层关系,他们又能把我怎样?这种久违了的,自入党之后从未有过的念头,不知怎么此刻竟主宰着她,使她忘记了自己正处在敌特的魔掌之中,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她竟冲动起来:承认就承认,有什么了不起!她鄙夷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撇了撇嘴:“就算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吧,你们打算拿我怎么办?”

“啊,我想你是一定会这样做的。”廖省三得意地笑道,随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表格,让一名少尉递给潘漪,潘漪见是《悔过书》,冷眼瞥了一下,便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沈哲已按捺不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上官烨却始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

“签个字吧,签个字事情就了结了。”廖省三耐着性子说。

潘漪高傲地扬着头不理不睬。

“把她拉下去!”沈哲吼道。

“哼,”潘漪的目光箭一般尖锐地射向沈哲,“你别以势欺人,如果我父亲健在,量你连哼也不敢哼。”

“什么?什么?”沈哲叉着腰,挪动着身子逼近潘漪。

“慢!”上官烨起身作了个制止的手势,“让她把话讲完,”他又把脸转向潘漪,“小姐,请问令尊是谁?”

“潘耀如。”

“哦?”上官烨低低地惊叫了一声,他让姚逸民和那个少尉退了出去,趋步靠近潘漪,上下打量着,“你果真是耀如的女儿?”

“厅座……”沈哲对上官烨的举动疑惑而不满,上官烨却不予置理。

“小姐,你要跟我说真话。”上官烨口气轻缓地说。

“你是谁……”潘漪已从激动中平静下来,上官烨的态度使她感到不可思议。

“我是上官烨,上官伯伯呀!”上官烨的声音微微颤动着。

“我不认识你。”潘漪冷冷地说。

“不,你认识。”上官烨固执地说,“今天,你一进来,我就感到有点似曾相识,不对,更准确地说,你使我想起一位朋友,你们父女长得太像了!”上官烨沉浸在同忆之中,“记得吧,民国廿七年,在新街口介寿堂,耀如兄的生日庆宴上,你弹着钢琴,轻快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那时你才那么高。”他比划着说道。

潘漪想起来了,确有这回事。可是,她仍然不愿相信,不想相信,这来得太突然了,她双手掩面坐在那儿。

廖省三瞠目结舌,沈哲却站着双手扶着沙发背烦躁地瞅着。

“那时,你梳个清汤挂面头,穿一身白色背带裙,活泼、漂亮,像个小白雪公主!”上官烨越说越兴奋,“记得有一次,在你家客厅里听你弹奏美国作曲家伯恩斯坦的《焦虑的年代》,我曾对耀如兄说,这战乱的年代,连孩子们也学会焦虑啦!令尊笑着,爱抚地把你抱在膝上亲哩……”

上官烨的话唤醒了潘漪埋在心底的温馨的回忆,她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上官烨,见这位将军脸上闪着少有的温和。而沙发后面那位将军已蹙着浓眉不满地来回走动了。

“唉,如果耀如兄健在……”上官烨动情地说。

“那么,将军,你的部下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潘漪有如在梦中猛醒过来,大声责问,“啊,这很简单,不就因为你是共产党员嘛?”上官烨在屋里踱着步,说得像是很轻巧。

“溶共、限共、剿共、格杀勿论……你们国民党二十多年就干的这个。”潘漪反唇相讥。

“不许诋毁党国!”沈哲走到屋子中间来,“厅座,今天的审讯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不,”上官烨摇摇头,他示意沈哲坐下,重又边走边说道:“我并不看重党派斗争,说到底,这是两种哲学观点的对垒,如果,我们有英美式的民主,比方说两党制,这种哲学的对垒完全用不着诉诸武力,无需抓人,只要在议会通过辩论,表决来一决胜负。可悲的是我们是生活在中国,封建统治的时间太长,影响太深远了,而英美式的民主恐怕永远只能是五彩的肥皂泡。但是,作为一个军人,准确地说,作为一个以战争为职业的政治家,我最看重的个人品质是诚实。”他踱到潘漪面前,“小姐,你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人,这就是诚实的表现,在中共看来,你是变节;在我看来,你是尊重变化了的客观事实。承认共产党身份有什么了不起,昨天是,今天不是不就得了。你犯不着为这而担忧。谭平山这个人你知道吧,早年,他是共产党,后来,他又参加国民党,如今,又退出国民党跟李济深在香港另组新党。如果拿西方社会的做法来衡量,宏扬民主,尊重人权,这也很自然么,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再说,廖仲恺,他是国民党的元老,可是,我看他像一个共产党人。所以,你不要把党派的事看得那么认真,没有必要嘛!”

对于上官烨这一席话,潘漪感到有点是非难辨,她沉默着,不再说话。

上官烨请她先走一步。

“厅座,啧,您怎么拉起家常来嘞?”潘漪刚走,沈哲愠恼地提出诘问。

“啊呀,兆丰,”上官烨叫着沈哲的字,“你有所不知,潘耀如先生是有功于党国的,抗战时期,他任南京支那银行副总裁,跟日本人打交道,给重庆方面提供过不少重要情报,而且,对我们在南京的地下人员不断给予经费资助,”上官烨微微一笑,“连兄弟本人,在留学西点军校期间,也曾得到过他的帮助哩!”

“总裁诲示我们:党国利益是至高无上的。潘漪背叛了她的先父、背叛了党国,成了一名女共党,这事,厅座……”

沈哲矜笑着睨了睨上官烨。

上官烨摇了摇头,没作回答。

五天之后,上官烨录用了潘漪,将她分配在厅本部搞欧美情报的英文资料翻译。潘漪最初不从,她要求放她出去,可是上官烨说,这不是他一个人能作主的,得请示国防部。潘漪不知究底,她想。既然身份已暴露,他们便可以任意处置她,如果他们让她死,那想必也是很简单的事,就是说,她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死之前如果不能得到文谦的消息或见上一面,那将是死而抱憾的。她知道文谦还在南京,只要不供出他,托庇于上官烨,总有机会寻找到他的。反正,她抱定主张,不出卖组织,不出卖同志,等待时机,转换职业。她如此这般一想,加之上官烨的不断“疏导”,终于穿上了国民党的军服。

上官烨对潘漪的这一安排,使得沈哲和他几乎吵起来。

“厅座,这种人安排去总医院当护士,已是她的造化了,”沈哲乍听之后竭力反对,“安在二厅,依我看,万万不可。”

“姚逸民为什么可以呢?”上官烨问。

“姚逸民跟她情况不同,姚是有‘见面礼’的,可谓死心塌地。而潘漪除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什么也不说……”

“你别太看重她,不就是一个幼稚的女孩子么?”

“厅座,”沈哲翻了下眼皮,愀然不乐,“你好轻描淡写,怎能这样囿子私情?”

“你!”上官烨刚想发作,倏又控制了自己,“兆丰,潘耀如先生过早谢世,作为党国元老的遗孤,潘漪加入共党,我们是有责任的,这些年来,我们,--耀如的知交挚友中间,有谁关照过她?‘复员’南之后,我们有的忙于‘接收’,有的忙于升迁,接着是‘勘乱建国’;把这个孩子都忘了,”上官烨声调沉痛,“我们对不起耀如呀!”

“厅座,您是不是有点感情用事?”

“不,我可以说,不仅对潘漪,对共党如今发展成一个强大的武装割据集团,我们也有应当检讨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说,乃是我们逼成的,”上官烨放纵自己的思绪,愈说愈激动,“当初,如果我们效法欧美的民主制度,比方说,采用意大利方式,收编共党的武装力量,在议会给他一定的席位,也许,局面不会像今天这样糟糕。”

“可是,总裁不是也曾提出给共党席位吗?”沈哲问。

“那条件……”上官烨的意思是太苛刻了,但他未说出口。

“咱们是中国,一切只能按照中国的传统、习惯办!”沈哲听不进上官烨关于欧美民主的议论,“现在,再回到潘漪的事上,我得把话说明白,不赞同您的决定。”

“那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

沈哲默然离去。这两三年,上官烨对军统势力的排挤,早已引起沈哲的不满,这回,他自信抓住了上官烨的把柄,他甚至怀疑上官烨所说潘耀如的那些事含有编造的成份,不过,上官烨曾经得过潘耀如好处一节,他倒是深信不疑,这也正是上官烨对潘漪徇私包庇的原因所在。他无论如何不能轻易作罢。

这天晚上,沈哲来到国防部长何应钦的公馆。他十分激动地说了一通,其中不免添油加醋,连何应钦也感到有点危言耸听。

“说完了吧!”何应钦耐心地问道。

“公然让共匪渗透,这是资共行为!”沈哲想了半天说出这句话。

“兆丰啊!”何应钦挺了挺有点僵硬的身板,神色庄重地说,“我应当告诉你,潘耀如先生,我也熟悉,哲生兄”,子文等,跟他都有交往。他为党国作的贡献,总裁也是清楚的。至于潘漪,不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共产党员么,何况,又是烈士遗孤哩,这事,你要相信上官么!”

“还有,”沈哲忽然像捞着什么似地,“如今,共匪猖獗,勘乱大业尤为艰巨,可厅座他开口闭口什么‘议会’呀,‘民主’呀,不知他想些啥?”

“他就这么个人,”何应钦不经意地笑笑,“在美国多呆了几年,也难怪。议会、民主什么的,总裁本来也想搞的,可事情全坏在共党手上,兆丰,你说是吗?”

“噢、嗯……”沈哲不知说什么是好,掉转头、悻悻然,象一只瘪了气的皮球,在迷蒙夜色中离开了何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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