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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孟子梁惠王章句下(10)

【理学讲评】属,是会集。逾,是过。梁山,在今陕西西安府乾州地方。滕文公问孟子说:“滕乃小国,间于齐楚之中,虽致敬尽礼,竭力以奉事之,犹不免于侵陵之患,不知何以为计,而后可免乎?”孟子对说:“寡不敌众,弱不胜强;为今之计,惟当避难以图存耳。昔周太王住在邻国,与狄为邻,狄人时来侵犯。初奉之以皮币,不得免焉;再奉之以犬马,亦不得免焉;又奉之以珠玉,亦不得免焉,必欲攻取其国而后已。太王乃会集邻民中的耆老而谕之说:‘吾今奉事狄人,亦已至矣,犹不得免其侵陵之患,是狄人所欲者,不在吾皮币犬马珠玉,而在吾土地也。夫土地本生物以养人,今为争地以战,杀人盈野,是反以养人的害人矣。我闻说君子以爱人为心,不以所养人者害人,吾故不忍与之争地,害及尔等。尔二三子莫谓我去之后,便无君长,以为忧患;但使有人抚安尔等,是即尔之君长也。我今要舍去此地,迁于他方,以图免患矣。’乃离了邠地,经过梁山,至岐山之下,作邑而居,以避狄难焉。此时邠民感太王平日之恩,相与说道:‘吾君乃仁人也,我辈赖以为安,何忍舍之。’于是相率从之,迁于岐下,就如赶集做市的一般。土地虽失,人民如故,此乃迁国以图存者,固一计也。或又说,国家土地,原是先代传来,贻与子孙世守的,非我一身所得专主。纵遭患难,只宜尽力守死,不可舍而他去,使先人基业,自我不传。此谓守正以徇国者,又一计也。夫此二者,在太王所处,是一时的权宜;在或人所言,是正经的道理。为君今曰之计,只是看自己力量,做得那一件,便于此二者之间,拣择而取之。尽其在我,而听天所命,事理可为,不过如此。若夫侥幸苟免之计,岂吾所能及哉?”

【心学讲评】滕势益危,而文公无济难之才,唯事大国以祈免。孟子至此将不能复为之谋,唯以道之所可为、义之所不可屈者告之,为后世危亡之国作法而已矣。

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竭力以事大国,财赋殚矣,奔走疲矣,乃大国欲兼并之心不已,将不免于亡焉,如之何则可?”文公心甚恐而情已怯,于斯时也,必有奉土地以请臣属之说进。

孟子曰:“人君奉先世之祀,俨然南面而君一国,虽滨危亡,道固不可穷,义固不可屈也。因难而图存者,时穷而道不穷;守正以俟命者,势屈而义不屈者也。

“昔者太王居邠、狄人侵之,侵之而姑事,大王之始计亦不审也。故事之以皮币,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太王愈屈,而狄愈骄,乃以感大王因败为成之志。而仁泽素洽,耆老可喻也,召会而告之曰:‘狄人所欲者吾土地也。吾欲与一决,而重伤吾子弟。吾闻之也,土地以养人者,争之而伤人,则害人矣,君子不忍为也。二三子不忍于吾者,以吾为君耳,有其土则有人治之,何患乎无君哉!我将去之,二三子留焉,可无兵革之惨矣。’去邠,逾梁山,作邑于岐山之下居焉。有其荒高山,定胥宇之道,不择地而可保其明禋;乃唯有其恤父老、抚子弟之仁,咸相信而不难捐其家室于是邠人曰:‘仁人也!田畴可弃,而仁人不可失也。’从而迁者如归市焉。此时穷而道不穷者也。

“或曰,吾之有国,上受之先王,下交之先公,守其宗庙,守其社稷,则必守其土宇。事之不免,死而已矣,所当效之以报君亲者也,将焉去哉?此势屈而义不可屈者也。

“君诚料其不得免乎,于此而自择焉!有太王之志,有太王之道,有土可迁而民不离,则去而迁焉,不可后也。念去而未必存,民离而不可合,则大义所在,唯一死可以无罪,而慷慨以与国俱亡,亦正也。生而为人,则有生人之气。居人上而为君子,则存亦君子之存,亡亦君子之亡。若柔异委靡而国为墟,身为俘,以偷一日之生,则非吾之所闻也。”

【元典】鲁平公将出,嬖人臧仓者请曰:“他日君出,则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舆已驾矣,有司未知所之,敢请。”公曰:“将见孟子。”曰:“何哉,君所为轻身以先于匹夫者?以为贤乎?礼义由贤者出;而孟子之后丧逾前丧。君无见焉!”公曰:“诺。”

【译文】鲁平公要外出,他所宠幸的近臣臧仓来请示,说道:“往日您外出,总是告诉有关的官员要去的地方。现在车马都已准备好了,官员还不知道您要去哪儿,因此冒昧请示。”鲁平公说:“要去见孟子。”臧仓说:“您降低自己的身份主动去见一个普通人,是为什么呢?是认为他是个贤人吗?礼义的事是由贤人做出来的,然而孟子为母亲办丧事,超过了先前为父亲办丧事。您别去见他!”鲁平公说:“好吧。”

【诸儒注疏】‘乘舆”,君车也。“驾”,驾马也。孟子前丧父,后丧母。“逾”,过也;言其厚母薄父也。“诺”,应辞也。

【理学讲评】平公,是鲁君。嬖人,是亲幸之臣。臧仓,是人姓名。国君所乘的车辇,叫做乘舆。驾,是驾马。之,是往。逾,是过。诺,是应词。当时乐正子仕于鲁国,曾在平公面前,称道其师孟子之贤。一日孟子至鲁,平公将要出朝而往见之。时有嬖幸之臣臧仓,请问平公说:“人君举动,关系非轻,往常吾君驾出,则必传命有司,示以所往之地,使知响导。今乘舆已驾马将行,有司未知何往,敢此请命。”平公说:“我将往见孟子。”臧仓遂拦阻说道:“吾君乃千乘之尊,孟子一匹夫而已,何故吾君不自尊重,而轻身以先加礼于匹夫,岂道他是有德之贤人乎?夫贤者举动必循乎礼,作事必合乎义,这礼义宜从贤者身上做将出来。我闻孟子前时丧父,其礼甚简;后来葬母,却极其丰厚,过于前丧,则是厚母薄父,不知有礼义之大道,何得为贤?君勿轻身而往见也。”于是平公惑于其言,应之曰:“诺。”遂止而不往见焉。夫往见孟子者,乃平公一念好贤之心,只因臧仓阻之,遂以不果。可见谗说易行,君心易惑,此明主任贤不可不专,听言不可不审也。

【元典】

乐正子入见,曰:“君奚为不见孟轲也?曰:“或告寡人曰,‘孟子之后丧逾前丧’,是以不往见也。”曰:“何哉,君所谓逾者?前以士,后以大夫;前以三鼎,而后以五鼎与?”曰:“否,谓棺椁衣衾之美也。”曰:“非所谓逾也,贫富不同也。”

【译文】乐正子入朝见鲁平公,问道:“您为什么不去见见孟轲呢?”鲁平公说:“有人告诉我说:‘孟子为母亲办丧事超过了为父亲办丧事’,所以我不去见他。”乐正子说:“您所说的超过,是指什么呢?是指先前为父亲办丧事用士礼,后来为母亲办丧事用大夫之礼;先前办丧事用三个鼎,后来用五个鼎吗?”鲁平公说:“不是的,是指棺椁衣物的华美。”乐正子说:“这不叫超过,是前后贫富不同的缘故。”

【诸儒注疏】乐正子,孟子弟子也,仕于鲁。“三鼎”,士祭礼,“五鼎”,大夫祭礼。

【理学讲评】乐正子,是孟子的门人。鼎,是调和五味之器,古时祭祀燕飨皆用之。鲁平公既惑于嬖人臧仓之言不见孟子,乐正子乃入见平公而问之说:“吾君欲往见孟轲,乘舆已驾,何故忽然中止?”平公说:“我初间仰慕其贤,所以欲见。今有人告寡人说,孟子后丧母,前丧父,其治母之丧,胜过父丧。夫父母之恩,同一罔极,今乃厚母薄父,此是不知礼义之人,恶得为贤,所以不见。”乐正子又问说:“君所谓后丧逾前丧者,指他那一事说。莫不是谓其前葬父用士礼,后葬母用大夫之礼;前祭父用三鼎,后祭母用五鼎,如此之厚薄不同与?”平公说:“吾所谓逾者,不谓是。谓其葬母之棺椁衣衾,美过其父也。盖礼数厚薄,乃朝廷之名分,固不可以强同,而棺椁衣衾,则人子于父母,皆得以自尽。于此而有厚有薄,所以为逾耳。”乐正子又分解说:“这不是逾,是贫富不同也。盖孟子前为士,其家贫,贫则力不能厚,故不免于薄。后为大夫,其禄富,富则力能从厚,故不以俭其亲。丧具厚薄,称家有无,乃所谓礼,非所谓逾也。君以此谓其非贤,不亦过乎?”夫孟子之贤,闻于天下,乃嬖人一言,遂能沮平公用贤之意,而使鲁不得为善国,则谗言之为害甚矣。人君听言,其尚知所辨哉。

【元典】

乐正子见孟子曰:“克告于君,君为来见也。嬖人有臧仓者沮君,君是以不果来也。”曰:“行或使之,止或尼之。行止,非人所能也。吾之不遇鲁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余不遇哉?”

【译文】乐正子去见孟子,说:“我告诉过国君,他打算来见您的,宠臣中有个叫臧仓的阻止他,所以国君最终没有来。”孟子说:“(道,)行得通,有某种力量促使它;行不通,有某种力量阻挠它。行和不行,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我不能被鲁君信用,是天意啊。姓臧的小子怎能使我不被鲁君信用呢?”

【诸儒注疏】“克”,乐正子名。“沮”“尼”,皆止之之意也。言人之行,必有人使之者。其止,必有人尼之者。然其所以行,所以止,则固有天命,而非此人所能使,亦非此人所能尼也。然则我之不遇,岂臧仓之所能为哉!

此章言圣贤之出处,关时运之盛衰,乃天命之所为,非人力之可及。

【理学讲评】克,是乐正子的名。尼,是阻。乐正子因臧仓谮孟子于鲁君,既已辩白其诬,乃遂往见孟子说:“我昔日以夫子之贤,荐于鲁君,鲁君以我之言为然,已是命驾出朝,来见夫子。被嬖人臧仓造为谮毁之言,阻住鲁君,君以此遂不果来也。小人之能害正如此,奈何?”孟子说:“这也不是臧仓之过。凡人之遇主而行者,或有人在君前称道其贤,使之见用。其不遇而止者,或有人在君前阻遏其进,使之不通。这行止虽系于人,而主张实在于天;行固非人所能使,止亦非人所能尼也。我今不遇鲁侯,你道是臧仓阻之;自我看来,还是时衰运否,天意不欲平治鲁国,故使我不遇也。彼臧氏之子,不过一嬖人而已,安能以人力害我,而使我不遇于鲁君乎?然则我今不遇,但当安命可也,岂可归咎于人哉?”此可见圣贤出处,关时运之盛衰,盛则明良合而为泰,衰则上下不交而为否。否泰之分,乃国运治乱兴亡所系。所以君子小人进退,都有天数,非人力也。但士君子可以言天,而入主不可言天。入主以造命为职,惟尊用贤才以挽回气数,则国家之泰运,可常保矣。

【心学讲评】天岂人之所易言哉!人道尽,而后可以言天;其进退存亡有关于道之兴废,而后可以言天。若一贵一贱,一得一失,无关于世道人心,则偶然之遇,若一草一木之荣枯,天无心而物自遇之。况乎咎且自贻,有可以致悔吝之道,而为世所不容,我得而主之,人亦得而持之,虽小人亦可制其命,人也,非天也。故唯君子知天,即矣己之出处决天之否泰,而人不得与焉。

孟子葬于鲁之后,因留于鲁。鲁用乐正子,而平公旧嬖臧仓。一日者,平公将出,虽未尝言其所往,而左右宵小伺而知之。臧仓请曰:“他日君出,则必命有司所之。人君之行,无不可告之臣民也。今乘舆已驾矣,而君未命,有司不知,恐非甚重举止自重之道也。敢请。”夫平公欲见孟子,何不可正告国人?意者知小人之不足与谋乎,至此而见诎于小人矣,乃曰“将见孟子”,何告之晚也?仓乃用其谮曰:“士委贽而求君,礼也。君所为轻身而先匹夫者,以孟子为非常之贤,不可以常礼待乎?”仓闻之,礼以义正。贤者之所行,世之所法也。父尊而母亲,亲不敌尊久矣。而孟子之后丧逾前丧,前则如此,而后则如此,一一历举之,非诬也。是违礼不义,而以恩掩分也,非贤者也。君勿见焉!”而公曰:“诺,”何其而始密之欲见之笃,继而闻一言而止,更无疑也?盖公之欲见也,以乐正子之称述;而至是而听臧仓者,亦如听乐正子也。

乐正子知其不见,而人见曰:“君奚为不见孟轲也?”乐正子自信其言之切而君何以不悟,公乃隐臧仓而述其言曰:“孟子之后丧逾前丧,非可以正国而垂法者,是以不往见也。”而乐正子曰:“何哉君所谓逾者?岂不谅其分之所宜然,而礼之不可越与?其遣奠、虞、祔也,前以三鼎,士之礼后以五鼎,大夫之礼。不得不逾,而何非礼乎?”公曰:“吾所闻之逾者非此也。分不可越,而情初无制。棺椁之厚,衣衾之备,礼达上下,可以唯其所为,而厚葬加美焉,岂其心之安乎!”乐正子曰:“此何得谓之逾哉!分无所限者,财或不可强。后则食禄而富,前则贫焉。富可以为说,而贫不能也。孟子之于礼,奚违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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